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玉正陷在满腹的疑惑不解和忐忑不安中,他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将会转向何方,有心抗争却完全无能为力,只能无助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自从他被这帮不知身份的人带出采菊阁后,便被塞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中,然后行驶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傍晚时才到达了一处极大的庄院。
然后还没等他弄清楚身在何处,便被几名黑衣侍卫请出马车,关进了一个僻静整洁的小屋中。
再后来有几名侍女过来请他沐浴更衣,秦玉心怀忐忑地跟着她们去了,并且暗自猜测接下来自己是不是要被送到几日前那位下令带他回来的紫衫男子房内侍寝。
尽管秦玉打心底里对以色事人、屈居人下之事感到十分的排斥和恐惧,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逆来顺受,先保住自己性命再图其他了。
不过令秦玉始料未及的是,他被洗得干干净净送回房间后,并没有任何人来传召他侍寝。
秦玉提心吊胆地等了一夜,到黎明时终于撑不住了。
他已经接连坐了好几天的马车,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上下眼皮也直打架,身旁的床又那么大那么软,简直是在诱惑着他躺上去。
秦玉内心挣扎一番,终于还是没有抵制住大床的诱惑,几步走过去一头栽倒在床上,顷刻间便睡熟过去。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醒了,而且是被痛醒的。
感觉到手指疼痛的秦玉张开眼,就看到自己右手食指被割了道口子,一小股细细的鲜血不住自伤口流出。
一个白须白发一身灰衣的老者正坐在床边,一只手捧着他的右手,另一只手捏着他受伤的手指用力挤压着迫使血液加速流出,两道细长的眸子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同时,秦玉还看到一个极小极浅的瓷杯放在他的手指正下方,显然是被用来接他手指上流出的鲜血。
秦玉心里一惊,下意识就想缩回手去,奈何那老者手劲奇大,秦玉只觉手上犹如被扣了一个铁箍般,任他使尽全身力气都无法将手腕自老者手中抽回。
看到秦玉不肯配合,老者转过头冷冷看了他一眼。
秦玉被那双眼中流露出的凌厉寒光所慑,再想到自己现下的处境,顿时老实下来不再试图挣扎反抗。
老者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些,等到秦玉手指的鲜血流了约有小瓷杯的五分之一后,老者方才收回手去,端起那个盛着秦玉血液的小瓷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秦玉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更加不知道他取自己的血液意欲何为,于是心中越发忐忑不安疑惑重重。
就这样到了中午,秦玉因为心事重重,对于侍女送来的堪称丰盛的午饭也就没吃几口,只是一门心思地担忧着自己将来的命运。
他怔怔地在床边坐着,任凭时间静静流逝。
忽然他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两名黑衣侍卫走进来,对着秦玉客客气气道:“这位公子,我们堂主请您去药堂一趟。”
秦玉跟着两名侍卫走到药堂内,一眼就看到几天前所见的那位紫衫男子端坐正中高位,而早上割破他手指取他鲜血的老者则躬身肃立一旁,显然是紫衫男子的属下。
此外,药堂内还分两列站着六名黑衣侍卫,以及两名垂髫童子。
看到秦玉走进来,正端坐品茗的江东篱放下手中茶杯,轻咳了一声看向萧灵柩,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萧灵柩点点头,然后对身后的侍卫道:“把小公子请进密室。”
两名侍卫答应一声,立刻上前分左右按住秦玉双肩,将他架入后方的密室中。
秦玉心中惧怕,却情知无力反抗,只能听天由命。
在萧灵柩示意下,两名侍卫剥去秦玉外衣,将他放在一个半人来高,宽约两尺,长约七尺,其上铺着白布的石台上,又将他亵衣袖子捋到肩头,露出纤细白皙的半截藕臂,最后用铁链将他的双手分别扣锁在两侧。
秦玉不知这些人究竟想将自己怎样,心中怕到极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忽闪了几下,其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层薄薄泪雾。
直到这时才走进来的江东篱刚好看到这一幕,两道俊眉不由嫌恶地皱起,低声斥道:“男子汉大丈夫理当流血不流泪,动不动就哭鼻子成什么样子?”
秦玉闻言纤弱的身子不由得一抖,一张小脸刷地变得煞白,片刻后才低声说道:“大爷教训得是。”
江东篱被秦玉那声‘大爷’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及与他相认,遂不再理会他,转头问萧灵柩道:“准备好了么?”
萧灵柩点点头,指了指距离放置秦玉石台旁边的另一处石台道:“还请宫主委屈一下躺在此处。”
江东篱依言在石台上躺好,主动撩开衣袖,露出肌理分明线条流畅的健美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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