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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恒唯恐他又离开自己半分,硬是用手牢牢掐住他的腰胯,指腹误打误撞的碾到了谢桢敏感的地方,过重的力道带得整个腰间都酸软酥麻。

谢桢的精液不多,只溅出一小滩和季恒的汇在一起,分外单纯的少年还当他没射完,非要用手圈着他的性器替他撸出来,高潮过后的不应期是最受不住撩拨的,谢桢脊背一凛,腿酸得跪都跪不住,干净的性器淌出更多透明的腺液,他红了眼尾,寡淡的水汽像是星河间的缥缈云雾。

季恒低喘着将他重新压回身下,初尝人事的少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拱着腰身往谢桢腿脚蹭了好几次都没再次硬起来,醉酒的后颈混着爽利的余韵占走了他的全部神智,季恒昏昏沉沉的反复唤着先生两个字,端正的称呼满是情事所致的旖旎和深深的执念。

谢桢任由季恒伏在他身上安稳睡去,他抚着季恒光裸矫健的脊背慢慢拍抚了两下,季恒手足并用的抱着他,眉眼舒展嘴角微扬,他睡得很熟,没过一会就张着嘴淌出了一点口水。

季恒醒时外头已经天光大亮,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被换了一条干净的亵裤,空荡荡的床边被褥平整,被窝里根本没有什么温度可言。

他赤着上身慌慌张张的下床往外跑,刺眼的阳光晃得他头痛欲裂,宿醉使然,他头重脚轻的根本睁不开眼睛,伤口痊愈的脚底触到廊下的青石,他蓦地打了个激灵,还当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谢桢端着醒酒汤自院外而来,披了一件鸦黑单衫的男人并未束发,他长发及腰眉眼俊秀,窄瘦的腰间被淡紫的里衬勾勒出令人口干舌燥的线条,谢桢沐着和煦的阳光迈步进院,见季恒一副茫然哀伤的模样还小小的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弯眸笑开,比世间所有风景都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无奈的笑意。

“回去穿鞋,也不怕着凉,给你煮了醒酒汤,先喝了再吃螃蟹。”

第08章

谢桢起身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暖黄的阳光洒在山下小院的窗棂上,透过窗缝的光束在地面上凝成了澄明的光斑。

谢桢颈间多了一枚由红绳穿过的玉佩,铜钱大小的玉石是季恒红着脸帮他带上的,少年目光躲闪支支吾吾的告诉他这是过世的父母给他留下的老婆本,是他们季家传给儿媳妇的物件。

谢桢本想推托,可见他一副执拗模样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戴着。

许是亲近到了这种地步,季恒在他眼前从不掩饰那种小狗似的纯良目光,总是晃着并不存在的尾巴在他这要亲亲要抱抱,一出门就恨不得时刻牵着他的手,巴不得跑上山头去昭告天下谢桢是他季恒的人了。

谢桢将玉佩小心的贴身戴着,他仔细看了看这枚东西,玉石并不是什么好料子,倒像是雕刻什么大件的边角余料,质地粗劣的玉料被工匠随手雕琢成一个囫囵模样,假若不是季恒的父母诓儿子玩,就是季恒随手弄了个破东西骗他。

谢桢倒没有多在意,无论好坏,既然季恒给他了他就好生收着,有朝一日季恒要是要回去,他就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谢桢自一开始就没有对以后产生多大的期望,他顺着季恒的心意推舟入水,至于这舟能行多远,全看季恒的抉择。

谢桢披上薄衫慢悠悠的下塌,季恒刚好从外面回来,英挺俊秀的少年人兴高采烈的拎着手里的食盒,束高的马尾在肩后一晃一晃的甩着,他迈过门槛窜进屋内,神神秘秘的把食盒盖子一掀,献宝似的掏出来一碟黄澄澄的蛋饺。

这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他在谢桢身上遂了愿,拿他打趣的人就越来越多,他正大光明的住进了谢桢的小院里,每日仍旧殷殷勤勤的给谢桢送三餐,每次去后厨拿饭的时候总有人跟他笑闹,非要缠着看看他给自家先生开了什么小灶。

刚好是得闲的时候,近几个月激流坞估摸着都不会有什么大事,季恒也就索性一挽袖子开始认认真真的跟后厨的大师傅请教做饭的手艺,他本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命,在养父家里的时候什么都不用管,进了军营也最多就是在地上刨个坑埋个番薯烤。

