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冲田瞪着血红的眼睛捂着口鼻,以最快速度逃离!
该死……该死……该死!!将近发疯的冲田跑下楼的时候失足滚了下去,不痛不痒地爬起来,鼻子动了动,不可思议的香味……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满嘴鲜血。
眼前是一个破开的西瓜,西瓜旁边的刀刃上斑斑血迹,一截食指摆在那里,一个胖子的头卧在他手里,皱巴巴的肉皮里凸出的双眼望着他,死不瞑目。
冲田跪了下来。
“呜啊——”凄厉的,猫一样的哭声疯狂迸发,这个人只是切西瓜不小心切到了手,他什么罪也没有!
尖锐而绝望的哭声在静夜的走廊久久回荡,这么大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压抑许久的情绪翻江倒海几乎炸裂,强压住阵阵呕吐和头晕,冲田跌跌撞撞走到门边,关上了门,反锁。
看了看鲜艳的西瓜,捧起来埋头就啃,连西瓜皮也没有剩一点,接着视线定在那把刀上。
已经够了吧。
他感觉他的脑子越来越空,只有脑浆和血的味道深入骨髓,记忆正一点点流失。
姐姐的样子已经模糊了,从前能细细回忆起的,她的眉,她的裙摆,她的笑,她每一簇头发摆动的感觉,现在却宛若梦中,他甚至想不起来她冰冷的七块血迹,他以为永远也忘不了的躺在地上的形状了。
土方那张隐着温柔眼神,却倔强冷漠的脸也越来越远,他只记得这家伙的身体很烫,一靠近就有种窒息的灼痛感,为什么呢……
姐姐。
对了,土方喜欢的是姐姐啊,冲田总悟,是姐姐啊。
土方要找的从来就不是他,小时候那个冲田总悟是冲田三叶不知道自己名字时用的他的名字,他一直被关着,从来没有见过土方,尽管姐姐每一件土方芝麻大小的事都跟他分享,但是和土方在一起的并不是他,他与姐姐本就一体,她的悲伤就是他的悲伤,她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她的土方十四郎也就是他的土方十四郎,他们是不分你我的。
以至于他一直觉得,土方爱的就是他,他和姐姐没有多大区别。
但是今天,他扮做三叶,土方的眼神,冲动,每一句告白,都生生撕碎了他所有的自欺欺人!
因为他以为他是三叶,所以才一直忍受着他的所有,冲田意识到这个事实!
如果不是姐姐,土方不可能会喜欢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他这样糟蹋自己,我又凭什么留在他身边?很好的脾气?足以包他的家庭?这个会吃人的身体?冲田哈哈大笑,扬起刀就往自己身体送!
墙壁上溅满了冲田疯狂的血液,墙壁上的刀影仍一刀又一刀的往人影里刺,冲田停了下来,脸色十分难看——一点都不痛,他放慢了抽×的频率,看向自己血肉模糊的胸口,心脏……前脚一插,后脚就愈合了!震得他动作一顿,只是慢了一点点,那些血肉就疯狂往刀上挤,创口转瞬愈合,刀和肉连接的创口平滑光整,好像他们本就一体。这时胃里突然传来一阵肚饿,冲田不自觉瞥了地上的人头一眼,眼一抽抓过一座台灯就啃,然后拔出那把刀继续对着自己的心脏猛插。
妈的!不一会,剧烈的饥饿让他不住发冷,抓起茶几塞进了嘴里,回头,又愈合了!
无奈地拔出来,这次,对着胃……手颤了颤,因为他经常被打得胃穿孔,经历大大小小的手术,痛起来简直要命,但他还是咬牙狠狠地扎了下去。
脸一下像要跳出蜘蛛似的爆出许多青筋,他瘫坐下来……刚才一点痛感都没有,胃竟然痛成这样,很好……
猛对着自己的肠子一阵乱戳,甚至还搅动起来,撕裂的疼痛搅得他五官像个毁容的妖怪,肠子全部拉了出来,血流成河,拼命爬起来把一截肠子塞进衣柜里打了个死结,然后一拖一拽地走到阳台。
结束了。
他就不信这些肠子还有办法拉他回来愈合!
站在临渊的栏杆上,闭上眼,将死的安宁。
前世如走马灯过,他已经不用眼泪了。
土方先生……
虽然你可能不爱我,可是我爱你。
再见了。
寒风凛过,他只感觉脖子一紧,猛地往后重重摔去!
扭头,发现打了结的肠子的一头竟然找到了地上的尸体,其它肠子跟着团团绕过柜子死死缠住,它们似乎意识到冲田要做什么,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拼了命把冲田拖回来。
胃持续绞痛中,他渐渐感觉浑身无力,有什么东西夺取了他身体的控制权,这些肠子!它们想借他的嘴吃东西恢复,明明没有智商,只是凭着饥饿……
冲田顺着肠子猛地站起来几步跑到电视前,狠狠把头撞在电视上阻止自己开门猎食的冲动,他的脑子正告诉他附近睡着多少人,哪个人的脑子更香更好猎食……努力压制着这些发狂的欲望,还要跟自己的肠子作对,冲田感觉自己理智的挣扎正一点一点减弱……不!——突然发现电视旁的遥控器,眼一亮,摸出裤子里的打火机丢进嘴里,然后抠出遥控器里的电池一阵狂嚼,口齿磨动间电池随着火机油一下就燃了,他也不叫,就往那些肠子所在的位置猛扑过去,肠子们立马烧了起来!太痛了……冲田真感觉自己要死了,意识也开始模糊,胡乱在房间里翻滚着,那些被烧焦的肠子还企图爬回他的身体里避难,连带进了火机油——整个人烧了起来!
翻滚,冲田疯了似的撞着自己的头努力克制着将要溢出口的嘶吼——为了不引来任何人前功尽弃。却一不小心撞到桌子,一壶水滚下来浇了冲田一头,剩下的肠子们飞快的钻进了肚子,疼痛使冲田止不住滚动,最终地上的血还是扑灭了火。
躺在地上大喘气,身上散发阵阵肉香,看看这个房间,像是狗洗完澡后抖毛的现场,举目皆红,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露出没有眼洞的头,一旁的尸体坑坑洼洼,自己的肠子七零八落。他坐起来,开始把肠子按照摆毛巾那样叠回了被他搞得一团糟的肚子,烧焦的就像拣菜那样扯断了扔出来再塞干净的回去,整个过程他的表情都十分扭曲,最后拔出深深陷在胃里的刀,抓过那个头,像吸食椰子似的边咬边吃。
不知是否因为补充,他那因为刀和翻滚搞得惨不忍睹的肉体正在渐渐愈合,不到十分钟,可以让正常人死得不能再死的创口就都消失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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