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赢凛,瀛安垣。”赢凛阴森森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赢凛:……我就想知道她扔的那四万字里有多少肉!
子峪:嘛~算啦- -||她最近已经够惨了,憋字憋得脸通红。
第19章 第 19 章
白石呆呆的,仿佛无意识的重复道:“梁国……瀛安垣?赢凛?秦寡之的徒弟?”
“对,”赢凛冷冷的看着白石,从包袱里翻出一封书信扔到他怀里,自己放下车帘接着赶车去了,子峪看白石捧着信封面上一片恍惚之色,也跟在赢凛身后出了车厢在车外坐着。
白石捏着薄薄的信封,脸上竟然有些无措,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他犹豫再三,看着手中已经有些泛黄的信封,一遍遍的拂过空白的信封。终究还是将信封重新塞回怀里,闭目缓缓倚在车壁上长叹一声。
子峪好奇的看着一脸奸诈笑意的赢凛不解的道:“你不告诉他是谁给他的吗?”
赢凛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颇有些桀骜:“我跟他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头子能有什么好说?”赢凛和白石本就是萍水相逢,只不过恰好都同那一个人有关系罢了,能让赢凛千里迢迢的寻过来,那东西是谁的不言而喻。
赢凛又换上一脸不正经的笑,伸手拧了拧眼前小家伙的滑嫩的脸蛋:“我跟你才有的说。”
子峪拍开他的手,哭笑不得:“你又不正经了。”
赢凛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丹桂花糕递给他:“给,饿了吧?先吃这个垫一垫,等到了地方再让那老头子的徒弟给你做。”
白石本来还在沉思,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掀开车帘气哼哼的道:“老头子也饿了!”
“饿着呗,”赢凛冷笑里带着几分揶揄:“咱们可都听说了啊,白石老人那可是修过辟谷之术的仙者!”
“赢大哥……别这样,”子峪笑着递了点心过去:“您先请。”
白石公笑呵呵的接了过来,捏了一块放入口中,连连称赞道:“不错不错。”
赢凛懒得理他,转头专心赶车去了。
白石公将剩下的推还给子峪,认真的给他讲起来山上的情况:“我那山上有几个来学艺的徒弟,年纪有大有小,身份也复杂的很,你来治病嘛……顺便来学学,也免去我向他人道破你二人身份引来麻烦,梁国同燕国关系紧张,你们报籍贯便说是齐国人就得了,赢凛你这名号实在是响的很,就叫安垣好了,子峪还叫本名,想来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子峪从今天起,你便是我从山下救的徒弟了,至于赢凛嘛……”
“不劳您费心,我赢凛此生只有一个师父,”赢凛神色倨傲道:“他虽然故去多年,但我敬他一如生前。”
白石像是有些动容,一声不吭的坐回车厢里去了。
子峪不由伸手推了赢凛一把,怒其不争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赢凛将头转向一边,像是也有些气闷。
三人一路无话。
即墨冬日里山中林木凋零,傍晚的阳光倾落在林间,带着些许暖意。即墨靠近海岸,海面即使在最冷的时候也并不结冰,海浪拍打着沿岸的礁石,一下一下的,细碎的白色浪花一朵朵撞碎在海岸上,海风轻抚,海面一望无际。
子峪倚在马车边上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吃不消。海风里仿佛含了冰碴子一般,刮得人皮肉生疼。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阔的水面。”子峪忍不住伸手捂住脸颊,道:“小时候听父亲讲过,即墨城外有片咸水,色澄如洗玉,味苦,取水置于木盆曝于日光下,可得白盐,风味极佳。”
赢凛回过头看了看他被风吹得发红的鼻子,忍不住将他的帽檐往下拽拽:“去车里罢!外面冷。”
子峪摇摇头:“再看一会儿。”还有一层心思他不想多说,他是想再陪陪赢凛。
车轱辘辘的往前走,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白石所说的山门下。
白石打着哈欠从车上跳了下来:“车不能上山,你二人将车里东西收拣些,抱在马背上牵着上山罢。沿着修的山路向上走就是了,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脚步也不轻便先走一步。”
说罢,白石哼着小曲负手上山去了。山路并不长,他们走到这里已经能看见白石指给他们看的修葺一新的气派山门和隐隐约约在其后的宽敞院舍了。
二人遂答了,将车内物件捡用的收了,将马牵着,再抬头时哪还能看见白石的影子?
赢凛望着残阳映着的暗红山路,总觉得哪里似曾相识,久久的立在山脚下。
子峪见白石已然不见了踪影,暗自嘀咕。这白石走的果然快,这样崎岖的山路也能健步如飞果然一开始装作那个样子都是骗他们的。这山路看着不远,却也需深知望山跑死马的道理,如今已近傍晚,天黑之前也不知道到不到得了。
“白石将我们丢在这里恐怕别有算计,”子峪观察着周围的树林,道:“千万小心些。”
赢凛突然想起之前花铭曾经提醒过他的话。
——白石此人,跟我们不同。
——真的是梁王叫你们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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