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叹一口气，但这叹息中，回荡着幸福的余音。
崔湜看向他，问：“你是不是也在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张昌宗皱了一下眉，像是在回忆，然后说：“第一眼，没有。但是你对我一见钟情，我看出来了。”
“没有？”崔湜不满地看着他，又说：“但是你当时就去打听我是谁了吧？”
“嗯。跟店里的姑娘们打听的。”
“那你为什么要打听我？”
“因为你看上去很好吃。”
“我又不是食物。”
张昌宗笑，摸了一下他的发，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唇，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事实证明，确实好吃。”
“原来你不过是抱着玩弄我的心态。”崔湜黯然说。
“而且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完全沦陷，就像现在这样。”张昌宗说着，伸手抚弄着他的耳背和面颊。
崔湜面上挂不住，哼了一声，说：“那我要走了。”
“别生气嘛。”张昌宗按住他说：“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很有趣，不自觉地去关注你，时时刻刻想着你，想知道你每时每刻都在做什么，对我有什么感觉，这就是那段时间的我。直到，你被打。”
那段不愉快的记忆浮上来，崔湜面色微变。
张昌宗呼一口气，在他身边躺下，说：“我只知道，在你被打之前，我就爱上你了。因为看到你被打成那样，我几乎疯了。我什么都没考虑，立刻杀掉了所有有牵连的人，灭掉对你动手的人的九族，然后牢牢地看住你，不想再让你受一点苦。”
崔湜叹了口气。
张昌宗接着说：“但是却因此受到了你的指责。”
崔湜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说：“你因我而背上的罪孽，我和你一同承担。”
“那天你醒来的时候，我也就醒了。当你举起剑要杀我的时候，我的心还真是很痛很痛。”张昌宗说着，苦涩地笑了一下，又说：“但最终你还是没忍心下手，所以，我当时很感动。”
“我宁可自己死，也做不到伤害你。”崔湜承认说：“不管多么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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