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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连她老板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

莫子凌摇摇头表示无语，不过这种事也的确是苻陌颜的风格，只是对赵小旗说，“你明天就不用再过来了，每天这样跑浪费了不少休息的时间。”

赵小旗笑着眼角弯弯，“不会，老板特别允许我晚一小时到公司。”

莫子凌也笑着说，“那也不能再麻烦你了，而且我以前都是自己开车去公司，现在总是有人接送，公司里的是非八卦实在烦人。”

赵小旗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像她这种好姑娘一向都是善解人意替人着想的。在接下来的路程里，她以半汇报半聊天的方式，把这段时间里苻陌颜的情况跟莫子凌说了个大概，尤其大肆宣扬了苻陌颜的正面形象。

莫子凌一路上嘴角都是扬着的，但等她到了华盛门口笑容就敛了起来，她看到苏婷新在那里被各式炮筒围着，似乎是个突击的采访。赵小旗皱皱眉，打了方向盘把车子驶向后门，她直觉这个苏婷新也非善类，回去之后得让老板留点心。

莫子凌从后门进了公司，在电梯里遇到好几位公司高层，彼此寒暄几句后狭小的空间里就陷入了沉默。莫子凌到了所在楼层正欲出电梯时，听到有人小声嘀咕了句：应该是翻不了身了，可惜。她身子一震，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直到身后的电梯门关上都没用放慢。

赵哥的办公室里传出了争吵声，她站在门口听了几句是关于她的。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赵哥之间只是工作关系，可现在听见他还在维护自己，突然间有些感动。

华盛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资源资金都很雄厚，如果想在事业上再上一台阶，投其门下是最好的选择。苏婷新今天来这里，又有这么多高层出现，不出意外是和华盛签约的，门口的安排不过是炒新闻的一种方式，曾经也在她身上用过。

她不知道在窗边站了多久，只记得苻陌颜曾经说过：她从小到大早就当惯了苻家的二小姐，如果脱掉这层外衣，她很难做成想做的事情，她的生活教会她的品位和优雅，并不适用于任何世界，在那里有她懂得的生存之道，如鱼得水。所以，就算她不喜欢那些假惺惺的往来，但她爱那里的生活，早已根深蒂固的一切。

这话如今也可以用在她的身上，这个圈子里有她努力至今的事业，她曾在这里得到过最高的褒奖，也在这里被造谣诽谤，她虽然厌烦其中的肮脏交易，但从没想过真的退出这个圈子。如今，人们的视线里装满了新人，自己却走在了圈子的边缘，左右虽然都是一步，但结果将是千差万别，她不想故作豁达的去看淡这些，她承认她的内心充满不甘和失落。

“子凌。”赵哥开门看到她环抱自己站在窗边，一下子有些心疼，这个他一手带出来的女人，难道就要这么毁了吗？

莫子凌转过身，脸上没留太多的情绪，抬脚走进了赵哥的办公室。赵哥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问道，“来的时候外面那场戏也看到了吧。”莫子凌点点头，他又说，“不知道苏婷新傍上了高层的谁，签她进来居然一点消息都露出来，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

“公司要签谁本来就没必要让我们知道。”

“你不懂，看这苗头公司应该是做了力捧的打算，那部新片子不也是公司的资源吗，看样子也是特意为她留的。”赵哥吸了口烟，挠挠头，“前几天我还在想拉下个周玉茹，以后就是你的天下了，谁想到半路会蹦出来个苏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