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想跟主人道歉,但是梗在喉咙里的话硬是说不出来。
一双大手轻轻地拍着小天的脑袋,主人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小天,我很开心。”
疑惑地看向男人,看进男人的眼睛里:“开心你懂得质问别人了。”用力地揉揉小天的头发后,男人又说道:“但是, 以后这种问题,应该来质问主人,不应该问别人。”
“主,主人……小天不敢……”
“怎么不敢?刚刚不是做得很好吗?”
揉捏着小天的脸颊,主人示意李凯过来,让他自己回答小天的问题。
李凯看着脸蛋有些发红的小天,垂眼说道:“主人对凯有救命之恩,凯自愿为仆在主人身边协助主人。”
小天听着李凯地回答,怯怯地看了主人一眼,收到主人的鼓励后,有不好意思地问道:“所以,你叫的主人和我叫的主人是不一样的?”
小天没有发现,他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主人笑得脸不见眼的,连Dr.李在一旁都看不过去。
陈更是嫌恶地把头撇开,不想看到某个男人变白痴的瞬间。
李凯用力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不一样!”
小天听到这个答案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不安一下子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小天并不知道,他刚刚问出的那种问题,是某种欲望的体现,那种欲望,叫做占有欲。
第十八章
又来到这个场景,绿茵茵的青草地,短腿的小孩欢快地奔跑着,嘴里大声地叫唤着不远处亭子里的人:“粑粑!哥哥!!”
看不清远处的两个人长什么样,但是那两人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短腿的孩子跑进亭子里,一下子扑到其中一个人的怀里:“粑粑,我也要吃!”镜头转向石桌上,几盘精致的点心,让人垂涎,哥哥似乎很无奈,拿起其中一块小饼,递给小孩:“整天就知道吃,小心变成大胖子!”
小孩笑得格外灿烂,一把抓起哥哥给的小饼干:“才不会呢!我有乖乖吃药呢!”
话刚落音,小孩就在爸爸和哥哥面前直接往下掉,突然出现的黑暗深渊把小孩直接拽进了地狱,小孩消失了。在一旁观看着幸福一家的小天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起来。
画面一转,小孩被四捆八绑地扔在地上,他在恐惧,他在挣扎,眼神里充满了无助的气息,小天看到他的嘴巴在不停地呐喊,但是小天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这个孩子的求救声,没有人听得到。
黑暗中,房间的门打开了,本来在挣扎在呐喊的小孩一下子不动了,看着慢慢走进的巨大阴影,小孩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巨大的恐惧与无助感瞬间笼罩着整个房间,这种情绪似乎感染到站在远处的小天,小天也开始不停地发抖和冒冷汗,他来不及逃离,那个阴影从放门口一瞬间转移到小天面前,带着鲜血的獠牙直接扑到小天颈部,尖锐的疼痛从脖子直接传遍全身,小天疼得大叫,视线逐渐模糊,朦胧中,看到那个蜷缩在远处的小孩缓缓地转过头来,鲜红的泪水从他的脸颊滴落:“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救我……”
猛然惊醒,又是梦!小天抹掉额头的汗水,急促地呼吸着想要平息自己的心情。
从那天检查完后,李凯跟他说了一番话后,小天就开始不停地做梦,每一个梦都让小天恐惧,一开始梦境还很模糊,后来渐渐地逐渐清晰了,这一次,小天甚至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小孩的脸,那是李凯小时候的脸?或者说,是自己的脸?
冷汗一下子都冒了出来,浑身的鸡皮疙瘩禁不住内心的恐惧也纷纷跑出来叫嚣。
小天重新回想起检查那天的场景。
Dr.李放下检查仪器,点点头对着小天和李凯说道:“可以了,一切正常,你们先出去吧,我和陈跟你们主人聊聊。”
小天和李凯都纷纷离开房间。
“李凯,”小天忍不住叫住了他,“呃……你也和我一样……”服用了一些药物才来检查的吗?
但是小天没有机会把话说完整,李凯打断了小天的疑问:“我和你不一样!”
看着小天疑惑的眼神,李凯脸色冷漠地走过去,又一次强调:“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是不完整的!”
“李凯……你,你什么意思?”小天胆怯地后退了一步。
“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主人太不公平了!”扫过那张和自己有些相似但又很不相同的脸,李凯继续道:“主人做的选择是对是错我没有资格评判,但我可以自己做选择。”
李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放进小天手里:“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当你觉得你有了可以违抗主人的命令,按照自己的意识去拥护主人的勇气时,你可以选择知道一切。”
说罢,李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小天就开始不停地做梦,他不明白为什么,更不明白,拥护主人,为什么要违抗主人的命令?
掏出塞在棉被底下的纸条,上面清楚地记录了这个屋子的某个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是有什么东西,是主人不愿意让我知道的吗?但是,我不知道的话却又对主人不公平?李凯是这个意思吗?我,是不完整的?难道……我缺失的那部分记忆,跟主人有关?
越来越多的疑问充斥着整个脑海,尖锐的疼痛一下子穿过整个脑袋,小天情不自禁地大叫出声。
“天少爷,天少爷……”程管家慌张地跑了进来,看到小天痛苦地抱头呻吟,“怎么了?天少爷?我去找少爷!”说罢又慌张地要跑出去。
小天急忙抓住程管家,手里的纸条也掉到了地上。
“程爷爷,不要打扰主人,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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