学厨这种东西总是看着简单上手难,季恒在后厨猫了半个月,祸害的面粉鸡蛋不计其数,气得一向偏袒他的大师傅都想拿炒勺打他。

季恒到最后只学成了一个蛋饺,汤勺直接放到火上烧热,用肥肉抹一遍勺内上油,再把搅好的蛋液倒进去煎成蛋皮,谢桢不太喜欢纯肉的馅,他就加了青菜和马蹄进去,调味的姜末用刀背碾至成茸,季恒练手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守着小灶台一练就是一下午。

大抵是口感和滋味都过关,尹纵之流的老饕们总爱逗他,动不动就惹得他手抖把蛋皮挑破,季恒执拗认真,给谢桢的蛋饺全都是没有半点瑕疵的,挑破的蛋皮自然而然的归了边上围观的同袍,季恒也是心实,被影响着做坏了四五十个才反应过来这群人是故意的。

谢桢那日理清了物资详录还没见季恒回来,他一时好奇去找,刚好看见季恒气急败坏的提着枪在那插战旗,凡是吃了他蛋饺的人都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拿着枪杆抽屁股,众人本就都让着他年岁小,再加上确实吃了人家小孩一心给家里先生准备的东西,几番缘由叠加到一块,最终导致凡是被季恒拎着领子去插旗的人,几乎都没好意思还手。

恰是无事得闲的一日,季恒昨夜和谢桢约好今日要去孤山集玩,一顿早饭比往日还要丰盛,谢桢吃了四个蛋饺喝了半碗粥,季恒硬是舀起粥里剩下的虾仁往他嘴里喂,谢桢推搡不得,只能无可奈何的张口接了。

这要是叶云景在大该就会拍手称快,谢桢一向是个懒性子,没有琐事需要劳心劳力的时候他总会趴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别说早饭,就是午饭也能省则省。

偏生他又是个身子骨不太好的人,每每操劳之后都要缓个十天半个月,叶云景当年怕他不吃饭饿坏肠胃,每天一大早就去买各色各样的早点,扬州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是不予客人外带餐食的,他硬是薅着那主厨的领子拿剑将人逼到自己的宅子里。

老实巴交的手艺人一边哆嗦一边做出一桌丰盛菜肴,南边的饭食本就精致,主厨的手艺更是出类拔萃,饶是他自己都被满桌菜样折服的给那厨子赔了罪又包了个百两银子的红包,谢桢却昏昏沉沉的搂着枕头来看了一眼,然后理也不理的倒头就睡。

一顿早饭,谢桢破天荒的被季恒看着喝干净了一碗粥,他们早早出了门,走水路去孤山集最快,季恒提前跟人打过招呼,要到了一艘空闲的小船。

季恒执桨将船从岸边荡开,他卖力的撑着船桨往前划,船破开宁静的江面往行着,江面上有流溢开来的碎金光晕,季恒倏地回头一瞥,谢桢着一身墨色衣袍立在船尾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白帝城,江上的风吹动他披散乌亮的长发,窄腰宽袖的秦风衫勾勒出他毫无瑕疵的身形线条。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谢桢也转头看向了他,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季恒整个人都陷进了谢桢的眼里,谪仙一般的万花先生冲着他勾唇一笑,眼里浅浅的流光足以让他万死不辞。

孤山集里人来人往,季恒一身暗红夹黑的布衫,头发规规矩矩的束着马尾,纯银的发箍简洁利落,没背长枪未着甲衣,他牵着谢桢的袖子从街头窜到街尾,瞧什么都觉得好奇好玩,眉清目秀的清俊小公子,脸上还挂着些傻呵呵的稚气,谢桢给他买了一袋果干,季恒边逛边吃,唇角沾满了白花花的糖粉都不自知,还要谢桢拿袖子给他蹭去。

没人会相信这样的少年是天策府出来的小将军,谢桢自己都不信,季恒身上仿佛有着世间一切的美好,他乐观外向活泼好动,心里真挚且善良,任何污秽都没有沾染过他,不知何为仇恨何为恩怨,不懂人心险恶,不知世态炎凉。

季恒学会了天策府里最积极向上的东西,他坚韧坦诚,知道男子汉大丈夫该背负责任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却没有经历过同袍战死的生离死别,他的世界仍是光明一片的,他不曾沾染半点血污和肮脏。

谢桢突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季恒变戏法似的从路边摊子上买了把纸伞给他撑着,季恒一手打着伞,一手捧着最后一点果干,边走边问是这把伞好看还是自己做的那把好看,谢桢脚步稍稍一滞,继而笑着给了他想要的回答,季恒因而喜滋滋的凑过来贴着他的脖颈蹭了一蹭,沾了他满脖子甜腻的糖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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