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之前那些黑料啊,是高铭王冰洋伙同那个没能进咱们组合的冯丘一起搞的,宁澜让我别告诉你,哥你可别跟他讲是我说的啊。”
隋懿眸色深暗,似有惊涛骇浪在其中翻涌,裹挟着些许疑惑不解。
顾宸恺有点害怕地咬手指:“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毕竟他们口中的那个什么视频没爆出来,据说那个才是重磅大料,大概被公司压下来了吧,还是哥你亲自出的手?”
隋懿神色一凛:“什么视频?”
半个小时后,开车在路上疾驰的隋懿从张梵那里得到了所有想知道的内容。
包括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视频。
顾宸恺只知道高、王二人要黑宁澜,听他们提到视频视频什么的,还以为是宁澜当街殴打母亲被人拍到了,以他当时对宁澜的偏见程度,当然不会管这件事,也没放在心上。
连张梵都是沉默许久,被隋懿条理清晰的猜测逼得没办法了,才说出实情。
“公司不可能不保你,再加上宁澜主动放弃自己,视频就被压下来了。他不让我告诉你,说怕你拍戏分心,他那样求我,我没办法不答应。”
事实与隋懿的推测完全一致,可他不明白宁澜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原先以为这些黑料是没通过公司直接发布在网上的,既然宁澜率先得知,只消跟他说一声便好,他怎么可能不出手帮他呢?
大雨将倾,天空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要把人世间尽数吞灭。气压骤然降低,压得隋懿有些喘不过气。
所有其他可能性逐一被排除,剩下的原因只有一个——宁澜不希望他掺和进去。
怕影响他拍戏也好,觉得自己可以扛住也罢,宁澜自己的星途、前程都可以不要,全都是为了他。
可他是如何回应的呢?他用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带着对他浓重的偏见和不信任,不由分说地质问宁澜,逼他承认。
把人叫过来的是他,把人赶走的也是他。
隋懿停在路口等红灯,前方道路左边是一家熟悉的酒店。那天宁澜第一次坐上他的车,他明知宁澜要去做什么,还是将他送到楼下。
也许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完全失去了对宁澜的理智判断,宁澜无论做了什么,在他眼里都脱不开浪荡下作的影子。
“咚、咚、咚。”
车窗突然被叩响,窗户外印着一个女孩的脸,隋懿迟疑片刻,降下车窗。
捧着一大束花的女孩道:“帅哥买朵花吧,回去送给女朋友,没有女朋友也可以送给妈妈。”
女孩大概是跨过围栏翻到马路上来的。这片是主干道,晚高峰堵车很厉害,隋懿之前开到这片,也遇到过敲车窗兜售的小贩。
他心烦意乱,只想红灯快点过去,女孩忙道:“着急去吃饭吗?快下雨了,您就买一朵吧,在等您的人看到这么漂亮的花,一定会高兴的。”
隋懿偶然想起昨天陆啸舟好像给宁澜买了花,火红的一束扎眼地摆在桌上,想忽略都不行。
他把女孩手里的所有花都买了下来。
车流缓慢往前挪动的时候,隋懿看了一眼躺在副驾上的花,心中忽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这感觉他并不陌生,每次和宁澜接吻的时候,拥抱的时候,看着他为自己做饭的时候,冲自己笑的时候,还有他戴上自己送的耳钉,仿佛在说“我属于你”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收到他的短信才能安心工作的时候……
任何时候。
这跟以往他对其他人产生的感情都不一样,不是向往,不是憧憬,更并非友谊。
是一种他二十年来第一次尝到的新鲜滋味。
大雨倾盆而下,冬末的寒雨打在窗户上,顺着玻璃蜿蜒滑下,心头盘绕的迷雾也在冷冽雨水的冲刷中散去,真相渐渐显山露水。
隋懿扶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用力捏紧,过了好几秒,随着长长的吐气复又松开。
他早就该察觉到,只有在乎,才会使人兵荒马乱。而越是在乎,就越是会百般计较,计较他的品行不端,计较他的堕落不自爱,计较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心仿佛被戳开一个洞,潮水山呼海啸般地从里面涌出,所有的言不由衷、难以自控,都找到了出处。
我喜欢他。
我早就喜欢上他了。
到小区楼下已是华灯初上,隋懿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心跳得很快,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笃定地相信宁澜也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为他做到那个地步。
他想见宁澜的心从未如此迫切,迫切到没有时间去思考宁澜为什么倔强地不承认喜欢他。
用钥匙打开门,屋里是黑暗的,开灯的瞬间,隋懿看到那束花还孤零零地立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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