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花眼睛一转,赶紧给掌门斟上满满一杯碎琼浆,满脸谄媚地笑着,“师父,您一个人来临安的吗?弟子先给您安排住处,然后……”
掌门止住飞花:“别岔开话题。”飞花笑容尽收。
掌门端起酒杯,小啜一口:“我借闭关之名离开拭剑阁,就是为了处理逐叶、穆水亦一事。拭剑阁如今已成了江湖的笑柄,此事必须尽快处理妥当。”说着,掌门轻抚长须,“想来当初令你追杀他二人,为师确有思虑不周之处。你同逐叶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你下不去手,为师也是可以理解的。”
飞花咬住嘴唇,脸上尽是矛盾:“师父……弟子只不过……弟子是想,倘若穆水亦能承认是他诱骗师弟,再自裁以谢天下,这不仅能挽回我拭剑阁的名声,也能保全师弟。因此弟子才会下战帖给穆水亦,等他上门应战。”
“你是否想过,穆水亦真的会来?”
“他……他肯定会的。”飞花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师父,子弟斗胆说一句,师父千万不要见怪。”
“无妨。”掌门点头应允。
“自古正邪不两立,可是魔教中也有性情中人。依弟子之见,那穆水亦对师弟确实是真心真意的,若要他牺牲自己,保全师弟,他想必是愿意的。不过,若他真是那般自私之人,那弟子便亲手将他与师弟正法。师父……”飞花嗫喏,“师父就不能饶过师弟,只当世上从没有逐叶这个人吗?”
掌门抚须不语,良久,方长叹一声:“唉,人生在世,白驹过隙,十几载弹指一挥间便过去了。你与逐叶都是孤儿,为师当初将你们带回拭剑阁,你们还是懵懂稚子,转眼间便已这么大了。唉……为师何尝不想放过逐叶。但是真要这么做了,我拭剑阁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江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他摇摇头,“要你们手足相残,绝非为师本意。倘若你真的不愿对逐叶动手,便由为师亲自清理门户吧。”
“师父!”飞花双膝一屈,跪倒在地,“师父这是何苦!师父含辛茹苦将弟子和师弟抚养长大,教我们武功,教我们做人的道理,师父就如同弟子的生身父亲一样!弟子怎能让师父手染鲜血?此事就请师父全权交给弟子处理吧!”
掌门闭上双眼,默然不语。飞花深深长拜,不等师父开口,绝不起身。
两人僵持许久,最终掌门轻叹:“真是孽缘。唉,你们都长大了啊。也罢,就交由你做主吧。”
“谢师父!弟子定不让师父失望!”
飞花磕了一个头,起身,拔出随身的长剑:“师父,弟子得罪了!”
掌门双目圆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无所适从:“飞花,你这是……”刚想运气,却发现全身筋脉一阵空虚,仿佛内力被什么东西抑制住了一样。他忽然想到,进到雅间后,他喝了飞花一杯酒。
“你在酒里……”
飞花不语,提着寒光闪闪的长剑,缓缓逼近。他的眼神冰冷如铁,黑色的瞳仁暗得仿若浓墨。
掌门想拔剑应战,却全身无力。“飞花……你……你要做什么……?”
忽然,雅间门外传来一阵大笑声:“哈哈哈哈,飞花公子请本座前来此处,原来是准备了这样一出好戏啊!”
门打开,一名黑衣男子昂然走进来,脸上带着邪佞的笑意:“这一出弑师的好戏,本座可是非常喜欢啊!不枉本座千里迢迢从天山赶来临安!”
掌门瞠目结舌,他简直无法置信!眼前的黑衣男子,正是穆水亦的上司,魔教教主本人!
“飞花!你竟和魔教歹人勾结!你这孽徒!”
飞花神色冷酷:“如果师父愿意原谅师弟,弟子也不会出此下策。师父对弟子的养育之恩,弟子无以为报,来世愿为师父做牛做马,报答师父的恩情!”
说罢,他手腕一翻,明晃晃的长剑破风而去!
4、四
4、四 ...
拭剑阁的飞花公子向魔教左护法穆水亦下战帖后的第七日,也是期限的最后一日。
飞花坐在微雨小筑三楼雅间中,对着一盘未完的棋局。微雨先生坐在他对面,也在参详棋局。
“黑子的这一着走得极是巧妙,几乎可破我的绝杀之阵了。”微雨先生边饮酒边评论。
棋局仍是三日前他们未下完的棋局,就这样摆了三日。收拾雅间的伙计想撤下棋盘,反被飞花骂了回去。
“几乎?”飞花把玩着几枚棋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竟是有几分醉意了。
“白子只须几步,便可将你这破阵的黑子逼回去。我的绝杀之阵,哪有那么容易破?”微雨先生略有些得意。
“反正都是绝路死棋。哎,你说……”他话锋一转,“你说穆水亦是不是不会来了?”
“穆水亦来不来,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魔教弟子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我的微雨小筑。听闻他们教主前几日来我店里做客,然后便再没回去。我还听说,听说拭剑阁掌门闭关好长一段时间,拭剑阁弟子斗胆请掌门出关,却发现闭关的密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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