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其实你不说……”
坚持输给了胆怯,懦弱便占了上风。
张起灵挥了挥手打断了吴邪的话,淡淡瞟了身旁的人一眼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舒的时间有点长,这让吴邪觉得张起灵接下来所说的话将如同这一口气一样悠长而让他纠结,但比起纠结来说,吴邪更怕的,是这口气被重新吞进去。
“吴邪,如果你承受不了你接下来将会听到的东西,那么,你可以选择忘掉。”
张起灵的确说了些事情出来,这些事让吴邪震惊,也让吴邪之后卷进了他本应可以避免的风波,当许久之后的王胖子再次问起吴邪有没有后悔经历了这些的时候,吴邪只能笑了笑,以他最擅长的方式避开话题,后悔或者不后悔,已经经历过的人没有资格再去思考这些,怪只怪当初他承受住了张起灵告诉他的事,并且在震惊和思考后,并没有选择忘掉。
张起灵说的是一件往事,有关他本身的一件往事。
二十年前,吉林某市一个最普通的夏夜。
呼啸的列车撕破了城市的宁静,从稻田横列的郊野奔驰而过。在这列从遥远贵州开来的某节车厢里,瘦高的男人扫了一眼熟悉的荒野,眼神有点冷。
这是一个挺年轻的人,但是又不属于毛头小子那类,嘴唇上许久没刮的胡子让他显得成熟稳重,但仅仅从他的面貌推测他年纪,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从车站下了车,一个背包的行李让他显得比其他的旅客要轻松很多。他并没有选择相对便捷的交通工具,而是从破旧的车站出来,径直走进了一个巷子里,路过最后的一盏路灯点了支烟,然后在星星点点的火光中隐进黑暗的巷子里。
临近午夜,两旁的平房都熄了灯,那男人抽光了最后一根烟,将背包从肩膀上卸下来拽在左手里,他的右手一直放在裤兜里,不知那里有什么重要的物件。
男人的脚步停滞在巷子尽头的一栋楼房里,虽然有点破旧,但突兀在一群平房中还是可以看出住在这里的人在这个时代还是处于很优越的地位。相比于白天,现在的楼里有些宁静,静得让那男人不太适应,他的夜视能力帮助他毫无阻碍上了二楼,掏出一串钥匙开了门走进去。
儿子没有醒,妻子也在睡,插在裤兜里的右手掏出一串红绳吊金穗的坠子,男人将红绳套在了男孩的脖子上,然后脱了沾着泥土的上衣走进了浴室,在热水的冲烫下,他的胸口渐渐出现一只麒麟图案的纹身,而他伤痕累累的脊背,则映进了被惊醒的男孩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红绳吊着金穗,踏在金穗之上的是一块老玉,人面鸟身,振翅将飞。
瘦高男人的平静日子夭折在一场大火里。
一年后的一个晚上,仍是夏天,突兀在平房堆里的楼房冒出冲天火焰,像是要将黑夜烧出一个窟窿。黑烟滚滚夹带着不知属于谁的惨叫,让那个本是平静的夏夜变的残酷而不忍目睹。
民房中的居民捧着脸盆提着水桶来搭救困在楼房中的人,一盆又一盆的井水浇熄了零星的火焰,跳跃在楼里的火舌却更加猖狂。惨叫从微弱到高潮再到微弱最后归结宁静,就像是生命由脆弱到鼎盛再到脆弱最后回归平和一样。
迟迟降落雨水抑制了大火冲走了惨叫,警笛鸣叫着赶来,警车在雨地里划了个圈停下,伫立在雨里的警察们对着誓死顽抗的火焰敬起了军礼,救火的群众放下手里的水盆默哀,拯救变成了笑话,挽歌还有什么意义。
“大家辛苦了,都散了吧!”
姗姗来迟的政府官员这样对辛苦救援的群众说。听话的群众们默默提着水桶转身往回走,却在此时,从那片废墟中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从废墟里伸出两双烧的焦黑的手,推着一个有些陈旧的水缸,慢慢向前挪动,那水缸滴溜溜地滚在烧的焦黑的地面上,偶尔被烧的焦黑的石块打到,又是“咚”的一声响。
救火的人震惊了,警察震惊了,姗姗来迟的群众也震惊了。他们看到被烧的焦黑的“两具尸体”,推着一个破旧的水缸滚出了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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