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点什么?” 声音喑哑,像是嗓子被浸在水里,泡的肿胀。
胡彦看着矮刀子不苟言笑的黑脸,照着元征教他的话说,“你这面上摆的定不是今天刚杀的肉,我爹娘要我买新鲜的肉回去。”
说话的时候,胡彦的嗓音压细,带着几分寻常人家姑娘特有的娇俏。
矮刀子的眉角下撇,没有说话,带到胡彦以为他已经教他看穿时,矮刀子才说话“后院有新杀的猪,你跟我到里面割肉。” 说着,矮刀子便转身往店铺里面走。
胡彦又兴奋又紧张,左手盖在袖子里攥紧拳头,挎着竹篮跟着矮刀子进去。元征叮嘱他千万不要回头,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两个人刚进了后院,元征连同两个捕快手轻脚快地进到肉店。
在进院里的门槛处有一口大锅,里面正用沸水煮着猪下食,地下灶台塞着红色的衣裳布料。
元征一身冷峻,这个畜生如此大胆,连被害女子的衣物竟然也敢明晃晃的示人,是该说他贼心胆大还是不拘小节?
随即,再靠里的院内里屋发出一声惨叫,元征飞身跑向里屋。
竹篮子丢在地上,矮刀子背对着门口,弯腰把胡彦摁在地上,逼厉的小屋子充斥着胡彦细细的□□,矮刀子正拿着捆住绳勒住了胡彦的嘴巴。
动弹不得的胡彦双唇被粗糙的麻绳勒住,双脚无助地后蹬在地上,身上的纱衣狼狈的粘在地上。
元征飞身侧踹在矮刀子的后腰,只到他腰间高的男人瞬间倒在一边,后面的两个捕快上前押住了矮刀子。
拉胡彦起身,元征拿掉他嘴上的绳子,胡彦白皙的两颊已经被绳子磨红,一侧的唇角被磨破了皮,细细的裂开小口子是,渗着血丝。
胡彦刚刚都没有反应过来,矮刀子就已经在后面拿绳子勒住了他,这会儿躲在元征的保护下,重重的喘气。
元征敛着黑眸看着被压制矮刀子,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此刻双眼通红,却没有半分挣扎,只是仇视着他和他身后的胡彦。
“把他带走,剩下的人进来,证据都要搜出来,捆猪绳也带走。” 元征放下话,弯腰横抱起双腿打颤的胡彦,大步往外走。
☆、听说就要到花灯会啦!
“若有下次,绝不会让你冒险了,” 元征横抱着胡彦往外走,离开这个肮脏的犯罪现场,看着怀里安生搂着他脖子的胡彦,沉声道:“求我也没用。”
胡彦回忆着刚刚那张狰狞的脸,猛的哆嗦两下,忙搂着元征的脖子不肯睁眼。元征知道他这是真被吓到了,带着人上了马车回王府。
亏得胡彦从小皮到大,回到王府就又变回了原来的活泼样,拉着元征去饭厅吃饭,他现在觉得吃饭是这个世上顶重要的事。
元征吃完饭未休息多久,骑马去了府衙办案,胡彦被他关在王府里,并吩咐了下人不许随便带王妃出门。
胡彦吃完饭只好回去卧房躺着,不一会儿便昏睡过去,待他再睁眼,元征已经坐在床边,外面的日头都落了。
“醒了?” 元征坐在床头,看着睡眼惺忪的胡彦,未睡醒水眸晕着晶莹,透着三分娇憨,七分妩媚,看的他心头一颤,只想把人压在他身下好一顿收拾。
不过,他倒是没有这么流氓,扶胡彦起身靠在床头。元征从袖口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瓷瓶,小瓷瓶釉面光滑,带有碎玉花纹,元征打开盖子,用手指蘸取了一点里面的软膏出来。
胡彦看着元征蘸了软膏的手指向他的脸靠近,嫩红色的软膏像姑娘家涂的脂粉,微凉的软膏覆在了他被绳子磨破的唇角上,还能闻到微微淡淡的药香。他的唇角其实都没有什么痛感了,不凑上去看,压根看不出来有甚异常。
药膏被一点点的抹干净,元征绽开眉脚,“我的夫人还真是朵娇滴滴的嫩花。”
“我不是,我,我没有,本少爷那叫不拘小节…” 胡彦才不会承认他有些女里女气,尤其是,他还嫁给了元征这样有大丈夫气概的男人。
元征收了小瓷瓶放在两人的枕头底下,大掌把玩着胡彦露在外面的左手没说话。
“那个杀人魔的案子审完了?”
元征点了点头。
胡彦紧张地盯着元征,“是不是那个杀猪的?”
元征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是他。”
他们把矮刀子抓进了府衙,矮刀子被押进牢房里本还想自杀,被巡逻的狱卒拦下,元征到了衙门,又重新把他押出来审案。
元征坐在明镜高悬的三尺公堂上,看着跪在下面,面若死灰的矮刀子,只问了他一句话,跪着不敢抬头的老屠夫便老老实实的招了供。
“他的妻子是他爹买来的,有病没钱治,死的早。那几个姑娘家被他先奸后杀,尸体都没留全。”
胡彦的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抓着元征的大手追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些姑娘的尸首呢?”
元征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们在满香阁看到的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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