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没少喝,但确实在控制,毕竟两个队拼成这样了,万一擦枪走火起个小摩擦弄点事情,总要有人来调停,要说一队嚣张,我们队绝对也是不相伯仲。李涯要笑我装斯文,我不跟他计较,他要抢着买单,我也不谦让了,拍了拍他的肩,说那谢谢李队长。转身冲着一帮子喝得脖子粗脸红的家伙喊,今晚李队长请客,喝倒为止!
大家伙儿欢呼,齐声称赞。李涯还挺得瑟地拎了拎皮带,大摇大摆地走回去再战第二轮。铁路摇了摇头,说你们接着折腾,我先回去了,袁朗你看着点。
铁路就这么不仗义地先撤了,他也看见这帮兔崽子眼花缭乱地开了一瓶又一瓶,这哪看得住啊,不过来灌我就不错了。我在就一片喝得兵荒马乱中,只能看着吴哲。他酒量还行,就是太实诚,开场就被齐桓拖去实打实灌了几瓶。像马健,酒量还不如吴哲,他就聪明了,喝一会,退下来吃点东西,再上去喝一会儿,他一张娃娃脸无论喝酒打架都很占便宜,别人见他容易轻敌。等吴哲他们倒下,马健就冲出去挑大梁了。
差不多到了十一点多,也快散场了,个个七冲八跌,就没一人走路走得直。吴哲在桌子上趴了好一会儿了,也没人管他,我坐在他对面,端详他潮红的脸庞,紧闭的眼睛,喝得润泽的嘴唇。我虽不至于醉,多少都有些晕,脑子里打架着的清醒和冲动,不再势均力敌。这时候我就想做些不能做的事情,亲他一下。
吴哲突然睁开眼,没头没脑来了句,我想上厕所。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办公楼走过去。我跟他说,走错了,宿舍在那边。他没搭理我,继续S型朝前走。
我四下看了下,确定没人注意到,偷偷地溜过去跟在吴哲身后。他真醉得可以,走路样子好玩极了,走两步踉跄了下,差点摔倒。我正想上前扶他,他又站住了。他一路晃,我一路尾随,其实我这么做很不适合,我不能自我安慰说出于对战友的关心而偷偷跟着他上厕所,万一吴哲摔进茅坑我可以拉他一把,因为我巴不得他脚软得站不住,等下再没人的地方可以对他动手动脚,这时候,冲动已经塞满了我,清醒早就不知道死哪去。
我们办公楼一楼的厕所,三盏灯就一盏会亮,暗幽幽的光,引来秋后还顽强着的小飞虫扑哧着翅膀,围在上面。我推门进去,吴哲居然扶着墙发呆,好像想不起他过来干吗。
我进门,长长的影子铺到了他脚边。吴哲醉眼迷茫地看了我一眼,我温柔地喊他,吴哲,是我。我走近他,问他不是来上厕所吗?他哦了一声,还是迷迷糊糊的。我索性站在他身后,右手绕过他的腰,伸到他前面帮他解裤子。
我受伤的手隔在我们中间,使我们不能贴得很近。我琢磨着医生的嘱咐,尽管已经不大痛了,却不能擅作主张地活动。吴哲倒是两只手都能活动,但他喝得醉,估计脑子已经控制不住行为。任由我拉开拉链,他也没有反对,我就帮他把家伙掏出来。
我们背着光,我又站在他后面,既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那家伙。我看见他的侧脸投影在墙面上,睫毛被拉长,低垂颤抖。我打赌他没那么醉,因为他显然有点感觉,我手上的家伙半软不硬,我曾经看见过,能够想象它丑陋又迷人的样子。
吴哲最后还是不好意思让我握着他尿,蚊子叫般嗡嗡声说我自己行。我只好恋恋不舍地还给他,他大概觉得我站在他身后还是别扭,回过头看我一眼。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那一眼根本就是带着醉意的羞涩,换个场合我一定以为他在勾引我。我想如果我刚刚有再多喝了一杯,就控制不住直接把他压在墙上,我TA妈怎么就没再多喝一杯?
