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你怎么也跟着王盟闹?!这是我要不要生的问题么?”面红耳赤地看着张起灵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吴邪觉得自己耳朵里都开始冒烟了。“我要是能生,你现在早就是不知道多少个孩子的爹了!”
“噗——”正在喝汤的王盟听着吴邪破罐子破摔一样的感慨,笑得嘴里的东西全喷了出来。“老板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这是在夸小哥啊!”
“你闭嘴!都是你惹的!”手里的筷子都快戳到王盟脸上去了,吴邪愤恨地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盟,肠子都快悔青了。“下个月工资也扣光!”
坐在一旁的张起灵微微笑着揉了揉吴邪的头发,看着他因为羞愤红透的脸颊,觉得早上因为看到吴邪那一脸失魂的样子所带来的担心,终于渐渐的消退了一些。
“又怪我!明明是老板你自己说的!”早知道就不实话实说了,脸已经皱成了苦瓜,王盟小声念叨着,“天天秀恩爱还不给人说,让不让人活了啊!”
“那你倒是赶紧找个女朋友去啊!”听见了王盟的嘀咕,吴邪抢白道,“ 这样你不就也能跟我们秀恩爱了么。”
“拉倒吧。现在的女生太恐怖了。”耸了耸肩,王盟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这次去老家带着我妈妈来市医院复诊,结果碰见我一高中同学去做流产手术。开始我还不知道,还是后来听别的同学说的。她都做了六次手术了,医生说她以后搞不好连孩子都生不了了。”道听途说的内容还不止这些,王盟顾念着背后说人坏话毕竟还是不好,咽下了后面的话。
“这样的事情能怪女生么?还不是怪你们男人不负责任?”大概因为自己是在下面的那个,于是吴邪不自觉的就站在了女方的立场上,完全忘记自己其实也是个带把儿的。
“这种事明显是双方责任好不好?老板你要是说不要,小哥还能硬上弓不成?”顿了顿,王盟看了看对面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张起灵,趁着吴邪还没开口,赶紧接着说道,“啊,我知道老板你不会说不要的对吧~”
“王盟,我发现你回了一趟家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眼看着战火又烧到了自己身上,吴邪死死攥着筷子恨不得把王盟的嘴缝上。“就算是双方责任,女方也是受害较大的那一方。”
“受害最大的,是孩子。”一直没说话的张起灵淡淡接了口,终于知道吴邪怎么会无端端的做那样的梦了,原来是因为王盟。尚未出世就又重新进入轮回等待投胎的胎灵,以及刚刚出世就失去了性命的婴灵,这两种怨灵的怨念怕是最强烈也是最纯粹的了。如果被人加以利用的话,怕是又会闹出些麻烦事来。
“确实。孩子是最无辜的啊。”叹了口气,吴邪放下空了的饭碗推给王盟,“去洗碗去。”
“怎么又是我?!”已经连续洗了一个星期碗的王盟哀嚎一声,收拾好碗筷在吴邪‘再不去就一年工资扣光’的威胁中,一脸不情愿地进了厨房。
瞬间安静下来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说不清的沉重,餐桌上的残羹冷炙还在不依不饶地散发着香气,像是不满这突然冷却下来的空气。并不充裕的阳光病恹恹地照在院子里,感觉快要变天。
“小哥,我没那个意思的,你别多想。”犹豫了半天还是觉得说清楚比较好,万一张起灵真的误会自己想要个孩子那就纠结了。
“吴邪,”长臂一伸把吴邪搂进怀里,张起灵虽然不清楚吴邪究竟梦到了什么,可是莫名涌上心头的不安还是让他不得不警惕。
“小哥,我梦到前两天在江边死的那个女人了。”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吴邪最怕的就是张起灵这样叫自己的名字。明明是两个再简单不过的音节,可是张起灵清淡的嗓音里却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甚至让自己误以为,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了一声叹息。“我们元旦那天不是出去吃早饭了么,我梦到的就是那天。如果当时我们真的像是在梦里沿着江边散步了,或许就能早一点发现她,也许她就有救了。”
“梦里的她活过来了么。”搂紧了怀里的人,张起灵不知道自己该庆幸那天没有去散步,还是该后悔那天什么都没发生。
“没。梦里你跟着去了医院,打电话给我说,她因为前一天做了流产手术,大出血抢救无效。后来我醒发现是做梦,结果你竟然抱着孩子进来了。然后就给我吓醒了。”知道自己又陷入了无谓的自责和妄想中,吴邪笑得有些无力。“ 原来就算是梦里,她也没法活过来了。”
“吴邪,一期一会,缘分是注定的。”又是孩子。暗自皱了皱眉头,张起灵感觉到吴邪的这个梦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死去的鬼魂回来托梦那么简单。难道这个女人,不是枉死而是被害的?
