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此时耳机还在播放着歌曲,是齐秦的那首《呼唤》。“可怜我走不进你的世界,可怜我得不到你的永远~”旋律好像永远是那般的凄凉,让人听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习惯了,我已经习惯在这种状态下活着了;那个离开我人生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就算知道,冷冷的句号应该也不会改变成让人惊讶的感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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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曾在诗句里写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才华,那也包括身为残疾人的我吗?一个从小至今都不知道奔跑快乐的人,她真的有才华吗?
“当然,那是你没有看到比你严重的病人,要不然你下午跟我一起去三楼训练厅看看,那里大部分的人都比我们严重得多。”诗诗手舞足蹈地跟我说。不是我去她病房里找的她,纯属是我一个人在散步时路过她那,她又正好往门外望。
“你也是脑瘫吗?来做干细胞移植?”要是不在医院里,我可能会婉转一些问;现在既然大家都在医院,也没有必要那样拐弯抹角。
“对,跟你一样!”她说话的同时还有些困难地举起了她的右手,证明她是跟我一样。只不过她再怎么证明,她都是比我轻的病患,因为至少她会尝到走路的辛苦与快乐。
我们都是折翼天使,在人世间互相安慰,温暖彼此。上帝还是疼我们的,至少他赐予了我们一辈子的生命。
“我觉得你不像个女孩子!”她忽然淡淡地说这么一句,我看着她的脸愣了半分钟。
“怎么会,我是女孩子啊!”我回过神反驳道。
“反正我是这样觉得的。好了,不早了,该去食堂打饭了,下午见吧!”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十点五十五分。人真的适合过群居生活,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被时间的漫长折磨死。
“妈,去食堂吃吧!”我用轮椅滚回了病房门口,朝里面跟母亲喊话。
《同色爱》火焰蓝灵 ˇ飞记 7ˇ 最新更新:2011-09-01 15: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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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真的正如母亲在列车上说的那句“在外就是这样,凑合凑合算了!”,只不过那句话在医院的食堂里说会更合时宜一些。食堂的菜就如同我手机里的30首歌,差不多,一个味道。但父亲好像比我们吃得都带劲一些,因为有那些各种各样他爱的饼。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父亲吃饼的样子很像个孩子,看到他这样,我心里所有的“不想”都变成了“我想....”
“不是说要来打饭的吗?怎么没有看见诗诗的踪迹。”我在心里想着。先前望了望食堂四周,来的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病友,让我不禁觉得奇怪。
有些缘分,看似命中注定,到头来却变作梦一场。从心底来说,它已经不想再去动感情了,也不想再让人走近它了,它真的害怕了。而对于我来说,疼痛只是一种最平常的状态,宁愿被最热烈的阳光暴晒死,也不愿在阴雨天被雨水浸泡成棉花糖。
可到了她的病房门口,我却眼睁睁看着自己拽着心底的那根平衡木摇摆不定,在“要不要叫她”与“该怎样叫她”之间徘徊,最终干脆两条问题都抹去,干脆就一个人坐着轮椅,一个人去医院前厅转转好了。
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病入膏肓的病猫,都提不起精神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她如同天使一般出现在我面前,我惊讶着呆呆地看了她几秒钟。
“诗诗?你没在房间里啊?”
“是啊,我去洗衣服啦!怎么了?”嚯~洗衣服?好吧,还是个勤快的姑娘。
“没什么,只是刚刚路过你房间,好像电视开着。”我不会说自己想找她。
“嗯,那是我爸爸在看吧!走,我带你去个地方玩!跟着我走就行!”跟着她?好吧,谁叫我人生地不熟呢!
绿色代表希望,可是我还是更喜欢人们说代表忧郁的蓝色。
“你看到什么了吗?”她把我带到了医院后门的一个走廊里看凋落的桂花树。
“看到了一只毛毛虫正爬向你!”我不冷不热地说。
“真的吗?在哪里啊?”她信以为真地惶恐看了看身边,发现我骗她的时候并没有送我一个大白眼,而是静静地原地蹲下来,跟我说了一些她小时候的故事。
“你不是丑小鸭,就算是,也是一只会变作白天鹅的鸭子!”听完她故事的我安慰她道。
“谢谢你,兰。”
不用谢,我们都是折翼天使,让人们误以为是丑小鸭的我们,一定会有一天飞上那片高空,俯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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