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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是要去看看了。还有空鹤姐和岩鸠。”说起来，从他还是十番队队长最后一次被派到现世做任务的时候，他就再也没见过这对姐弟了。“那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八千流笑嘻嘻的扒着小月的肩膀，“你今晚睡在哪里啊？在西国还是在静灵庭？”“我今天回西国睡，明天早上我在静灵庭西门等你！”“好勒，明天见嗷！”八千流脚下生烟跑的飞快，小月笑着摇摇头，八千流和以前一样没变呢……突然间小月脸色大变：“八千流，你把我家小弥还给我！！”

第99章 给海燕上香（上篇）

第二天潋小月休息，一大早他就在静灵庭西门等八千流了。慈丹坊打着哈欠打开西门的时候就看见笑眯眯的灵王一手提着一份早点一手握着饼在啃：“哎呀，灵王大人这么早啊！”“慈丹坊先生早安，我在等八千流。”曾经他还是静灵庭死神的时候，经常这么约着八千流去流魂街逛。“哦哦，草鹿副队长啊，我看到更木队长送她过来了。”慈丹坊声音刚落下，剑八的身形就已经杀到小月身边了。“早啊月月。”八千流笑嘻嘻的跳下剑八的肩膀，熟练的接过小月手头的早饭开始大口吃起来。

“早啊，剑八今天也和我们一起去吗？”小月特意没让西国的大家送他过来，要是剑八一时兴起追着谁砍就不好了。“剑剑，你今天要和我们一起玩吗？”八千流大咧咧的问剑八。“我不去，我约了西国的A元帅切磋。”剑八眼中全是兴奋，灵域禁止私斗，可是却允许合理的切磋，为此静灵庭和虚圈都沿用了西国训练场模式。如果三方有想要切磋的，只要交点小钱钱就能进去切磋啦，想要围观同样出点小钱钱就能安全的围观啦。这还是月华提出的，大虚和死神缠斗那么多年，如今突然安逸下来，好战分子们不知道要折腾成什么样，为了避免这群人破坏灵域，月华指定地点让他们打个痛快。训练场还加入了十二番队的新科技，可以搞直播的哟。

这段时间三方训练场一到休息时间就爆满，月华都没想到光靠门票就大赚了一笔。更何况还有附加产业呢，训练场里在观众台上卖个爆米花的都赚的不要不要的，再来点灰色的押注，哎哟喂，月华和卯之花最近数钱都来不及。不过这些小钱钱多半都会回到灵域建设上来，灵王想要建个学校弄个医院美化个环境用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鉴于西国初到静灵庭与四十六室那场战斗太过醒目，西国的大妖怪们在休息之余接到了好多切磋邀请。在这里提一句，灵域采用了现世的双休八小时工作制度，就连灵王都有休息日哟！好吧，其实这就是潋小月想出来的，他觉得以前静灵庭的工作时间没问题，那时候为了防止大虚入侵，队长们就在队舍里面吃住，一有任务立刻出击。可是如今就该改改了，在和平年代，没日没夜的工作只会消磨大家的积极性。

“啊，剑剑要和小A切磋么？那你要当心了哟，小A下手没个轻重的。你去之前要联系好四番队的习官哦。”小月好心提醒道，他相信，剑八对上A必定是双方要有一方倒下才会结束。倒下的那个……大概不会是小A……“潋月小子，别以为你是灵王我就不敢揍你。”剑八瞬间不爽了，什么意思，他还没开打呢就说自己会输，岂有此理！

“哈哈哈，剑剑生气了，我们快走。”八千流欢乐的将小月拖走了。

流魂街郊外大变样了，以前寸草不生的地方都被整齐的规划成了田地和道路。曾经流魂街郊外整们居住的破破烂烂的茅草屋现在都开始变成了一栋一栋整齐漂亮的小别墅，衣着干净整齐的整们在田间劳作，盼着好收成。这都是三方全力合作的结果，静灵庭出技术，西国出钱，大虚出力，短短大半年的时间，这方天地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的漫漫黄沙现在长满了绿色的希望。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整都愿意住到灵域派发的房子中去，这些整多半都是曾经的贵族们，他们的封地虽然被灵王大大的收回，可是灵王并没有动他们的房产。志波空鹤便是其中之一。

当小月来到空鹤家附近时，他看见了门口立着的中指愤怒比天的拳头雕像，两只巨大的石像立在志波家门口两边，两只中指中间拉着一块条幅——志波空鹤。曾经，这条幅上写的是志波海燕。志波家附近变化特别大，以前周围都是荒地，现在都变成了整齐的田地。若不是看到这条幅，小月估计都要走错路。

