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余烬再次没出声,等着他的下文。
“我有付晏的消息了。”
余烬顿了顿。
黎袂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只见他眉头轻轻的皱了皱,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他……”犹豫了一下,黎袂才接着说下去,“他已经死了。”
死寂。
过了不知道多久,余烬平静无波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什么时候的事?”
“五年前。”
五年前?
顿了顿,余烬又问:“怎么死的?”
黎袂如实道来。
余烬听了,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只微微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黎袂看了他半晌,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
他平静得,就像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消息。
最后,黎袂只是叹了口气,做晚饭去了。
余烬缓步走到亭子里坐下,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余烬……”
某一个瞬间,他突然想起,这声音曾经听过。
隔着千里不万里,凭借着风传递最后的执念,他只当成一时恍惚,却不知是故人最后的道别。
他忽的想起,五年前,不正是自己“万箭穿心而死”的半年后?
沉默良久,他手抚上额头,低低的叹了一声。
生活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两个人住在小院里,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偶尔聊聊天,说些四面八方听来的消息。
还是老样子,多是时候都是黎袂在说,余烬在听,偶尔也会简单的评论两句。
其中也包括邵云起的消息,说他在朝堂上跟老臣吵起来,说他不思政事,没有国君的样子,说他继续先帝的作风,不肯选秀,也不接受重臣的女儿。每当有人劝他立后,他总要大发雷霆。
如果他再不肯要子嗣,那么邵氏一族可就要绝种了,这是急坏了那些对皇家忠心耿耿的大臣。
而邵云起依旧不为所动,任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对朝堂是那样,寄到这边的信却纷至沓来,频繁得很,大多都是写给余烬的,有时抱怨在皇宫里的烦恼,有时又会说一些以前没有听过见过的新奇事物,更多的,还是表达对余烬的思念之情。
一字一句,都是入骨的相思,连黎袂捏着信递给余烬时,都能感受到那信封的重量。
余烬大多都是口头回复,由黎袂代写,极少时候他才会亲笔回复,多半也都是淡漠的文字。
但每当收到他亲笔写的信之后,邵云起的回复总会格外的多,有时甚至要写上十几页,看字迹,是一气呵成,可见激动的心情。
余烬依旧一副不惊不扰的模样。
近来他的身体状况渐渐开始有了好转,想来许是因为日子过得悠闲,每天要做的事情不多,要忧心的事情也都有黎袂替他忧心,人慢慢开始不那么消瘦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黎袂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毕竟凡人,谁都逃不过岁月,但过了几年,他也只是眼角添了几道极其浅淡的细纹,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都依然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黎袂发现,即使盯着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年,自己也还深深的迷恋着这脸上的所有。
深邃的眼,远山般的眉,薄薄的唇,甚至还包括他脸上的每一道细纹。
“该喝药了。”
将一碗药汤轻轻放在桌子上,黎袂轻声说。
余烬放下书,拿过药碗将药汤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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