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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听后，单手撑着下巴，沉默地思考着。他和阿福早在林觉走之前，他们就达成了默契，无论是林觉也好，布鲁斯也好，都不会咬阿福。尽管舍不得，布鲁斯也尊重阿福的选择，但是尊重是理智的选择，感情上，布鲁斯到现在还不想去思考，阿福离开之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然而林觉的回归，并提起了这一茬，让布鲁斯不得不陷入这个思考中。

其实近两年以来，阿福已经鲜少陪自己熬夜，精力也大不如前。布鲁斯不是没察觉，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多关心阿福。

“其实，生死之事，看多了自然就淡了。生死轮回，死不过是其中一环，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曾真正地活过。阿福自己能够坦然面对和接受自己的死亡，这是他的福分。我不希望等阿福离开后再后悔，哥谭可能是你的责任，但是你，却是阿福的责任。”林觉说。

布鲁斯将会是第一个经历被时间带走身边重要之人的崽，也是林觉想先过来找布鲁斯的原因。他想赶在阿福离开之前，帮布鲁斯做好准备，这个过程必然十分痛苦。即使永生的孤寂大家都知道，然而经历时，才会感受到被时间抛弃的无力感和绝望。生命本有尽头，而我将永受困，你可能有掌控他人生杀大权的力量，却无法在时间带走你最珍视之人时挽留哪怕一分一秒。懦弱之人会选择将那个人变成和自己一样，那么他又将经历同样的挣扎和痛苦，然后将他所有珍视之人，变成僵尸，无穷无尽。

“你当初是怎么撑过来的？”布鲁斯低沉地开口问道。

“不记得了。”林觉淡淡开口。

布鲁斯抬起手，双手我交叉，撑在下巴上，“你，也是怕孤独的吧。”

“不，是寂寞。孤独是原本孤身一人，只有你自己。如果只有你自己，你自然不会知道什么是孤独。时间本来只是相对的，就像如果人类平均寿命都是千万岁，你也不会在你几十岁时有这样的烦恼。是寂寞，曾经经历了那样的陪伴和热闹后，才会怕它们离你而去之后的空虚和寂寥。就像黑洞一般，自己一点一点被吞噬。不过与其说怕，不如说，厌倦了吧。”林觉手指敲打着桌子说道。

“你曾后悔过咬我们吗？”布鲁斯问。

“那你曾后悔被我咬吗？”林觉反问。

“没有。”布鲁斯答。

“当初有后悔过咬巴基。不过，现在没有了。但即使我现在可以杀死你们了，不至于让你们想死的时候依旧受苦，而且巴基也重逢了自己最重视之人。即使如此，我总归还是强行断了你们的轮回，你们只有此生此世，所以我希望你们尽可能的去体验，去‘活’，去经历。时间是相对的，好在你还有一些可以信赖的队友，戴安娜他们不仅可以陪伴你，也可以给你这方面的一些经验。”

“谢谢。”布鲁斯由衷地说，“以及，欢迎你回来。”

林觉浅浅一笑，“没想到短短几年，二娃你就成功度过了叛逆期了！真棒！”

“你可以滚了——”布鲁斯感受到自己的太阳穴直突突。

……

第二天，两个喜欢吹捧自己是世界最快的男人成功碰头，并且展开了一场男人的速度友谊赛。结果以毫无意外的快银的失败告终，不过快银丝毫没有气馁，邀请巴里再战，越战越勇，越战越快，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极速增长着。虽然到最后都赢不了巴里，但是至少证明了快银的潜力无限，两人消耗过大，最后如死狗般躺在韦恩宅，接受米莎的喂投。

米莎看到两人因为消耗过大，饿得想都手指头都勉强，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赶紧跑到厨房拿了牛奶和果汁，一人一杯来回喂送。两人终于缓了过来，抱着米莎直喊是天使本使了。

最后阿福看不过去，“容我提醒，你们作为非血缘关系的成年男子，对于米莎的肢体接触实在过份亲密。你们这样，因为小女孩的善良和不设防而趁机进行亲密接触的行为，通常意义上被称为——变态。”

于是阿福成功将米莎从两个石化的男子手中抱回米莎，牵着米莎问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反正不怕拉肚子。想要出去吃也行，米其林三星随便选。如果当初阿福对林觉算得上宠爱，那么现在阿福对米莎完全就是无条件溺爱。

西弗勒斯这两天则是忙着赶制一批新的魔药版血液剂给布鲁斯，毕竟布鲁斯在他们来第一天就送了个大礼——抑制拉肚子的药。对于西弗勒斯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对于米莎来说就十分重要了，作为回礼当然就是炼制的魔药版血液剂，且越多越好。之前的存货本来大半都给了麦考夫，在卡玛泰姬那段日子也有炼制，但是毕竟一家四张嘴，走之前还得给留守的巴基多留一点口粮，于是到这里其实也没有多少了。

于是西弗勒斯闭关做魔药，就给了阿福很多机会照顾米莎了，米莎也是越来越不认生，尤其对照顾自己的阿福，特别甜~

而有力气去觅食的速度二人组在成功补充体力恢复了元气之后，巴里提到超人的速度不输自己，于是两人准备冲去找超人玩，被刚好路过听到的布鲁斯阻拦了。

“克拉克现在正上着班呢！别去打扰他！”

第53章

巴里听后，也只能挠挠头, 作罢。带着快银去其他地方浪, 两人很少能碰到和自己如此兴趣相投，能力相似的。虽然一路玩闹, 但交流过程中, 快银受益不少，巴里也开阔了一些能力应用的新思路。

另一边, 戴安娜得了闲过来串门, 被米莎萌得走不动道, 原本就快被阿福当公主宠的米莎，在戴安娜来后, 待遇直接更胜一筹。

而西弗勒斯则是闭关数日, 终于完成魔药的制作，然后和阿福也一起交流了不少他们当初开发抑制拉肚子药的成分, 交流一番之后, 又开始闭关制作魔药。

布鲁斯在和林觉聊过之后，这几日也不断思考着和林觉的对话。最后驾驶着飞行器, 来到了当初成为僵尸后醒来被超人带到的冰原上。对着一望无垠的冰雪之地，布鲁斯安静地思考着, 不久身边出现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超人的声音在布鲁斯耳边响起。

“这话是我问你的吧。”布鲁斯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怎么, 有烦恼之事？”超人坐在布鲁斯旁边开口问道。

“是啊, 你也是吧。”布鲁斯双手撑在伸手, 仰起头望向天空。

“难得, 黑夜骑士, 正义的守护者，能有什么烦恼？”

“你才是吧，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无人能敌的超人，又有什么难得住你的？”

最后两人相视一眼，长叹一口气。

“林觉回来了。”最后还是布鲁斯先开口。

“我知道。”超人回道。

“我和他谈了谈，他的话让我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布鲁斯缓缓开口，“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