志波家的大门关着，小月和八千流山前便去敲门：“空鹤姐，岩鸠，是我，小月。”敲了一会儿后，房子里面居然没什么动静。“莫不是今天没人在家？”顶着小弥的小月狐疑的看着八千流，“我们该提前打个招呼的。”“可是我让光光头过来说过了呀。”八千流也奇怪了，她昨天还特意让他们的三席斑目一角和五席绫濑川弓亲过来打招呼了呀。“那你的习官昨天回来和你汇报了吗？”“没有耶……”八千流挠挠脸，她昨天好像确实没看到光光头和花痴妹妹头回来啊。

“……”小月退回去看看门口那愤怒的两只铁拳，他大概是明白了。海燕死后，听说出席他葬礼的死神都没有几个，为此空鹤和岩鸠大为光火。根据夜一的说法，空鹤他们觉得死神没有一个好东西，之后就和死神番队划清界限了。再加上杀了海燕和美都子的是大虚，如今大虚却光明正大的在静灵庭行走，小月是能理解空鹤他们的感受的。“喂喂，开门哪！”八千流锲而不舍的敲门喊话，小月上前阻止了她：“八千流，算了吧，空鹤姐他们不想见我。他们在怪我。”

八千流一脸疑问：“他们怪你干什么？你过来给海燕上香的啊。”“怪我没能一到静灵庭就过来看海燕，怪我将大虚并入了静灵庭，怪我是灵王……”小月苦笑笑。“可是……月月你没有做错啊……大家现在过得不是比以前好吗？你明明那么努力那么辛苦，他们凭什么还要怪你？”八千流不懂这种微妙的情绪。“我们，还是回去吧。以后有空再过来好了，等他们气消了我再过来。”小月并不觉得委屈，他伸手摸摸头顶的兔子，他身后有那么多关心他的人在，他早已不是那个受了委屈只能独自硬撑的小月了。

“哦……”八千流点点头，她知道听小月的不会错。厚实的大门内，金彦银彦咬着手帕，他们眼巴巴的看着立在门后叼着大烟枪的空鹤，门外就是他们十几年未曾见过的小月啊，空鹤大姐真能狠得下心啊。黑色的猫坐在空鹤旁边甩甩尾巴：“这样真的好吗？这不是他的错。”“啰嗦。”空鹤听见了门外小月和八千流的话，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就是不想打开这道门，她知道，只要一开这道门，她之前所有的坚持和信念就会崩塌。志波家的家训从来就是不向大虚低头，大哥和嫂子都没有屈服，他们和大虚战斗到底。如果她打开了大门，那大哥和嫂子的死算是什么呢？她怎么能接受虚和死神从此相安无事了呢！

“大姐，他们要走了呀！”岩鸠急了，他可是非常想看小月啊！他知道大姐就是嘴硬心软，她的房间里面还放着小月的照片，那照片还是从死神番队那边打劫过来的《妖物志》后面撕下来的。从大哥将小月带回志波家的那时候，岩鸠就发誓将他当弟弟的。只是这个弟弟，来头太大了。黑猫甩着尾巴：“他很忙的哟，这次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才能过来。你就真这么让他走？”“呵，你看他走的不是很干脆？”空鹤吐了一口烟圈，“他要是有心，再敲一次我就开门。”

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金彦将耳朵都贴到了门上：“大姐，小月走了呀！”“闭嘴！”空鹤拿起烟枪就在金彦脑袋上砸下。就在这时，小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空鹤姐，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不要求你开门，你听我说几句就好。”

“我知道你怨我，海燕死于大虚之手，我却将虚圈和死神放在同一个天空下。我知道很多死神和虚在背后有很深的仇怨，可是我不后悔这么做。海燕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忘记，站在死神的角度，大虚全部该死。可是站在大虚的角度，死神也都该死。站在我的角度，我却不想看到两方继续死磕下去，再这样下去，只会有更多的海燕出现，大虚和死神的争斗只会越来越严重。我知道你会说我自私，我确实自私啊，我不想看到大家意义不明的活下去，难道死神活着就是为了杀掉虚？虚活着就是为了吃了死神？本不该这样的，静灵庭从一开始的设定就不是这样的。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能让大家放下手中的兵器，能让大家慢慢抚平心里的伤痛，这么做我不会后悔！”

“空鹤姐，我说完了。你和岩鸠他们多保重，有空我再来……”门外的声音停住了，似乎转身了：“八千流，走吧。”

