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两三晚,克罗杰里安都会不为人知地把黑森林的魔水渗入瑟兰迪尔的食物,量不多,但已足够令瑟兰迪尔维持在现今的状态。
不多的几日,他已领略了瑟兰迪尔的万般风情。他撒娇时的娇憨、他薄怒时的微嗔、他疑惑时的天真、他开心时的明艳、他顺从时的温柔、还有欲火焚身时的放浪与冶艳……这一切在那个威严锋锐的君主身上都不可能表露,如今却由于魔法的作用而自由的流露,好似一颗完美的宝石,每一切面都呈现不可思议的美感。他深深庆幸自己不仅是唯一占有他的男人,也是唯一能见到他隐藏的风姿的男人。而他,也决定要给他在他的永生中没人敢想也没人敢做的爱欲极乐。
十一月的满月照临中洲大地,想来黑森林的精灵族正为他们君主的不辞而别搅得天翻地覆吧!幸亏自己早有先见之明,穿女装的瑟兰迪尔尽管蒙着头纱,但卓然清丽的风姿还是引来了不少宵小之徒的觊觎,他们当然不是自己和瑟兰迪尔的对手,相反,自己更有理由说服瑟兰迪尔相信蒙面的必要,而精灵族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凡间男人的妻子竟是他们的王,回想起他们结婚那天,克罗杰里安就忍不下心底的欢愉。
那天,他雇来了两个专为贵妇人服务的侍女,命令她们替瑟兰迪尔化妆。
当她们走近瑟兰迪尔,见到平素隐匿于银色面纱下的容颜,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反倒是瑟兰迪尔抗议道:“我是男人,穿女装就够怪了,为什么还要化妆?”
嘟起的小嘴又惹得他一阵燥热。“下次不准他在外人面前做出如此性感的举动。”克罗杰里安想,他可没忽视那两个女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大吃一惊却仍死死盯着瑟兰迪尔的表情。
——无法相信这个玉天仙是男人却舍不得不看的表情。
直到克罗杰里安足以杀人的眼光快把她们冻成冰块时,她们才清醒过来。
他走近瑟兰迪尔身边,不意外地看到他没有穿上自己特意订制的新娘装。
他平静地问:“昨天送来的那条裙子呢?你怎么不穿?”
瑟兰迪尔抱怨道:“我讨厌裙子!”
克罗杰里安不急不忙地说:“你想跟我在一起,对吗?”
瑟兰迪尔薄嗔道:“我都说了几十遍了!”
他坚持:“想?还是不想?”
瑟兰迪尔宜喜宜嗔的面颊顿时绯红,当着两个陌生女人的面,他怎么说得出口,可男人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紧逼着他,他嗔怪地瞥了男人一眼,不情不愿地回答:“想!”
克罗杰里安听到熟悉的答案,嘴角翘起了一个征服者的微笑:“如果我结婚了,就没法每天陪伴你,夜里也没法抱着你睡觉,这样好吗?”
“你要结婚?”
他的笑意更浓了。“对!”
又加上一句:“瑟兰迪尔,恐怕以后你要一个人去闯世界,我不能帮你了!”
瑟兰迪尔吓呆了。这怎么可以?
在这个广大而陌生的世界上,他只认识一个人,可他却要离开他!
瑟兰迪尔的眼泪已经滚来滚去,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怎么办才好?
克罗杰里安故意忽视心底的抱歉,他非得把瑟兰迪尔逼到如此地步不可。
瑟兰迪尔呜咽着问:“你不结婚可以吗?”
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可以!”还附加一句:“每个人类都得结婚的!”
下一刻,柔软的身子扑进了他的怀抱,金发摇颤着:“不要,我不要你结婚。”
饶是拥有了这身体许多次,他还是心荡意旌。他轻叹一声,抚着怀中人儿的背,柔声道:“小傻瓜,真的离了我就活不成了吗?”
那可爱又可怜的人儿固执地不肯回答,一个劲地嚷着“不要”。
两旁的女子已然面红耳赤。他却轻描淡写地说:“宝贝,不要再哭了。如果你和我结婚的话,我就不会离开你了。”
可是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虽然每当他动脑筋,头脑就乱得要命。瑟兰迪尔疑惑地抬起头:“男人跟女人结婚才对吧!”
克罗杰里安满面柔情地看着他:“我待你不好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扯到这个问题:“很好呀!”
“你愿意跟别人结婚吗?”
要跟别人住在一起一辈子?想想都觉得可怕。他大力摇头。“不,我死都不要。”
克罗杰里安舒心地笑了:“我也是!”他执起瑟兰迪尔的手,深情地凝注他:“今生今世,我克罗杰里安所爱的只有你,想娶的也只有你。”
他笑盈盈地建议:“既然我们都不想跟别人结婚,为什么我们不结婚呢?我保证,我待你会比任何人都好。”
“可是……我们都是男人。”
“没关系——”一个长吻截断了他的迷惑,在他浑身酥软、气喘嘘嘘之际,男人悠然说:“你就做我一个人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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