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勉强打哈哈道:“都说了那里的头牌小倌很热情了……”
江东篱忍无可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道:“你以为我是白痴么,竟然连这么拙劣的谎言也会相信?”
秦逸见他一副不问出实话来誓不罢休的模样,知道自己如果不把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江东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得叹了口气道:“要我告诉你实话也可以,但你须得答应我,知道真相后不许发火不许冲动,更加不许轻举妄动鲁莽行事,否则我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江东篱见他说得如此严重,不由拧起好看的眉峰道:“你说什么,什么小命不保,由我在,谁敢动你?”
秦逸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你得先答应我。”
江东篱深吸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便是。”
秦逸这才缓缓道:“你可听说过苗疆蛊王?”
江东篱点点头。
苗疆蛊王四十年前便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养蛊放蛊之术闻名江湖,死在他手下的武林高手不计其数,江东篱自然听说过,知道这是个极为难惹的人物。只是此人十多年前便已退隐,不再过问江湖事,却不知秦逸为何提起他来。
秦逸并没有让江东篱疑惑太久,很快地接着道:“我身上的伤痕,就是他留下的。”
江东篱闻言一震,道:“竟然是他?”
秦逸苦笑着点点头。
江东篱蹙眉道:“你又怎么招惹到他了?”
秦逸深深叹了口气,道:“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你离开灵华宫之后没几天,灵华宫南疆分堂的堂主便与南疆万蛊门发生了火拼,副堂主和几十个弟子都在火拼中丧生,另外还有上百名弟子中蛊。南疆分堂堂主飞鸽传书紧急求援。我初掌大权,为了做出些功绩来给那些不服我的元老们看看,遂亲自带着数百名黑衣侍卫昼夜兼程赶到苗疆,夜袭万蛊门。结果万蛊门的门主被我打成重伤,门人死伤无数,但我也不慎中了他们门主放的蛊。当时我并未察觉,等回到灵华宫后才发现手腕上多了条黑线,问过宫中见多识广的元老之后,才知道自己中了绝命蛊,最多还有十日之命。”
江东篱闻言沉下脸道:“你也太鲁莽了,万蛊门岂是那么好惹的?他们和南疆分堂的不和由来已久,我素来都是由着他们自行解决,你好好的跑过去添什么乱?——然后呢?”
秦逸道:“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遂派出侍卫四处寻找高人救命,也是我命不该绝,在第三天时便被我查到,苗疆蛊王正隐居在数十里处的一座小镇上。我亲自上门拜访,请他出手为我除蛊,并开出请他做灵华宫供奉的条件。谁知道苗疆蛊王根本不稀罕做什么供奉,却看上了我。他对我言道:若想让他出手,我必须答应他,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到他那里去,任他肆意凌、虐玩弄,否则便不必再求他,自回去等死便是。”
江东篱闻言眼都红了,咬着牙道:“于是你就答应了他?”
秦逸道:“我迫于无奈,只得忍辱答应。虽然我并不怕死,可是我却不甘心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便这么默默无闻地死了。我当时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哪怕再看你最后一眼然后再死掉也好。”
江东篱见他说得哀婉凄凉,心中对他屈从苗疆蛊王的恼恨不由烟消云散,然而想到秦逸竟然躺在苗疆蛊王身下任他凌、辱,江东篱便觉一股强烈的耻辱和怒火自心头升起,当即咬了咬牙道:“苗疆蛊王虽然难缠,却不过仅仗着一手蛊术,武功却并不高强。只要于深夜偷袭,要杀他并非难事。”
秦逸苦笑道:“如果这么容易便能杀了他,我岂容他活到今日?”
江东篱听他话里有话,遂目光一闪道:“怎么?”
秦逸道:“苗疆蛊王早就防着我过河拆桥,因此他在给我解除绝命蛊时,顺便在我身上下了子母穿心蛊。母蛊在他身上,子蛊则已进入我血脉之内。也就是说,他死的那一天,也是我命绝之日,然而我若死了,于他却无任何妨碍。”
江东篱闻言大惊,担心地道:“这可如何是好?”
