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手很快,毛笔带着劲风呼呼从姽婳颊边划过,众人只见她手上的紫色缎带已成了一团飘忽不定的紫影。
姽婳足尖一点,急忙退开一丈,“啪”的一下将自己手中的竹枝折断,咧嘴笑了一笑。
“妖道,武艺不错!”
语毕,她一个闪身,赤手空拳的与那女道斗了起来,两人正打到最酣畅淋漓时,门外突然出现了个小尼姑,那小尼姑望向姽婳,急切地喊道:“麻雀师姐……”
姽婳听到这个称呼,顿时眼角一抽,身形一滞,居然忘了接招,那道姑趁这空挡刷刷两下,手中的紫毫急舞,姽婳只感到脸颊边一凉,脸上便被那女道画了两道。
姽婳大急,立刻拿起袖子去抹,只见袖口上沾有些许红色墨汁,瞬时大怒,正欲发作,那小尼姑急忙拉住她说道:“麻雀师姐,师父发现经书是我替你抄写的了,叫你赶快回去见她呢!”
姽婳闻言眉毛一竖,登时忘了自己脸上那两笔,急忙厉声喝道:“闭嘴!你大爷的鸟名字!”
那小尼姑一听,神色有些慌乱,立即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言辞怎可这般粗鲁,若是被师父听见了,麻……师姐你又要挨师父训了。”
那女道听见姽婳法号是为麻雀,秀眉一挑,嘴角微扬,将毫笔往肘间一搭,打趣道:“果然是个好鸟名。”
那小尼姑双手合十,向女道长行了个礼,快速说道:“据说师父捡到师姐时就有一只麻雀在树上喳喳的叫个不停师父说师姐与麻雀有缘于是便给她取了法号麻雀。”
“喜鹊,不许提这个鸟事!”
听喜鹊在向这女道解释自己名字的来历,姽婳急得大窘,只是喜鹊说话太快,她还未还得及喝止,喜鹊便一溜烟的全盘说出,连口气也不喘。
于是姽婳只得尴尬的咳嗽两声,与喜鹊一同离开。
“师父知道是你替我抄的经书,有没有生气?”
“不知道,师父一直是那副模样,我也看不出她生气没有……”
而那玄袍女道将毫笔往肩上一搭,望着那两个快步疾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
姽婳回到无心庵时,老师太还在念经,她不敢打扰,只得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团垫上,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老师太才转过身来。
姽婳害怕被老师太责骂,于是一直垂着眼睑,装出一副低眉顺气的样子,然而老师太才转过来,眼睛微微一眯,“啊”了一声,眼中就闪过了一丝愠气。
见老师太一向温和的面容上居然破天荒的闪过怒意,姽婳心里一紧,即刻小心翼翼道:“师父……怎么了?”
老师太低叹一息,又念叨道:“我们出家人虽是青衣素食,但也要注重仪表,你看你这样,在菩萨面前成何体统?唉……阿弥陀佛。”
姽婳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袍,并无不妥之事,继而又摸摸自己头顶,仍旧是光溜溜的一片,全然不存披头散发之忧。
见姽婳一脸的迷茫,老师太又说道:“你脸上那红色的叉是怎么回事?来拜见菩萨岂可这般无礼?”
5
姽婳摸摸自己的脸,立马恍然大悟,心里恨得直痒痒——又是那个妖道害的!
老师太本来是因姽婳叫喜鹊代抄心经之事而将她唤来教导,现在却被姽婳气得够呛,竟忘了当初目的,她最后只得无奈摇头道:“赶紧去把脸洗干净,再这样胡作非为,为师可要罚你抄写华严经了。”
听见有可能会被罚抄华严经,姽婳脑袋一胀,立马行了个礼,说道:“弟子这就去洗。”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姽婳急急退出了佛堂。
姽婳跪在在河边,捧着清水不断冲洗着自己的脸颊,小麦色的皮肤被搓成红红肿肿的一片。
待水面平静后,姽婳偏着脑袋打望着水面上的倒影,即使河面波光粼粼,晃得人眼睛生疼,但依稀可以看见她的脸颊上有一个斜斜的红色“十”字。
“你娘的,这个叉怎么洗不掉?”
姽婳一急,又开始搓洗着自己的脸颊起来,“要是洗不掉,以后便不用做人了!”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姽婳见水中倒影里依旧有个红红的叉叉,即刻气馁的一挥袖子,将水面哗啦一下打得荡了开去。
她现下直感欲哭无泪,再洗不掉的话师父见了定会恼羞成怒了,这下子又要被罚抄经书了……
她揉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庞,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着那个玄袍女道。
“这个死妖道,当真是害死我了,我这张脸本来还称得上闭月什么什么花的,现在就这样被她毁了!不行,我这就去玄青观找她,她一定有办法能将我脸上的红叉洗去。”
自言自语了一番后,她立马拿出一块方巾将脸蒙上,将那个红叉遮去,就向玄青观疾步奔去。
半个时辰之后,姽婳来到玄青观,对着观前一个正在扫地的女道长说道:“喂,小道长!”
那女道长闻言立刻对姽婳行了一个礼,说道:“请问这位师太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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