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赐终于憋不住了,笑得满地打滚。他身上的伤处虽多,看起来也血淋淋的,但却没有一处致命,最多只能算得上是失血过多而已。只不过方才看到唐非紧张的样子,一下子就起了逗弄之心,才忍不住来了这么一出。
而唐非的脸色也是瞬息万变,颇为精彩:“叶、天、赐!”
“啊!嗷!!我错了,再也不敢——啊!!”
.
.
作者有话要说: 注1,用了官方资料里长歌门三巨头的诗,不过成诗年代可能和剑三对不太上,中间李白大大那上下四句不是同一首。
☆、一三.日暖风凉
一三.日暖风凉
.
.
楚楼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明亮的日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在地板上投下窗棂清晰纤细的影子。他有些迷惑地睁开眼睛,四处看着,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裴台月正坐在他榻边的一张软椅上,正在闭目养神,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握着楚楼风的手。他的神色略显疲惫,显然前一夜并没有休息好,此刻似是察觉到对方醒来,也睁开眼睛,道:“你醒了?”
楚楼风微微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低微的气音,似乎依旧十分虚弱。裴台月连忙俯下身去,将耳朵凑近他的口边,谁知却听见对方一声轻笑——而后,“吧唧”一声亲在他颊上。
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熟悉,裴台月一时竟愣住了。
“旁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为何在道长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那人眉眼弯弯,似乎就是那一日的龙门客栈,玄衣黑发的年轻公子那嚣张的一吻。三分挑逗七分轻佻,唇边一抹葡萄酒馥郁的浓香,眉梢眼角斜斜向上挑着,活脱脱就是只志得意满的狐狸。
大约是笑得太忘形的缘故,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楚楼风笑到一半就疼得“嘶——”地抽起了冷气。裴台月看着他半喜半痛的表情,一时倒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了:“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别的还好,”楚楼风笑完了,眨了眨眼睛,“就是手麻。”
“……抱歉。”裴台月的面色略显尴尬,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谁知楚楼风又是狡黠一笑,道:“骗你的。”
裴台月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出屋去拿早饭。阿苏和唐悠早已吃过,又特地给楚楼风做了半锅肉粥,香气扑鼻,光是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待到他端着粥回屋的时候,就看见楚楼风已经自己掀了被子,挣扎着想坐起来。裴台月连忙喊一声“别动!”,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走过去把人重新按倒在床上。
“躺着怎么吃?”楚楼风无辜地望着他,“裴道长喂我么?”
“……”
“说起来,我身上的衣服,也是道长帮忙换的?”
“……”
“到底是不是?”
“……阿苏眼睛不方便,我与唐公子又不算熟悉,所以……”
“是不是?”
“……是。”
楚楼风蓦地笑开,直笑得对方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前一日身上的衣服早被血糊得乱七八糟,眼看是不能穿了,裴台月就给他换了身阿苏的旧衣,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他们两人的身量差不多,这衣服穿着倒也合身,只是楚楼风素来层层叠叠裹着惯了,现下穿着这南疆的式样颇不习惯,总想把大敞着的领口拉紧。裴台月在旁边看着,心道阿苏穿着这套衣服并无不妥,为何换了这人来穿,就是一派放浪不羁投怀送抱的模样呢。
他这边正想着,忽的听见楚楼风问:“我先前脖子上还带着个东西,你见着没?”
“东西……?”裴台月一怔,这才想起来。昨夜阿苏给他疗伤的时候,是从他身上摘下来个红绳系着的小挂坠。当时情况危急,也没注意那是什么,只随手搁在一边,后来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他起身找了找,不一会就把那根红绳拿了过来——原来上面挂着的不是菩萨也不是佛,却是一小缕红色的流苏,大约是带了很多年的缘故,而显得有些陈旧。楚楼风小心地把它戴回脖子上,抬头笑了笑:“救命恩人所赠。”
裴台月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扶着楚楼风稍稍起身,把一个垫子搁在他背后,复又拿起了一旁的粥碗:“吃饭。”
楚楼风却不动,一派的云定风清:“手麻,拿不动碗。”
“……”
裴台月咬了咬牙,却也没说什么,认命地拿起调羹,一勺一勺喂他吃完了那碗肉粥。等两个人都吃饱了,楚楼风拉着被子盖到了下巴上,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冷。”
“我再去拿床被子给你?”裴台月并不疑有诈。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