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略和柳祁的婚姻成为了必然之事,也是跨国的庆典。天子闻知,也发了贺贴,虽然事实上天子大感遭到背叛。
说好的柳祁已经腹背受敌、无依无靠呢?如今的柳祁,身为兇马相国,地位稳固,虞地相国也叫他一声“岳父”,如今还和三危剑世子成婚?敖欢被当作棋子摆了一道死里逃生,似乎也对他不计前嫌?
常无灵手持玉梳,挑起一绺柳祁的额发,淡淡说道:“天子也被你摆了一道。你倒欢喜了?”柳祁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张脸露出微笑:“那也不敢这么说。”常无灵如今这双手,不但会捣药了,也会梳头,将柳祁如云般浓密的长发拢在头顶,以紫金冠固定。柳祁又有些感叹:“到底天子还比咱离离还小几岁呢。那样年轻……等他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可不知道难缠成什么样子。”常无灵也不说什么,只专心为柳祁束发。柳祁也习惯了常无灵的寡言,有时候和他说话,自己说个不停的,也很安心,像是得体的自言自语。柳祁便笑笑,又说:“可我也不必担心,等他年纪到了的时候,我早就死了。”常无灵手中的梳子一顿,才回他:“有我陪你呢。”柳祁却道:“你再是妙手,也有限。总不能逆天而行的。难道真能叫我长生不老了?”常无灵便道:“不是,我就陪着你。”
柳祁似有所感,便昂起头来看他。
却见常无灵平平静静的,脸上无风无浪,好像只是说了句极寻常的话。
柳祁握住常无灵的手,只道:“傻子……”那柳祁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外头锣鼓喧天。小破烂跳入门来,喜气洋洋地说:“三危剑略的仪仗快到了!先生快去迎亲吧!”柳祁心中的感伤并未被驱散,却恰如其分地面露喜色,殷勤地出门去了。
外头正是飘絮般的散满炮仗残红,狂风吹飞红,烂漫天地间。围在广场四周的是袅袅的舞女,如同风中摇摆的花枝,招展飞扬。城楼内好不热闹,送亲者玉树临风、锦衣玉冠,正是那鲜衣怒马、神采飞扬的敖欢。他的脸上是真心的欢喜,好像比自己成亲还高兴一些。倒是剑略一身红衣,脸如霜白,在落红满天中,吉服的衣袂飞扬如红云。
柳祁恍惚间,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又看到了许多年前的剑略。
改口“阿略”许久的他,情不自禁地在风中轻轻唤了一声:“略儿。”剑略神色一变,却又显出些柔情来:“嗯。”
“柳祁。”剑略从满天飞红中走来,握住柳祁的手,“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开心吗?”
柳祁捏了捏剑略的指尖:“像个梦。”
就在这袅绕不绝的丝竹声中,柳祁一脚踩在柔软的红毯上。像是从未有过的舒心。然而,他仔细想来,也不必被眼前的鲜花着锦蒙骗,以后肯定还是荆天棘地的路。
但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完-
啊,终于写完了,这篇文好像比《天攻地略》还长啊。
看的人并不算多,可是每个读者都给我很多动力。看着每条留言,我都替小猴感到很幸福。这么卑鄙的他还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2333 也算是一个很幸福的渣受了。
小猴在之前的《小温柔乡》和《天攻地略》里是不折不扣的反派。以他为主角写文,是一件冒险的事。因为他就是个坏蛋,不想因为他要做主角就改变这一点。如果不改变的话,又担心被大家讨厌。现在看来,这个担心还是多余的。大家对他真的很包容,感谢,感谢。
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不是你们,我没有办法完成这篇文。
这篇文对我意义也很大。打下“完”字的时候,也感到很惆怅。总觉得小猴还没有真正的幸福。
不过也没关系了,他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2333
番外之一·欢愉
当初选择平邑作为给剑略的“聘礼”,也是大有文章的。主要是平邑离丹蓬岛很近。剑略尽管住在平邑,也能比较容易地料理丹蓬岛的事宜。选这个做他们婚后定居的地方,是为了不耽误两位先生的工作。
柳祁一点没有把剑略再次圈养在后院里的打算。
男人,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
也是因此,剑略才比较容易答应这门婚事。也是因此,剑略在婚后依然保持高冷范儿。毕竟,他还是手握大权的剑门家主。因为柳祁和剑略的婚姻,丹蓬岛和平邑都归于这对伴侣的掌握之下,更使三危与兇马的边界有些暧昧不分了。然而,这种事情并没有成为新任三危王敖欢的心腹之患。
敖欢说:“咱们这三个藩国,边界总是很模糊的,今天这儿是你的,明儿就是他的。都是看谁拳头硬而已。”大家都附和,其实心里都明白,敖欢不会对剑略或者是柳祁开刀。
尽管没有人真正搞清楚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但总能看得出来的一件事——无论柳祁,还是剑略,都是敖欢的心头肉。因此,也没人敢细想敖欢、剑略和柳祁之间到底是什么……体位。
盛夏时节,敖欢经常借“避暑”之名,前往丹蓬岛。而那对夫夫也会到丹蓬岛避暑。
丹蓬岛那儿便兴建了一座水上的避暑山庄,叫“凉水院”。顾名思义,此处风凉水冷,在夏日里很是一处消暑圣地。这儿不仅消暑,竟然也销魂。
对于敖欢而言,那儿有柳祁,那儿就是销魂地。
这些年了,剑骏已经没脾气了,听着墙角,也不再有任何枉然的羞耻心。
水榭上凉风阵阵,远处的风从水上刮来,卷起了潮湿的凉意,灌入帐幔飘垂的榭内。榭内铺着镶嵌美玉的凉席,柳祁的身体却是比美玉还光滑。只是玉生凉,他生的是滚烫的热气。敖欢伏在他的身上,轻轻吮咬他的耳垂。柳祁此刻脸贴着凉席,身体也贴着凉席,乳首因为受凉而立了起来,没凉多久,就被敖欢温热的手捻住,肆意亵玩起来。
柳祁伏在席上,敖欢则伏在柳祁身上。
两个人犹如野兽一样,喘息着。敖欢将柳祁的腰摁低,柳祁的臀便顺势抬高,柔嫩的臀间插着一根发红的巨物。那巨物往里杵深的时候,柳祁就发着颤地呻吟,那巨物往后拖的时候,就拉出一些淋漓浑浊的液体,谁都知道这东西不是很干净,还带着腥味。
“真特么想你。”敖欢用骂娘的语调说,“你是不是给本王下药了?”
敖欢的“本王”两字咬得很重。柳祁也重重一抬臀,将被拖出来地巨物和上头的粘腻又吞了回去,感受到体内的东西不期然地又胀大了一分。柳祁便勾唇笑:“本相还须下药?”
他的“本相”二字也咬得重,像他的身体咬人那样重。
敖欢又猛然往里撞,热切地操干着身下这个总不知道餍足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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