“月月，别难过啦，我们去流魂街玩吧。”八千流牵着小月的手，“我把小剑的工资卡拿过来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嗯，我不难过。我还有你们陪着呢！”小月顶着小兔子对八千流笑的特别灿烂，他身后，厚重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潋月，停下。”

小月和八千流两个回头一看，只见空鹤脸色不善，她站在小月他们面前，小月和八千流只齐到她的腰部。“你刚刚说的那些废话我都听到了，我只问你一句话。”“空鹤姐有话请讲。”“你既然叫我一声姐，那就证明你没有忘记志波一家。不管你出于什么考虑，灵域发展确实比半死不活的静灵庭好多了。我只问你，你有这个信心让死神和大虚抛开成见真正和睦吗？！”

“空鹤姐，如果你现在看到杀死海燕的大虚，你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杀了他吗？”“那必须是上去撕了他。”空鹤笑的阴冷。“那就是了，刻在心里的伤痛谁都没有忘记。如果我劝你说，以后大家都会放下仇恨，那是骗你的。别人不说，就光我自己，谁要是触碰了我的家人我的亲人，我宁愿毁了这灵域也要将他神魂全灭。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且不说之前死神和大虚的仇恨，灵域建成后也会有很多我不能想象的阴暗在。”“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我想给生者希望，给死者以安宁。短时间内，灵域的争斗不会放到明面上来，哪怕我用强权暴力镇压，我也要压下这仇恨。时间长了，有些事情我也不会压，如果时间都不能冲淡死神和大虚的仇恨，这灵域建立就是个笑话，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空鹤震惊的看着眼前一脸笑容眼神却无比冷静的孩子，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他是能主宰三方生死的神灵，他是认真的！

空鹤让开了身子，指指门里面：“你进去吧。大哥要是在，看到你过来他会非常高兴的。”

第100章 给海燕上香（下篇）之贫穷的潋小月

小月恭敬的将香举过头顶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在海燕和美都子照片前面精致的香炉中。照片中，海燕和美都子相互依偎甜蜜的看着前方，他们的时光永远停留在了十几年前。小月看着那照片思绪万千，空鹤叼着烟袋和岩鸠他们站在小月身后。“受到袭击后，嫂子当场就去了，大哥和寄生虚搏斗了很久还是被吞噬了。为了保住最后的尊严，大哥让朽木家的小姑娘终结了自己。”岩鸠解释着海燕的死因，这也是空鹤姐到现在不能接受死神过来祭拜的原因之一。

空鹤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到小月祭拜结束回头看空鹤时，空鹤低头看着小月：“牡丹饼已经做好了。你不是也挺喜欢吃的么。”牡丹饼也是大哥喜欢的吃的，松软的外皮包裹着细腻的豆沙，曾经小月到志波家做客时，他和海燕两个人就能干掉一大盘。海燕总喜欢给小月开小灶，哪怕他们家做的东西并不咋地，每次小月到海燕家做客，空鹤他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留小月过夜。有时候半夜还会为了谁钻小月的被子大打出手，那时候小月被志波家的热情搞的哭笑不得，如今却异常怀念当时的场景。

面对着一大盘牡丹饼，小月二话不说就埋头猛吃起来，豆沙还是那么甜，外皮还是那么松软，吃不了几口就会被齁的找水喝。空鹤在一边递上水杯时却见低着头的灵王泪流满面：“你傻啊！慢点吃会死啊！”潋小月前一秒还多愁善感伤春悲秋，下一秒他和罗刹差点被志波空鹤敲成土狗。“嘿嘿”黑猫在旁边叼着一块饼细细的咬着，潋小月自己头上冒着烟还心疼的摸着兔弥头上的大红包：“小弥，小弥你没事吧？！”

面对小月控诉的眼神，空鹤稍微有些负罪感：“谁知道你把宠物放脑袋上啊，我又没有看见。好吧好吧，对不住行了吧！”“小弥要是被你打成痴呆怎么办哦！”小月一看迷你小兔脑袋上的包眼泪又要垂下来了，灵域里面敢敲灵王脑袋的人不多。原本以为自己脑袋是最安全的地方，哪知道这才几天啊，八千流先偷了小弥三次，如今小弥还受了无妄之灾。“兔子而已，回头赔你一只好了，不行赔你两只？”小月悲愤的看着空鹤，空鹤死猪不怕滚水烫指指门外，“不行你把波尼带回去？波尼做宠物可比兔子威猛多了。”波尼是海燕在的时候捡到的野猪，如今已经成了一头比成人还要大的猪。