秦逸见他神色担忧,遂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顺其自然便是。我这条命已经是捡回来的,多活一日便赚了一日。而且苗疆蛊王也答应过,只要他能得以善终,定会在临终前解除我身上的子母穿心蛊。至于我答应苗疆蛊王那个糟老头子的事,你也不必担心他会给你戴绿帽子,那老家伙已年近古稀,那东西就算用筷子撑着也硬不起来,所以他对着我也只能摸两下啃两口再抽几鞭子过过干瘾,完全干不了别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江东篱想起秦逸那一身凌、虐伤痕却心疼已极,再想起今后秦逸每隔一段时日就要主动送上门去给苗疆蛊王揩油,虽然那老变态做不了什么实际的事,但是一想到他野狗般伏在秦逸身上到处啃、咬的模样,江东篱心中便升起一股压抑不住的强烈妒火,简直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苗疆蛊王隐居之处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然而,再一想到苗疆蛊王万一横死,秦逸也得跟着陪葬,所以在未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前,不但不能杀他,反而须得派人暗中保护,江东篱只得强忍着心中发狂的嫉妒,心中憋闷不爽到了极点。
秦逸见江东篱脸色阴沉双目冒火,便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遂伸手过去揽住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东篱,你别生气了。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受人摆布呢?早在被苗疆蛊王下了子母穿心蛊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寻找解除子母穿心蛊的法子了。目前虽然进展不大,但也并非全无所获。我曾在萧灵柩房间的秘密藏书里发现几页蛊术残书,里面记载的全是如何破解蛊术的方法,只可惜并未记载子母穿心蛊的解法。不过根据书中记载的其他解法举一反三,对子母穿心蛊的解法也可窥知一二。我们只要用药物将苗疆蛊王体内的母蛊诱出,然后再用母蛊召唤出我体内的子蛊,这子母穿心蛊就算破了。唯一为难的是,我对子母穿心蛊母蛊喜欢什么药物不得而知,只能设法从苗疆蛊王身上旁敲侧击,不过那老家伙狡猾得紧,我曾经数次借机套话,他都不露半点口风。所以只能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江东篱起先听秦逸琢磨出子母穿心蛊的解法,心中不由一喜,然而后来听他说出为难之处,刚升起的欢欣之情便消退下去一大半,皱着眉道:“萧灵柩可能知道,你真的把他杀了?”
秦逸听江东篱问起萧灵柩,生怕他因为自己陷害萧灵柩之事不快,连忙悄悄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道:“我把他交给了何韬,本意是让他关着人就好,不料何韬却误解了我的意思,为了讨好我竟然给他用刑,萧灵柩受刑不过,最后趁何韬不备,服用私藏的毒药自杀了。”
江东篱本对萧灵柩还活着一事就没抱着什么希望,闻言不过微一皱眉道:“你那时候太胡闹了,萧灵柩好歹和你有师徒之谊,你怎可授意何韬对他大加刑求?”
秦逸见他责怪,慌忙抱着他连连认错。
江东篱本未打算寻他后账,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蹙眉道:“萧灵柩一死,要得知子母穿心蛊的秘密便只能从苗疆蛊王身上着手了,只是……我又怎么忍心让你被他一次次侮、辱凌、虐?”
秦逸轻抚着他的后背道:“那老东西就是条野狗,我就当被野狗咬了两口便是。而且我回来之前,和他定好下一次再去的日子是一个月之后,说不定到那时我们已经寻到子母穿心蛊的破法,可以把那老东西像宰杀一条狗般的杀了。”
江东篱明知秦逸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抱着一抹希望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那本残书呢,我陪你参详一下,说不定能多看出些什么来。”
秦逸道:“我藏在房间里了,现在就拿过来给你看看。”说完披衣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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