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别太累。”回头他再吩咐子梢多照看点。
翌日一大早韩士舒就到了行宁斋,行宁斋是耀初国朝臣处理政事的中心,天还未亮已人声鼎沸,坐堂的是当朝国相上官震之子上官乱,他年纪轻轻已位居二品辅相的高位,而且已实际职掌国相职务。
哐啷───!
又来了,上官乱生气的把奏折摔在桌上,骂道:“不想做事的人就给我滚出去!”短短半天,行宁斋已经摔了五个杯子七个茶碗,有没有这麽心不在焉!
“上官大人,不如本王先回去吧。”韩士舒抱歉的说道,看来他打扰到大家了。
“不用,王爷请到内厅去,下官等会儿拿二叠卷宗让你看。”一群不长进的东西!上官乱恶狠狠的瞪著下属,把一干大人瞪得头都抬不起来。
韩士舒点头,步入早朝前众臣小憩用的内厅,没几分钟,上官乱就进来了,腋下夹著卷,手里拖著一把椅子。
“你是封了爵位的亲王,称呼我为大人不适当,叫上官就好。”上官乱把椅卷放在靠窗的地方,说:“这是前月各地呈来的重要奏报,已经批示过了,不用赶著处理,王爷可以慢慢细看,以熟悉地方上的情况。”上官乱对韩士舒的态度比对官员和缓,但依旧紧绷,还带点严厉,就是没有对亲王应有的恭敬。
“好。”没有桌子,韩士舒就将卷本搁在膝上,低头一本本翻看,上官乱还有事忙,说一声告退就出去了。
当日下午,南方八百里加紧传回旱情,皇粮因支援前线作战消耗了大半,为了拨调粮食抗旱脤灾,一个月来上官乱几乎夜不暇寐、衣不解带,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他才猛然想起自己疏於看照一人。“也罢,明日再问问他有什麽问题吧。”上官乱不将此事挂怀。
“大人,怎麽这麽晚还来?”行宁斋的侍卫大吃一惊,忙给辅相提灯开门。
“遗了件东西,取了就回去。”上官乱接过灯笼,自行步行至斋外,此时已过午夜,斋里竟隐隐传出微光人影。这麽晚了,谁还留在这里?上官乱存著疑惑,刻意放缓脚步,轻掀门帘。
轻曳微晃的昏黄烛光下,牙月白的身影背对门口,脚下手边叠了像山一样高的文册,他不时沉思,偶尔停下在一本小簿上书写,唇色有些苍白,但依旧带著温润的笑意。
上官乱定定地看了一回儿,没有出声,悄然离去。
“王爷,您歇一日吧,您都连去二个月了,连一日都还没歇过呢。”竹清苦著脸。主子这些日又睡得少了,食欲也渐渐变差,每天还这样早起摸黑的跑行宁斋,身子怎麽受的了。
“南方出了旱情,朝廷上下都为国尽力,我怎麽能袖手歇在府上,我说要帮皇兄忙的。”韩士舒摇摇头,匆匆喝下半碗菜汤便欲出府。其实他清晨醒来时觉得下腹有些不适,隐隐约约一阵阵的痉疼,但今日上官特意拨出一个时辰要与他深论税制问题,他不能不去。
竹清竹安知道主子虽然看起来温温的,可一旦决定的事却坚持得紧,没办法只得提起心眼跟上。
行宁斋内厅,上官乱正在讲说历代税制。
“………田税、民税、徭役,无论如何改朝换代,老百姓上千年来就背著这三座大山。首先是田税,大部分朝代都是收二十比一,即百分之五,种什麽缴什麽,有一些丧心病狂的暴君横徵暴敛,取到五比一的,绝无例外会激起民变。”
轻啜口茶,继续要说民税部份,抬头却发现惜王爷面有异状,上官乱立刻放下茶碗问道:“王爷,您还好吧?”
“还好…”韩士舒冷汗涔涔挤出一抹笑,握椅把的手却抓到骨节泛青。
“王爷!?”上官乱刷一声站起,他再眼拙也知道大事不妙,惜王的脸色惨白,颊旁满布细汗,看起来就快昏过去了。
“抱歉…上官…本王…今日有事…先回…”韩士舒咬牙忍住越来越明显的钝痛,他若倒在行宁斋,皇兄一定会迁怒上官的。“竹清,我有点乏,你扶我一下…”竹清赶紧上前,才碰到韩士舒的手,心头惨惊,主子的手怎麽这样冰凉!竹安见情况不对,连忙扯开嗓子排开众人,扶王爷上轿,火速打道回府。
“快点!走快点!”
“王爷!到府了!”竹清大喊,轿内却无声无息,竹安拉开轿帘,心脏差点停了。主子的衣摆满是鲜血,已不醒人事。
< 待续 >
异人种 第四章
韩士真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至惜王府,看见宝贝弟弟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慌得六神无主。“士舒,你别吓皇兄,皇兄禁不起吓的。”被褥一掀,里头竟都是血,急红了他的眼。“太医!太医!太医来了吗!快叫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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