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那人的脸却不是朝向我。他扬了扬眉,看着吧台服务生向我们走过来:“一杯蓝色多瑙河,不加冰。”
很明显他也没有看到我。我轻叹一口气,从座位上起身离开。并不是不喜欢这个人,而是现在的我,不大喜欢活人身上温热的气息。
我眯起眼,将透明的手指举到灯光下看了看。今天,是我死的第四天。
吧台前苏哲还在和那群美女调笑。我不否认这样的画面很养眼,一个浑身散发着成熟气息的男子在那里谈笑风生,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气质,同时和身旁三四个美女暧昧调情。虽说是有些不伦不类,却更让人觉得他的魅力惊人。
苏哲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将好看的酒杯举起,里面深蓝色诱人的液体被他一仰而尽:“美女们,”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无疑是个很诱惑的动作:“我有点醉了,今天我先告辞。”
他在骗人。他的酒量有多少我很清楚。
苏哲走出酒吧,换上了和刚刚在酒吧里欢愉的神色截然不同的表情。英俊的眉眼里透出来一丝的茫然,他突然低头轻笑了一声,在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轻轻一按,漂亮的跑车车灯亮了一下算是回应。
他开车回家。一连几天,他都赶在十二点前回家,不在外留宿,真是难得的好习惯。他推开门走进他的卧室。卧室很宽敞,却出乎意料地简洁。一张舒服的大床,一只床头柜,一个单人沙发,配上到地的宽大几净的落地窗,在利落中透出成熟的味道,一如他这个人。
他随意地脱下自己考究的西装扔到沙发的靠背上,拽着衬衫的领子拽了拽,就成了倦懒的雍容神情。他躺上床,鞋都没有脱。手里的打火机打出火苗,他点燃一支烟,嘴里悠悠地吐出烟圈。只吸了一口接着就没了动作,他发怔地看着手指间的香烟,红色的灼热慢慢变为灰白的残灰。他没有动,一直到烟灰掉在床单上也没有动作。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望着他。在床上吸烟这种傻事,亏他也做得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回神,将手里的香烟用力吸了几口。发狠般地用力,像是想把什么挤出脑海。
不知过了多久床边的床头柜上便堆满了横七竖八的烟蒂和烟灰,考究的黑色大理石面板上一片狼籍。除了贴近床边的位置上放了支考究的钢笔还能稍稍带出这个床头柜本来的高贵,基本上这就是一个不合格的烟灰缸,潦倒着,正如床上的苏哲。现在的他拨开烟盒,发现刚刚自己抽的是最后一根。嘴里还燃着半根,他却没了兴致,伸手把自己嘴里的半支烟拿出来捻灭在床头柜上。
卧室里萦绕着有些呛人的烟雾。苏哲其实不喜欢在卧室里吸烟,这也就是他的卧室里没有烟灰缸的原因。半根没吸完的香烟上还带着光热,碰上冰冷的大理石“滋”得一声便灭掉了,烟头周围显现出热气弥漫出的一小圈白雾。他又有些出神,动作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突然看着手里的烟蒂低头笑着小声说了两个字:“高舒。”
我的嘴角动了动。高舒,我的名字。
和苏哲的初遇算不上美好。他是年轻有为又有些狂傲不羁的年轻老总,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家族的生意。虽说是相貌英俊气质绝佳,在我看来却不是太讨人喜欢。
我敲了两下他办公室的大门就径直走了进来。他搭在宽大办公桌上的双腿还来不及放下,稍稍扭了一下`身,脸对着我,表情有些不悦。
我将手里的文件夹打开放到他的办公桌上:“苏总,黄经理说他已经给您发过企案,您也过目同意了,请签字。”
他扬起嘴角,明显是一副轻蔑的神色:“刚才你敲门,我让你进来了么?”
我皱眉:“没有。我道歉。”
他略一挑眉:“你是木禾那边的?”
木禾是苏氏集团旗下很小的一个文具公司。苏氏企业涉足范围很广,赚钱的领域多的是,没必要在一个小小也没有多少品牌效应的文具公司上大费周章。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干的,木禾文具基本上是一个稳赔不赚的子公司,快到不行了就指望总部支援。也许木禾实在是太小了,每年亏损的不过那么一点数字,苏哲连取缔它的心思都懒的动。
木禾文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很及时地跑来总部申请补助,一般是黄经理很沉痛地总结好上一年的亏损原因,然后把它写成感人肺腑涕泪俱下的企案,接着发到苏哲的电子邮箱里。苏哲一般都是轻描淡写地跳过长篇大论,直接看结尾处所要求的补助款金额。还行,可以接受。这么一回复蹲在电脑前面侯了几天的黄经理就激动地语无伦次,差人去把实体文件拿给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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