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那边也有好消息,云贵总督不负皇命,找到了一年两熟的双季稻,打算在周围试种。
还有什么桑基鱼塘,稻田养鱼,开垦梯田、外国传入的稀奇作物……这个古老而沉闷的皇权主义国家再一次爆发出不一般的蓬勃活力。
开了个好头,永珏立刻做甩手掌柜,把事情都丢给傅恒,算是安安他的心。
先不说他还不打算拿这位乾隆朝第一重臣开刀,就是为了富察明瑞着想,永珏也不会这么做的,更何况,傅恒对乾隆并不是愚忠,这让他很满意。
富察家世代扎根于军中,在近卫军、前锋营等处势力不小,傅恒的儿子更是个个好样的,有出将入相的才华。
福灵安与他一起扛过枪,关系也不错,宫里还有个名叫布顺达的小叛徒天天惦记着富察家的姐姐,永珏就是想收拾傅恒,也得掂量掂量。
晚膳后,海兰察跑来了,眼神闪闪烁烁的,表情也不太对。
“怎么突然来了,朕的大将军,莫非户部给你们拨的银子不够数?”永珏调侃他。
可是半天都没人回话。
永珏疑惑的抬头,身子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
海兰察站在御案前,很认真的盯着他看,把永珏吓了一跳。
“朕还没找你算前几天的帐呢,你可倒好,跑来跟朕摆脸色?”摔了折子,永珏没好气的说。
想到今天下午碧嬷嬷揪着自己叽里咕噜说的一堆话,海兰察墨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温柔,他不紧不慢的开口:“听说端王格格忧心父母,病倒了?”
“啊,病的不轻。”永珏胡诌。
天知道粘杆处又捣鼓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给她用上了?
“还有他塔喇努达海府上,被一个女子搅得鸡飞狗跳,老妇人气晕过去,努达海的儿子被他揍得起不来床,女儿也挨了一巴掌,瓜尔佳福晋把儿女都接走了。”海兰察继续说着。
永珏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只好点点头:“佐领伊图办事还算牢靠,专门来给她女儿求恩典,怎么说也是淳嫔的姐姐,两个小鬼而已,朕就答应了。”
海兰察轻笑:“皇上是在给奴才出气么?”
一大滴墨汁落在奏折上,永珏撕掉,不动声色的说:“一个脑子不清楚抹黑皇家格格名声的家伙罢了,大将军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海兰察装作遗憾的叹气:“原来皇上没把奴才放在眼里啊……”
口花花惯了的永珏随口说道:“那可不,怎么能放在眼里,朕得把你放在心上啊!”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了。
海兰察耳根泛着不易察觉的红晕,嘴角忍不住上扬。
永珏不自在轻咳一声,把脸埋在奏折里:“行了,没什么事你就跪安吧。”
“皇上,请您看着奴才。”海兰察郑重的说。
永珏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他下意识的把奏折举得更高了。
“那您听奴才说就好,”海兰察轻喟,深深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低沉厚重的声音勾起了彼此的回忆。
“第一次见到您,是在战场上,奴才以为您是家境优渥的公子哥,来军中混功劳的,对您印象不太好。后来渐渐熟悉了,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您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元帅都及不上的风度,大家说什么您都能插两句,当时奴才还非常疑惑,能培养出您这般人才的家族,为何不给您一个更好的机会呢?”
“与您一起在草原待了三年,成了生死之交,我们无话不谈,一起吃,一起睡,一起上阵杀敌,奴才原本以为,我们可以这样下去,直到一起壮烈殉职。”
“那年冬天,草原上真的很冷,您冻得嘴唇都白了,一边哆嗦,一边坚持把得来的炭火肉干分给兄弟们,我们一起杀出重围。那次最让奴才悔恨的就是没有抓牢您,害的您落下腿疾。”
声音突然一抖,海兰察深吸口气,人高马大的汉子眼眶立刻红了。
“海兰察……”永珏觉得嗓子还想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可是,奴才没有想到,三年的生死之交,您从来没有告诉奴才您的真实身份,若不是一次偶然遇到,恐怕奴才会一辈子以为吴扎库英贤兄弟因为腿伤退伍,回盛京老家了。”
“奴才当时的心情真是……那个热情爽朗嘴巴坏,却愿意为奴才挡箭的吴扎库英贤,已经摇身一变,成了贵气逼人高高在上的王爷……”
永珏郁闷的扁扁嘴:“都说了朕有苦衷的。”
海兰察冷不丁换了个话题,他直勾勾的盯着永珏:“您知道奴才为何仍未娶妻么?”
不自然的挪了挪,永珏不吭声。
他掷地有声的回答在乾清宫中回荡:“因为奴才的心,早已给了那个讨厌马粪讨厌寒冷喜欢美酒喜欢口花花喜欢拿奴才开涮的男人!即便……”
海兰察声音有点堵,“即使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海兰察也愿意将一辈子献给他,做臣子也好,做情人也罢,都没关系,只要他将心分一点给海兰察,一点点就好。”
“我不娶妻生子,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能一辈子,一辈子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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