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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藜想给她一个亲吻或是抚摸抚摸她的脸颊，但还是忍住了。她知道莫柠睡得浅，她怕打扰到她。现在的莫柠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不小心就碎了。

夏藜关了灯，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套了件外套，轻轻地走出房间，朝简静文的办公室走去。她的睡裙很规矩，她不想再换衣服，以免吵醒莫柠。

见她来，简静文一颔首，“坐。”

简静文在心脏科上是国际的专家，但是不喜欢大医院的勾心斗角，本身也没有什么追求，才窝居在了这小小的市医院，要不然夏藜直接请国外的专家来了。

简静文把莫柠的病历又翻了翻，对夏藜说：“照今天这个情况看，莫柠要等一个月的话，心脏的情况会更差，最好是提前一周动手术。”

莫柠的身体太差，本打算休养一个月了再做手术，身体能更有可能受住手术。现在提前一周，身体能撑下手术台的几率会变低。

夏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双手在颤抖，“那样……成功率是多少？”

看着夏藜这个样子，简静文在心里叹气，安慰地对她笑了笑，“没有低多少，在35%左右。”

“谢谢。”

简静文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突然问：“你们……是在一起吗？”

夏藜想起莫柠对她说过简医生和她秘书的姐姐是一对的事，对她点点头：“恩，我们在一起。”

简静文目光真诚，“请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地留下你的爱人！”

夏藜一愣，又说了次谢谢。

走出办公室，夏藜朝着莫柠病房的方向行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住。

银白色的灯光亮得刺眼，她微微扬起头，手背遮住双眼，眼角滑落的液体在灯光下晶莹透亮。

呐，我的爱人，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

莫柠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夏藜疲惫的脸，她因为醒来而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昨晚没睡？”

夏藜浅浅地笑，用指腹轻揉莫柠的眉间，“我前半夜睡了的。”

莫柠叹气，闭起眼蹭了蹭夏藜的手掌，她的手贴着她的皮肤，即使只是手和脸的触感，这感觉便让她感到全身都像是被一片柔软的湖包围着，身心都舒畅起来。

她睁眼，“对不起，昨晚吓到你了吧？”

夏藜低下头，额头与她相抵，睫毛也相互搭在一起，她眨眨眼，莫柠的睫毛也随着她轻轻颤了几下。

莫柠低笑，夏藜唇一压，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莫柠的唇，又站直身子说：“再睡一下吧。”

莫柠一翻身，大字形地躺在床上，把被子压在身子底下，夸张地说了声“咦～～”又说：“不想睡了，但是也不想起来。”她歪歪头，收敛了动作。

夏藜看着这样的莫柠，愣住。

莫柠穿着洁白的病服躺在洁白凌乱的床单被子上，头发柔顺地铺开，衣服还因为翻身露出了大半个肩和微微的胸脯。大好的阳光透过窗户投进来，让莫柠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镀上了一层光晕，就像一朵正在开放睡莲。

莫柠的一声咳嗽把拉回夏藜的理智，她紧张地问：“是不是不舒服？”

莫柠最近几天才开始咳嗽，是心连着肺的原因。

莫柠摇头，“没事。”她的目光在夏藜脸上搜寻一阵，突然唤她：“夏。”

”“恩？”

莫柠往左边移了一点，拍了拍自己右边空着的地方。

夏藜坐到她右边，问：“怎么了？”

莫柠继续拍了拍。

夏藜对着她宠溺地笑，蹬了鞋子躺上床，“这下该说了吧？”

莫柠扭动身子，把被自己压着的被子揪出来，搭在她和夏藜的肚子上，才说：“你从夏氏独立出来，想好以后干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