我能让自己走开点,但没法移开眼睛。突然门口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八成是谁也喝多了过来上厕所。我正琢磨着是进单门避一避,还是走过去装小解。吴哲整个人惊一下的样子,飞一样地冲过来,迅速把厕所门给锁了。他背靠着门,大气不敢喘,我还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是不想别人看见我们俩在厕所起误会,才会直接把门锁了。外面的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抓着把手拼命地摇,一边破口大骂操,谁TA妈把门锁了!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就算别人进来又怎样,我就不能跟吴哲一起上厕所了?现在倒好了,外面那个显然也不清醒,那架势简直想把门拆了,要是他真的踹门进来了,看见我跟吴哲在,这才此地无银。
吴哲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也说明他的确醉了,没醉倒而已。这会儿外面在踹门,吴哲很幼稚地瞎紧张,他的脸红透了,像一只过于熟的桃子,如果不咬一口就会烂掉的模样。我情不自禁的贴上去吻他,他吓得一动不动。外面还在锲而不舍地拧把手,而我们就靠着门接吻,我希望外面那谁再折腾一会儿,因为吴哲不敢惊动他,才会乖乖地让我压着他亲他。我在他的嘴唇上来回地碾,他紧张地咬着牙关,于是让我更兴奋地侵入。我一边吻着他,一手在他身上摸索,如果另一只手也是正常的,估计他已经缴械投降。吴哲的喉咙不管滑动,我知道他的口腔在不自禁地分泌唾液,这是一个很色
情的讯号,是他身体在暗示我他其实在渴望。
外面的人终于放弃,我也放开了吴哲,我得防着他万一爆发过来揍我,吴哲很不诚实,这个我已经见识过了,他上次也是享受了我的抚摸然后翻脸不认人。我现在是伤员,他要动手,我占不到便宜。
但是我放开了他,离开了他的嘴唇,他居然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好像他本来是愿意这么做的。我马上意识到今晚上可能是个机会,可能酒的作用下他已经想起了招待所的那晚上,我曾经给他的刺激,他也许在怀念而不能自己。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问你还能走吗要不要送你回宿舍?
吴哲低着头不做声,我想他大概希望我继续摸他,但厕所并不是最好地方。于是我过去扶住他,我只有一只手,所以与其说扶,还不如说领。
走吧吴哲,我送你回宿舍。我的口气十分正直,他也跟着我走,我在猜想他是否已经跟我一个念头了,徐宁在医院里,他现在一个人睡。
我们从办公楼左侧的小路绕回寝室,吴哲把头埋得很低,弄得我也紧张起来,好像我们走一起见不得人。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我挑了路灯坏掉的楼梯上去。已经到了午夜,楼道里墨黑一样,我们只能凭着感觉抬脚上阶梯,我们很有默契的抬腿,一阶一阶攀。吴哲脚下有点发软,我怕他绊到,就把打火机掏出来,擦亮。一团小小的火苗噌噌地冒着尖,我走在吴哲的左边,扶着他的手,时不时回头看火光微微照亮的他的脸。我听人说,一般人的右脸要比左脸好看,我觉得吴哲的左脸也挺好看,以前我觉得他长得不错长得很精神,
但现在如果别人说到好看,我就会想起吴哲的脸。
我们都走到寝室门口了,正好遇见薛刚从另一头走过来,老远看见我们就喊,队长,你怎么在这儿?
我的寝室在他们楼上,平时不想给他们压力,很少下来,遇见我确实不寻常。我很自然地说吴哲喝醉了,我扶他回来。吴哲马上做贼心虚地整个人依在我身上,表示他烂醉如泥,但他忘记了我现在就一只手,要拖走他实在不易。热心的薛刚果然过来帮忙,我们两个就扶着吴哲,我从他裤袋去摸钥匙开门,意外地发现他的欲
望正站着,我的手在袋里掏,借机蹭了他两下,调侃说他“醉”得真厉害。
我跟薛刚扶吴哲进去,让他坐在椅子上。我跟薛刚说你先回去吧,我给吴哲烧点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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