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只好说“吴哲,我只是想给你加个餐。”成功的看到吴哲从假抖过度到了真抖,袁朗就笑。
袁朗看向成才,成才接口“放心队长,我不会告诉三多的。”
袁朗接到电话,通知他,高城被送进医院。
然后的然后,袁朗坐在医院走廊的塑胶椅上,拿手胡乱的撸了把脸,疲惫的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护士跑过来轻轻的叫了一声“袁中校。”袁朗就一个健步冲了出去,他知道,高城又发作了。
病房里,高城满身的汗,双手紧紧抓着床的两侧,又咬住了嘴唇,那嘴唇已被咬的不成样子。袁朗看不下去,曾私下跟医生商量,能不能打止痛针什么的,却被高城听到了,高城气息微弱的说“我不要打止痛针!”袁朗明白他的抗拒,止痛针具有麻痹性,依赖性。打多了,会损害大脑神经,会影响判断能力。而做为一个指挥官,判断能力是必须的,一丁点都不可损毁。高城不允许自己妥协认输。
看着高城嘴唇又一次被咬破流血,袁朗轻轻扶起高城,把他放在自己肩上,叫道“高城。”似有话要跟他说。
高城窝在袁朗怀里,心里一阵暖意,听到袁朗有话要说,松了口,张了张嘴“什么?”
袁朗立马一把手指横塞进去。
高城一阵痛楚涌上来,嘴一紧,咬上了袁朗的手指,鲜血流出。
经研究决定,高城被批了大假,掩人耳目的大假。高城的毒发作周期趋于稳定,每周一到两次,发作的症状在旁观者看来渐渐减弱,因为高城从一开始的昏迷到现在的全程清醒,身体也不是抖的那么厉害了。高城开始笑“袁朗,我差不多要解决掉这个恶魔了。你佩服我吧。”
袁朗不知道高城有没有真好起来,到现在为止,专家连个确诊的答复都没有。袁朗开始更细致的记录高城平时的各种反应,交给吴哲。
袁朗现在走很多条路,只要有路他就走,专家那条是专业但漫长的,吴哲那条剑走偏峰,而正道是王岩,可该死的王岩自从那次电话后就失踪了,再没出现。袁朗一遍一遍的确认手机是不是有电,是不是开着,是不是在服务范围内。从军方也一直查不到王岩的踪迹。其实……
王岩在黑暗处,不曾离开。只等最有趣最适当最刺激的时候出手。袁朗虽为军人,虽有很强大的心理,可毕竟也是血肉之躯。面对如此的高城他心爱之人那样,还能镇定,处变不惊,太难了。很多东西都是袁朗控制不了的,他的位置其实挺无力的,挺身不由己。袁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平常心,这个平常心要面对折磨中的高城,解惑中的专家,还有显得不太配合的军方,还有最难的,是高城的家人。
家里要定期打电话回去,高城精神好时他打,装出的中气十足,其他时间自己打,装出的平淡如水,继续善意的谎言?袁朗从没觉得A人是这样的困难,现在他疲惫不已。高城说,不能让他家人担心,所以坚决的隐瞒。
高城还说,袁朗,我会没事。你不用担心。
高城说的,袁朗都做到,所以,在高城家人面前编故事,在高城面前露出笑脸,有时候还故意的说A大队最近任务多,让高城觉得自己开始不太担心他。不用训练的时候,袁朗通常会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带着手机,坐着,静静的。现在他的私人通讯设备是特批的。他会想很多事,想那最不愿接受的结果。他的部队……
无论如何,高城的症状一直在明显减轻。高城开始有胃口,能不勉强的吃东西了,气色开始有了一定的好转,专家在高城的血液样本里找到的不明成分含量也越来越少。高城发作起来,不一定是痛,而是难受,抓心挠肝的那种,但能忍过去。
袁朗松了一口气,眼前有些旋晕。最近,他身心俱疲,中队的训练他从没懈怠和马虎过。
袁朗很想抓住某些不确定感,可是挥出去的手拎回的,往往只有空气。王岩一直没有消息,向人间蒸发一样。等待只有等待。
这一天,正好是袁朗的假期。天气很好,高城精神很好,袁朗心情似乎也不错。高城开始撒娇“袁朗,咱能不能回一趟家啊?”
袁朗在削苹果“想爸妈了。”抬头看了一眼,摇摇头“现在还不行,你的脸色不太好,会被看穿的。”
“不是爸妈那,是我们俩的家。”高城强调了语气,看着袁朗“天天在这躺着,我快受不了了。”
袁朗刚想开口,高城又恳求“一天,就一天。”现在高城几乎和正常人没两样。
袁朗看着高城晶晶亮的眼睛,看着高城满脸孩子气的表情,突然地,心像被一个大太阳暖着,这样的高城,有多久没见了?
袁朗一把将手里削好的苹果塞进了高城的嘴“一分钟内吃完,我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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