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里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大多在意味深长地问他是做给谁吃的,宁澜选了一条刚要撩个粉说“做给你吃的”,就听见叮咚一声,消息界面冒出一条来自互相关注者的新评论。
AOW隋懿:我的。
该条评论在网上掀起的惊涛骇浪暂且不表,这几天宁澜研究总结发现,只要上网或者打开电视,就会被刷新对隋懿红的程度的认识。
比如清明节这天,宁澜给张婆婆扫完墓,在回去的车上刷微博,热门第一条就是“隋懿深夜行色匆匆,疑与同剧组女演员交流剧本”。
宁澜把那篇通稿匆匆扫了一遍,然后面无表情地点了个赞。
隋懿那边今天是一场重头戏,穿着单薄的一件背心从早拍到晚,九点多才收工。
天上下着毛毛雨,南方初春的夜晚空气湿凉,米洁递了外套给他,神神秘秘地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隋懿忙着拿手机看宁澜有没有回复他,点亮屏幕一条未读消息都没有,不禁有些丧气,闷声道:“坏消息。”
“您和黄晓曦又被拉郎了。”
隋懿额角一突:“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今天有个营销号把您和她一起出入酒店的照片贴上网,撰文瞎诌了一通,明眼人都知道您被蹭热度,王哥那边已经在拟申明了,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
最后两句仿佛意有所指,隋懿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抬手捏眉心:“好消息呢?”
米洁嘿嘿一笑,见四下无人,掩着嘴小声道:“您家那位来探班啦,我给他房卡,让他先去酒店等着了。”说着拍拍胸脯,似在邀功,“我是不是超棒的?”
隋懿夸不出口。
这两个消息撞在一起,所谓的“好消息”都要被大打折扣。
然而想见宁澜的心情占了上风,隋懿没等剧组的车,一路奔跑回到酒店。
宁澜来开门的时候没什么表情,隋懿跟在他后面进去,心里直打鼓,没等喘匀气,就投案自首道:“我跟黄晓曦什么都没有,照片上那天收工晚了,主演坐剧组的车一起到的酒店,进门我和她就分开了。”
宁澜没说话,自顾自整理带来的东西。
隋懿见宁澜这态度,彻底认定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了,举起手郑重道:“我发誓。”
宁澜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从贴着托运条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把外头的保温袋解开,掏出饭盒摆在桌上,说:“发誓不吃我做的饭?”
隋懿定睛一看,立马把手放下:“吃的吃的。”
宁澜拍开他伸到饭盒上的手:“先把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宁澜见他还装傻充愣,把他推到床边坐下,自己岔开腿跨坐到他身上,凶巴巴地瞪他:“不给就别吃饭了。”
隋懿后来有去问老师,知道事迹败露,自然能猜到宁澜在问他要什么。可他总觉得准备还不够充分,要么环境不合适,要么气氛不对,总之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再等我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宁澜被他恳求般的话弄得立刻没了脾气,撇嘴咕哝道:“还等什么啊,我都二十九了……”
隋懿被他哀怨的语气逗乐,按着他的后脑勺往前靠,亲了亲他在灯光下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你在我眼里永远十八岁。”
宁澜觉得肉麻,耳朵发烫,嘴硬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二十三了……去找你的黄晓曦吧,你俩第一次对戏不就演学生情侣吗,永远的十八岁,快去快去。”
隋懿被他这蛮不讲理的逻辑弄笑了,反身把他按在床上,堵住他胡言乱语的嘴。
便当没吃,先吃了别的。
吃完,隋懿抱着软成一滩泥的宁澜去洗澡,回到床上兴致又起,趴在宁澜身上亲亲他的脸,亲亲他的耳朵,亲亲他眼角的痣,再往下亲亲他的锁骨,觉得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很好亲,怎么都不够。
毛茸茸的一颗脑袋移动到腰上,粗硬的头发蹭到痒痒肉,惹得宁澜咯咯直笑,他伸手去推隋懿的头,让他别闹,左手忽然被抓住,紧接着,一个圆环状的金属物体被顺滑地套在无名指上。
宁澜没想到他的“一会儿”真的就只有一会儿,举着手呆呆地看了好半天。
隋懿也是一时冲动,做完就傻了,默默爬下床去已经凉掉的爱心便当。
吃到一半,终于收拢回智商,对床上还在发呆的人宣示主权道:“戴上这个,你就是我的了。”
我的爱心便当,我的人,都是我的。
通过此次探班,宁澜深深领教了隋懿藏在稳重之下的幼稚一面。
戒指还没戴热,隋懿就急不可待地要求他改口。
“改什么呀,平时叫着不挺好的吗。”宁澜翻了个身,继续玩手上的戒指,铂金圈上镶着几颗碎钻,每个角度下都闪着夺目的光,他喜欢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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