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叹息,郑崎边骂那小子不知轻重边给癸仲弄好,最后将人翻过来时,才发现他后|庭处竟也有血丝渗出。
“禽兽!”
先前不愿掺和这对主仆的家事,他就避到了远处,谁知房里动静越来越大,他正犹豫要不要冲进去看看时,就看见癸仲摔出房间。伤口他见多了,可受了伤还这么傻跪在门口祈求原谅的,他是第一次见。
一直以为那小公子是承受一方,看这情形,倒是自己猜错了。
郑崎又叹了口气,认命地为里面那发疯的小公子打扫起战场来。男人依旧无比顺从,就连他把手指伸进去涂药时也没有挣扎。如果不是肌肉紧绷着,郑崎一定以为他仍在昏迷中。
“还有哪儿疼?”
擦掉流到洞口的残余药物,郑崎又将他全身检查一遍后,重新用外袍盖住癸仲伤痕累累的身体。大功告成,他拍拍手席地而坐,感叹道,“你那主子是真变|态!”
癸仲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又黯淡下去。他愣愣躺着,良久之后忽然一翻身背对着郑崎,疲惫地闭上眼。
“唉唉快转回来,你那边脖子有伤!我……我不看了不问了也不说了成不?”
郑崎叫唤着,终于将癸仲翻回原先的姿势,然后也真如承诺那般自己背对他坐下,闭目养神。他知道如癸仲这样的男人,受伤了需要的不是旁人虚情假意的安慰,而是安静——绝对的安静。
☆、抗命
74.抗命
雪仍未停,天倒是暗了下来。黑夜像是无形的巨网,将每个人都笼罩其中。
若是不看天色,时间在这屋里却几乎停滞。两个成年男人一个侧躺一个斜坐,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轻得几不可闻。黑暗中,只有两双晶亮的眸子清晰可辨,一双不羁中透着坚定,另一双眼里却满是空洞迷茫。
明白癸仲醒着,郑崎也就安静陪着他,用自己的方式体贴着这个看似强大的男人。
这般隐忍的男人,伤了痛了更习惯独自藏起来舔舐伤口,或许安慰对他有用,但那安慰只能出自主人的嘴巴。这类人对别人会亮出坚硬的外壳,至于果肉……却会让他主子尽情享用。
这果子该很美味才是。
想到这儿,郑崎又自嘲地笑了声。果子什么的,早叫他主子吃干净了。
静谧的环境下,咕噜噜的声音格外明显。
郑崎下意识摸了摸肚皮,发觉声源不是这里,方困惑地转头将视线对准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折腾了一天什么也没吃,他是该饿了。
略一犹豫,郑崎爬起来点蜡烛。昏黄的光芒逐渐将小屋照亮,火焰摇曳着,将他二人和房中物事的影子映在墙壁上。
感觉到亮光,癸仲忽然抬起头,只片刻就又垂下去,将身子缩得更紧。
郑崎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绕过躺在地上的人,走到灶台边忙活起来,只一会儿就闻到了饭香。他虽玩世不恭,做事却习惯全神贯注。何况他猜想癸仲定是不愿被他看见那一身狼狈,更是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锅铲上。
直到铲子被人握住,郑崎才发现如尸体般躺在地上的人已裹上他那件袍子站在身边了。男人摇摇晃晃站得并不稳,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只有那双眼黑得吓人。
“胡闹什么,血才止住你快躺下歇着!”
“你救了我一次,我们之间再无瓜葛。郑公子要事在身,还应尽快离开才是。”癸仲声音虽虚弱,却半点不容人否定。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觉让他连站直都不再容易,但他手却稳稳抓着铲子,一点没影响到锅里的菜。
“先不说这些……”
抢夺锅铲无望,又怕他突然倒下加重伤势,郑崎提心吊胆护在一边,只觉得比自己做饭还要累人。
门忽然打开,白衣的少年披头散发款款走进屋子。只多了一个人,方才僵持的气氛瞬间就消失不见。见许骏进来,郑崎立刻看向癸仲,却见刚还镇定自若的男人忽然颤抖不止跪倒在地。心里一紧,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挡在了二人中间。
他做好了同许骏动手的准备,却未想过会被身后的人拉扯开。
死士将挡在中间的郑崎拨到一旁,仰头凝视沉默不语的少年,艰难地说:“属下……叩见主人,主人请稍候,饭菜马上就好。”
许骏不置可否嗯了声,便专注于这间房子。撕成块状的布块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布块上沾着的暗红血迹如同一个个诡异的符号,从地面直印到他心中。
见癸仲战战兢兢趴伏在地面,许骏心一抽一抽的疼,就好像这些血渍不属于癸仲,而是来源于自己心头。地上人卑微地趴着,空荡荡的袍子完全不能勾勒出他挺拔的身材,反倒给人凭添了几分柔弱。从这个角度看不到癸仲的脸,只能看见他颈间缠着的白布——
等等!这衣服不是他的!
许骏盯住屋里僵立的第三人,果然发现郑崎衣衫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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