“嗯,我明白。”靠在张起灵肩上轻轻叹了口气,吴邪看着院子里被云层遮挡住的阳光投下的大片阴影,故作轻松地打了个哈欠。“小哥我想上楼睡一会儿,昨晚上一直在做梦,好累。”
“我陪你。”跟着吴邪站起身,张起灵无视了从厨房出来的王盟一脸‘我就知道你们饱暖思淫欲’的表情,扶着吴邪走上了二楼。
如果不是王盟身上带了六个胎龄的怨气,吴邪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那个枉死的女鬼找上。虽然不能怪王盟,而且自己也误以为王盟身上的只是医院的普通残留气息而没有在意,但是,扣他一两个月的工资也是无妨。
眼看着张起灵和吴邪就这么双双上了二楼,只留下了一桌子剩菜给自己收拾。王盟认命地叹了口气,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说起来,也不知道自己那个同学后来怎么样了啊。
“哗啦——”
从墙壁里的管道中传来的冲水声让躺在床上的女人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并不算宽敞的卧室里,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挡住了所有能照射进屋的光线,只剩下晦涩的光感能大致看清屋子里东西的轮廓。
躺在床上的女人又翻了个身,闭了会儿眼睛却又还是烦躁的睁开。小腹里的钝痛尚未消退,尽管已经吃过了止痛药,但大概是因为之前吃了太多次的缘故,抗药性已经强到近乎让药效完全发挥不出来了。
捂着的热水袋已经没剩下多少热气了,不温不火的感觉沉甸甸地压在肚子上,让她越发觉得难受。
不算大的床上衣服杂乱的堆放着,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浓郁得刺鼻。空凋还在呜呜地吐着热气,只是却始终没办法让女人冰凉的手脚暖和起来。屋子里很静,所以再次突然从墙壁的管道里传来的冲水声又把女人吓了一跳。最开始的一泻而下后,管道里残留的悉悉索索声音不像是流水,倒像是有老鼠在里面挣扎着想爬出去。
老房子就是老房子,管道老化成这样了物业都不知道来修修。盯着黑暗中的墙角,女人越发觉得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卡在了自家的地板上,怎么都冲不下去的感觉。
等到明后天好的差不多了,干脆去看看房子好了。从高中开始就干了一行,女人手上的积蓄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虽然大部分都花在了化妆品和人流的手术费上。不是男方不负责任,而是自己这种行当,也不会让男方负责任吧。
肚子还在钝痛着,女人总觉得好像这次疼得比之前几次都要厉害得多。不光是因为抗药的原因,而是自己的身体好像是真的吃不消这么折腾了。去年秋天才做了一次,今年就又做一次。加上之前的,已经是第六次了。这样下去,就算那个医生不提醒自己,她也知道从此以后可能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生不了就生不了吧。这辈子洗白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最要紧的,还是攒上足够的钱。孩子算什么,钱才是自己一生的保障。闭上眼睛又想起第一次打胎的时候哭成了个泪人的自己,女人有些无奈又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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