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许哥哥你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齐亦一把推开许公子,撒腿就往外跑。家丁管院一时闪神,竟没来得及拦住。
许公子一跺脚,跟着齐亦跑了出去。
管院将夫人跑走的事情禀报了凌政。许公子与齐亦说话之时,一众管院门丁都远远站开,所以不曾听到俩人对话,也便无从知晓齐家爹爹的事情。凌政一想:八成是夫人又想出去玩了,反正他身边跟着暗卫,总不会出什么大事。于是便打发了报信的管院,而后自顾处理自己手头的事情。
大约过去一个时辰,丞相府又来了客人。这次来得是齐府的管家。直说已经托了许公子来报丧,为何公子迟迟不回齐府?难道是许公子没有来?
凌政一听方才知晓出了大事,于是急忙叫人以凌家特有的烟花传讯的方法联系跟着齐亦的暗卫。
凌政已然明白这件事绝非偶然。有人或者有某种势力,正在针对丞相大人展开行动。
凌政差人去宫里向丞相大人报讯,自己则火速安排凌家最精干的人去追查,同时向分布在各地的凌家势力发布了紧急布控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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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迷中醒来,齐亦只觉得头疼欲裂四肢乏力。短暂的怔忪之后,齐亦想起自己是在从丞相府回去齐府的路途中,经许公子指点走了一条平素从未走过的捷径,然后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在他还没来及挣扎之时,口鼻被一块棉巾罩住。然后他便晕过去了。
撑着头缓慢坐起,齐亦向四周看了一圈。这是一间柴房,他自己躺在一堆稻草上,不远处趴着一个人,身上的衣服上有大片干了的血痕。
齐亦眯了眯眼,撑着头的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将自己全身检查一遍——没有外伤,头却一直疼的厉害,看样子是被下了迷药。大约一炷香之后,他爬到趴着的那人旁边,将那人也检查一遍。奇怪,他却是被人从后脑击打导致昏迷的。更奇怪的是,此时年关刚过,柴房没有火源,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齐亦抿着嘴唇想了想,而后将双手压在对方肩头,开始用力摇晃。“许哥哥、许哥哥,快醒醒,快醒过来啊……”见对方醒来,齐亦便当先说道,“许哥哥,我们被绑架了。”
许公子本来揣好一肚子的借口理由,准备向齐亦解释缘何他们被绑到这里,却是齐亦这一句话让他所有的借口都无需在说出。少年对他的信任,没有丝毫减少。
齐亦眨眨眼,“许哥哥,你怕不怕?如果你家里人没按绑匪的要求送来钱财,你就有可能被撕票哦?”
许公子抬手敲了一下少年的额头,“还有心情开玩笑。”
少年哎哟一声缩了缩脑袋,随后却是肩膀一塌,撅起嘴,“许哥哥,你说我爹爹……是真的吗?”
许公子知他说起家里人想到了自家爹爹,却是不知该如何安慰。于是长臂一伸,揽住少年肩头将他搂进自己怀里。原本他还担心齐亦会挣扎,却是齐亦竟兀自悲哀没有察觉他的动作。这让许公子不由得心中暗喜。
许公子认识齐亦有七八年了,他还记得初次见面时,小齐还是个垂髫幼童,五官还没有长开,因而眼睛显得特别大。他在一处卖甜糕的摊上买了一块甜糕吃,却是摊主欺他年幼,诈他双倍的价钱。那双大大的桃花眼眨了眨就有了主意,他跟那摊主说,他是来试吃的,觉得味道还不错,所以要多买一点。摊主自然开心不已。于是少年便说要七十九个,摊主刚说出价钱,他又说记错了,应该是九十七个。不管是谁,一件事做久了,总会形成下意识的快速反应。摊主在兴头上,齐亦刚说要九十七个,他便报出了总价。不过,他计算九十七个甜糕的总价时,习惯性地用了甜糕本来的单价。小齐天真地笑起来,脆生生地说道:“九十七个是二百九十一文,三七二十一,三九二十七,那一个就是三文钱。”说着掏出三枚铜钱,“这是我刚吃的那个甜糕的三文钱。”
许公子并不喜欢这个比自己小又比自己漂亮还比自己聪明的小孩。却是不知从哪一个天开始,这个小孩就住进了他心里。或许就是那一次,他们几个人去郊外的斑落山玩,进了一个山洞,在洞里迷路了,大家都在相互埋怨,小齐却说,“不要吵了,听许哥哥有什么办法吧,平常许哥哥办法最多了。”也有可能是那一次,那是他们头一次去避晨楼,楼里的头牌公子君若惜向来自视甚高脾气火爆,对他们几个半大少年颇瞧不起,出了一道题目刁难,答出题目的是小齐,而最后大出风头的却是许公子,因为小齐说答出题目的人许哥哥。还有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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