“才不要呢，我家小弥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给什么都不换！”小月细心的揉揉兔子的脑袋，可怜的兔弥，原本就昏迷了，空鹤这一下又硬生生让他醒来时间往后推了几天。“空鹤，你刚刚砸的兔子是小月的从属官，虚圈第一十刃罗刹。”黑猫好不容易吃完饼，然后对空鹤说了这句话。空鹤一听脸都黑了：“呵，你胆子真大啊，带着大虚就敢往我家跑。你站住！！”夜一话一出口小月就知道要糟，他二话不说拉着八千流拔腿就跑：“空鹤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做我先走了拜拜！！”

空鹤看着门上被小月硬生生撞出来的人形，掩面笑了：“哈哈哈哈，哎哟喂，你看他跑的，比兔子还快！他还怕我把他的兔子吃了啊！”“可不是么。”夜一舔舔爪子，“他宁愿你揍他一顿，也不想罗刹受到一点伤害。”“呸，我他妈打得过罗刹？！”空鹤可没那个自信能单挑第一十刃。她早就听说了罗刹的事情：“小月身边有这样全心全意为了他的人，这是他的福气啊。不过下次再遇到那小子我还是要收拾他，妈的，老娘准备的大餐他一口都没吃就跑路了，看不起我啊！”

八千流两只手上都捏着几只饼，她还没吃饱呢！“空鹤姐越来越可怕了。”连灵王脑袋都说打就打，小月摸着小弥的脑袋心有余悸，不过他想他已经通过空鹤的考察了吧？下次再去志波家不带小弥去大概就没问题了吧？！

“月月，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八千流分了两个饼给小月，流魂街这半年来一天一个样，她好久没好好转转了呢。“要不我们还是去流魂街逛逛吧？”八千流在小月面前从不扭捏。“好呀好呀。”重新将小弥顶在脑袋上的小月想了一下，还是将小弥塞到了胸口。等下要是再遇到敲自己脑袋的，小弥岂不是又遭殃？

流魂街街道比以前更加宽阔整洁，美观的树木在道路两边立着。“我都不认识路啦。”八千流如此感叹道，然后被小月毫不留情的拆台：“说的好像你认识过路一样。”“嘿嘿嘿。”八千流笑着挠挠脑袋，“啊，我闻到金米糖的味道啦！走走走！”不认识路又怎么啦，八千流嗅觉可好了。

卖金米糖的商店门口依然排着长长的队伍，店铺比以前扩大了许多。“排队吧。”小月拉着八千流便排到了队伍的后面。“他们家生意怎么总是这么好哦，月月你带钱了没？我们这次多买点。”因为讨厌排队，所以每次到流魂街她都要多买点金米糖。“…………”囊中羞涩的潋小月脸红了，以前静灵庭还给他发工资，现在轮到他给静灵庭发工资了。他除了伸手问母后他们要钱建设静灵庭外，自己一分小钱钱都木有！他大概是整个灵域最穷的人了。

八千流笑嘻嘻：“忘记带钱也没事哟，我把剑剑的工资卡拿过来了！”“……”他该如何对朋友解释，他现在是个穷光蛋？！他曾经的钱在他醒过来的那个月就已经送给灵域建设了。“啊啊啊啊啊！！这不是灵王吗？！！！”站在小月前面排队买糖的大叔一转头就看到了小月，然后他吼了一声，半条街的人都跑过来了。“灵王大人您是过来体察民情的么？！”“灵王大人您好！”“啊啊啊，灵王好可爱！！”“…………”尴尬的潋小月默默伸出小爪子握了一圈的手，托《妖物志》的福，整个灵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记住了灵王那张脸。等到潋小月的手都被握红的时候，围观的人群才渐渐的散去。

“我们是来买金米糖的！”好不容易排到了小月和八千流，店家早就知道了眼前的骚动，他早早的准备好了金米糖，小月和八千流是他们家的常客了！然而，那又如何，该给的钱一分不少。小月郁闷的抱着一大罐的金米糖：“灵王怎么了，灵王连个折扣都不给！”“奸商哟！”八千流郁闷的在旁边吐槽着，“他们还写了个牌牌，说是灵王都喜欢的金米糖。该问他们要代言费！”“以后不来了，挤死我了。”来围观灵王的人太多，潋小月为了维持形象笑的脸都抽筋了，若不是最后成功买到金米糖，小月早就受不了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