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儿。”
谢凌荏露出谄媚似的笑脸,轻轻的唤了一声,她想知道司徒迦瑶那贼女人最近究竟在做些什么。
“你今天穿的裙子很漂亮诶,尤其适合你今天梳的发髻,显得整个人都……”
“你想说什么?”
绯儿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打断她。
谢凌荏咧咧嘴角,不再卖关子,“司徒谷主呢?很久都没见到她了。”
绯儿一面收拾着碗筷,一面漫不经心的答道:“谷主最近很忙,一直在藏经阁中专研医书。”
“那贼女人不是一向都以神医自诩吗?”谢凌荏挑眉,一副大为不解的样子,“原来神医也要临阵磨枪的呀。”
绯儿横了她一眼,不想再理会她,抱着碗筷,撩起帘子,准备离去。
“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宝儿的药炼好了吗?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走?”
然而光线一暗,绯儿的身影已经消失,空荡荡的房间又只剩谢凌荏一人。
她百般无奈的支着头,懒散的往榻上一躺,却又不安起来。
绯儿说那贼女人一直躲在藏经阁中用功,难道是为了宝儿?宝儿的病当真这么棘手?
心念至此,她慌乱得坐立难安,立马披上外袍就向屋外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她就停下了,脸色慢慢的沉郁下来——她远远的就看见那个单薄蓝影,匍匐在彼岸花圃中的司徒迦瑶,显得孤独,无助,让人心疼。
“贼女人……又在和那花下尸体说话了,难道她不知道,这世上除了和那死人说话,有些事情,其实是可以和朋友分担的吗?”
这女人是笨蛋吗?究竟清不清楚朋友一词呀!
谢凌荏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思量几许,终究决定不再遥望,反而迈开步子朝着花圃走去。
弦歌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于是慢慢运气,终于在几个时辰之后将百汇穴冲开。
弦歌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司徒迦瑶封穴封的不深。
在穴道豁然解开的那一霎那,她握紧长剑,猛的起身坐起,目光穿透窗棂,冷冷的落在花圃中的蓝衣女子身上,而蓝衣女子身后,两丈之远的地方,站着的却是谢凌荏!
那个棘手的人居然也在这!弦歌皱皱眉,脸上杀意具现。
想对芾湘不利的人,就得死,谁也不例外!就算是谢凌荏在,也难逃一死!
她咬咬红唇,手中的长剑寒芒一现,却在顷刻间消失,终究还是难以下手。
为何每次看见司徒迦瑶,脑海中都会浮起一些奇奇怪怪的景象,总是让她迟迟下不去手。
红花丛中的蓝影,瘦弱得让人心疼,微风轻拂着翩翩衣袂,让蓝影更单薄得像一片薄宣,又宛如落入凡尘的嫡仙,孤独,清冷,好似稍不注意,就会乘风而去。
“迦瑶……”
弦歌喉头微动,生涩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迦瑶,那是她记忆里的迦瑶!
忽地,她的秀眉紧紧敛起,脑袋又剧烈的疼痛起来,脑海中的画面纵横交错,让她辨不清真与假。
假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那女人企图控制她而耍的把戏。她的记忆里,至始至终都只有芾湘一人!
——恨不得让她死。
恍惚间,司徒迦瑶那冷漠寒凉的言语又在她耳畔响起。
弦歌猛然回神,急忙将自己从记忆的漩涡之中抽出身来。这女人的药物当真厉害,差点就让她相信了浮于脑中的荒唐画面。
和芾湘在一起七年,芾湘是怎样的人,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这女人居然企图用药物控制她,真是可笑。
弦歌站起身来,不再迷茫,眼神坚定沉着,却带着凛凛杀气。
她反手一挽,手中的长剑闪着寒光,化为一道亮影,带着风雷之声,朝着司徒迦瑶的背心疾驰而去。
司徒迦瑶看着彼岸花丛中,那静静安睡着的人,面容祥和,宛如昔日。她伸出手指,轻轻抚在那人脸上,却发现彼岸花那妖娆纤细的花瓣在微微颤动——强烈的杀气,向着自己猛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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