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实二儿子这张脸的确跟自己太像了,要不是海拔问题,合该会被误会他是个女人。嗯……不过,大儿子麽,长得整一个简直就不是她生的!哪有一个大男人长成他那副德行的,和他爹居然如出一辙地逆天!可惜了,他爹死得早,今生,她都还没来得及看够呢……
每当看见大儿子那张和他父亲一样的脸,她真的好想,再见见他,盛兰玥……
走着走着,白玲珑在一棵长得非常茂盛的铁树前停下了脚步……
她还记得,刚嫁进王府的时候,咳,当晚洞房花烛夜她就逃婚了……理由是,一个新娘子连自己丈夫的一根头发都还没摸到,就要把自己的一生拜托给他了诶!
然而,王府毕竟是王府,人生地不熟,她到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在她“四处奔波”的那晚,那个男人,他叫盛兰玥,一个穿着和她一样大红喜服,长得很逆天的男人,就笑眯眯地站在这棵才冒出几片叶子,可怜兮兮的铁树前,看着她迎面而来……
那晚,风很大,盛兰玥修长的墨发缠绕着红色发带静静地在风中飘扬,火红的喜服如此艳丽照红了他那双充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让她痴看了一整晚。
如果说,这样一个男人,让她用尽一生去爱着他,她愿意至终,只守在他身边……
每年,盛兰玥都会挽着她,来看望这棵他们的定情信物,他笑着说,小白呀,本王会爱你就像爱这棵树一样养着你哟。
她一直都记得。
虽然,你没有遵守约定,但是,我却,一直就像爱着你一样养着它,盛兰玥。
白玲珑抚摸着那棵,或许再过几十年,几百年,还是更遥远的几千年,才会开花的铁树,笑着滑下了泪喃喃:“老婆,我又来看你了……”
卓芸愣愣地就看着白玲珑笑得如此伤怀地抚摸着眼前的铁树,仿佛那不是树,而是她心爱的人……
慕容坐在谣思阁的屋檐上,垂眸看向白玲珑那一脸怀念他英年早逝的爹的面容,摇着墨扇的手一顿……
慕容六岁的时候,记忆中曾经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总是笑眯眯地牵着他的手,教过他练字,习武,男人很爱笑,他说,小越呀,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哟……
的确,正如男人所愿,他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战征很残酷很现实,慕容清晰地记得,刚满七岁的他站在门口,目睹当白玲珑眼睁睁地看着一同随男人出征,却抬着男人的灵柩归来时,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的绝望和崩溃。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白玲珑都会守在这棵铁树前,流泪。
慕容听得白玲珑最多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老婆,我又来看你了……
一直到十三岁那年,慕容才发现,自己的这张脸,和男人越来越相似,而白玲珑每看到他,那双高挑的凤眸中,一直寻找着男人的身影。十四岁,慕容戴上了面纱。
如今,也许,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当年她和男人的,约定。
所以,这棵铁树,等于那个男人,也就是他父亲,生命的延续……
“哎呀,小越,你躲在屋顶上做什麽?”白玲珑抠抠眼角的泪珠,转眼间朝慕容望去。
卓芸顺着白玲珑的视线,只见慕容正撑着下巴,看向她们。
慕容掀掀眼皮,从屋顶上飞下来,白衣撅然,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上。
他当然知道,白玲珑就是个,“善变”的女人。
卓芸上前握住慕容的左手,担心地问道:“现在好点了麽?”
白玲珑盯着慕容被卓芸紧握的手,嫉妒了,看向慕容的那眼神,有多幽怨就有多刺眼:你给老娘放手!
慕容眼皮一跳,随之笑眯眯地很自然松开卓芸的手:“本…我没事。”
白玲珑看向慕容的眼神一滞,然后微微垂眸,其实她都明白。
但是,明白归明白,总之,她的大儿子就算娶个男人,也不能娶卓芸!
卓芸没发现什麽奇怪的地方,毕竟他们还没有成婚,于是腼腆很大方地也放开了手。
慕容瞥了白玲珑一眼,走近她身边,伸出食指拭去眼角还未风干的泪点,缓缓掀唇:“眼睛进沙子了麽?”
白玲珑一愣,随之咬紧下唇:“我饿了。”
慕容勾唇一笑,拉起白玲珑的手朝谣思阁走去:“走吧……母亲大人。”
被丢下的卓芸眨了眨眼,站在原地,愣了。
白玲珑幽幽地看了笑眯眯的慕容一眼:“小越呀,你把小芸落下了……”
慕容脚下一顿,转过头,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啧,的确忘了。”
说完,很利索地放开白玲珑的手,转身朝卓芸走去,然后拉上在发愣的卓芸把白玲珑甩在了身后。
白玲珑:“…………”他爹的,是我多嘴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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