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远,五毒教还有余党?”白玉堂不由扶额问道。
原来赵离毕竟知道父母双煞出身五毒教,流连江湖时听闻其复教作乱的消息便上了心,拉着殷鸿赶过去准备帮忙剿灭。而盼儿奉命寻找二人,猜想哥哥说不定会参与剿除五毒教的事,正巧在前往霸州的途中与他们相遇。
但兄妹三人还未抵达便听闻白玉堂师徒联手已经把五毒教连锅端了,正争论要不要回京呢,就发现了一伙人形迹可疑,观察之下竟是五毒教派出去到开封绑人的。这伙人绑到了目标却发现老巢回不去了,正准备投奔辽国金主去讨赏,被赵离三人费了一番功夫剿除了,将人救出来护送回京。
“昭哥你猜被绑这人是谁?”盼儿眨着大眼睛快言快语说道,“就是庞大人家那个特别好看的小妹妹,叫作飞岚的。奇怪的是她不叫我们直接送她回府,却让我们将她放在城外的村子里,雇了个村民给庞府送信叫人偷偷来接她。”
展昭闻言一惊,没想到昨日惊鸿一面的小姑娘刚经历了这番劫难。盼儿是个生长于海岛的江湖女儿,哪里明白对庞飞岚这种深闺姑娘家来说,只身被掳就意味着失去了名节,不管是否真的遭受了歹人侵害,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的。
何况先皇已与庞家议定了,庞飞岚一满及笄之年就要嫁进皇宫为妃的,若是被虏一事让人知道了,刘太后只怕不会允许赵祯娶一个清名有损的女子。
怪不得昨日庞籍大摆官威不允许他查看马车,在他看到庞飞岚后又苛责他下跪赔罪。庞飞岚被歹人悄无声息地掳走了这么久,也是他这个日日巡街查案的开封府护卫有负职责,庞籍迁怒于他并不是没有道理。
“救回来了就好。如今奸人已除,闺阁姑娘家经不住闲人非议,此事千万不要向外人提起。”展昭忙叮嘱盼儿几人,又沉吟着说道,“五毒教为何会千里迢迢对庞姑娘下手?他们的金主既是辽人,难道是存了逼迫她刺王杀驾的心思?”
“这大有可能。他们训练千百个杀手也很难近皇上的身,逼迫一个庞姑娘就范倒可能有几分胜算,或是用来威胁庞家兄弟也是有益的。”白玉堂附和道,提及这等欺凌幼弱女子的行径眸中染上几分狠厉,“不过庞府高门深院的,又有庞统这个做都指挥使的叔父真刀实枪驻扎在京里,凭他们一伙江湖人能悄无声息将庞姑娘劫走?”
赵离起身掩门,低声言道:“我私下问了飞岚好几遭,她才说出,她是收到皇上邀她偷偷溜到白衣阁观音庙游玩的字条,所以只带了贴身侍女前往,谁知被人杀死侍女掳了出来,后来被带出城交给那伙五毒教的人。”
庞飞岚与赵祯青梅竹马,两个孩子在宫里府里待得憋闷了,相约偷溜出去玩也是有的。歹人知道利用这点骗庞飞岚摒退守卫,非得是天子近臣不可。展昭敛眉道:“五毒教定是与京中的人有所勾结,让此人买通了皇上近身太监传递假消息,再趁机行凶。只不知此人是听命于辽人想要对我大宋不利,还是仅仅想与庞家作对。”
☆、听候发落
“无论如何,庞姑娘已救回来了,五毒教也灭了。庞府又未曾报官,如何揪出此人就不用展大人操心了吧?”一案未结又是一案,白玉堂见展昭眉心皱得死紧,忍不住不耐道。
“亏你锦毛鼠自称侠义,这话可不像你的风格。”展昭取笑道。
包拯生怕他们又打情骂俏掐起来,忙道:“螃蟹顾及女儿名声自然不会报官,也不知这些日子在家愁成了什么样。但既然是咱们开封府的江姑娘他们救她回来,又叫阿昭看见了她进城,此事在咱们这儿已经藏不住了。今日早朝时他私下央求我千万不要声张,说是歹人抓不住事小,女儿遭人非议事大。苦主都这般说,咱们就不要大张旗鼓搜查了,暗地里能帮则帮便是。”
说着包拯叫了杂役去收拾客房和盼儿的屋子。白玉堂便问赵离有何打算,是留在京中还是仍和殷鸿一道去游历江湖,赵离却苦笑道:“泽琰,我若能免罪,见过大哥大嫂和小侄子便走。至于小五,他不和我一道了,他要回萍水派去。”
“都说过千百次了,我不回萍水派,我仍要和你一道的!”沉默许久的殷鸿忽然怒道。展昭正诧异自家表弟怎么一直闷闷的不说话,闻言惊了一跳。
“小五,你听我的,回萍水派,或是回家去,回去好好想想。”赵离垂眼避开殷鸿含怒的目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谁还能一道一辈子呢?”
“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了?哥,你不是一向最喜欢小五哥的?”盼儿一手拉着亲哥一手拉着义兄诧异道,“小五哥,你不是天天离哥长离哥短的吗?之前还好好的,自那晚之后就一直不对劲,整天横眉竖眼的都不说笑了。”
闻言殷鸿不知为何脸红起来,轻轻把拉开盼儿的手,恨了赵离一眼,撂下一句“懦夫”便拂袖走了。
殷鸿生得清秀脾性也软和可亲,总是笑笑闹闹的是个小少年样儿,还真从未这样动怒过。众人愣了半晌回不过神来,却是赵离也掰开妹妹的手,告了声罪追了出去。
“那晚,哪晚?”这会儿白玉堂找到了重点,狐疑地问盼儿道。
“就是剿除五毒教余党那晚啊。”盼儿两边都被亲哥义兄挣脱走了,无奈摊手道,“那伙人带了一大堆奇毒,好在我和哥哥都是御毒的体质,没在他们手里吃亏。救出庞家妹子之后,我带着她先走,哥和小五哥断后。第二日他俩平安和我们汇合了,但自那之后就一直怪怪的,哥突然不肯跟小五哥一道行走江湖了,百般劝他回萍水派待段日子,而小五哥好像很生他的气。”
展昭一时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丢开手了。这会儿还不到进宫当值的时候,展昭便去牢里细细闻讯狄素,白玉堂自然是不情不愿又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这厢狄素关了一宿酒可彻底醒了,垂头丧气坐在角落里揪草根。展昭暂且不告诉他公孙策验出刘芒真正死因的事,却告诉他狄婧正抱着刚满月的孩子为他奔波求情,让他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狄素果然连连哀叹自己不是东西,却恳切道:“展大人,我妹妹说的不对。我虽是个混球,却有几分蛮力,可比刘芒壮实得多。刘芒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被我下狠手两拳打死并不足为奇。”
这可奇了。展昭心下诧异,不动声色道:“杀人偿命,少不得判一个铡刀之刑了。”
狄素颓然道:“铡便铡吧。刘芒该死,我也不配活着。”
“刘芒却为何该死?”展昭立即追问道。
“他是个烂了心肺的……”狄素面上显出愤慨之色,却又很快掩饰了过去,惨笑道,“他和我抢女人,当然该死。所以你瞧展大人,我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二人所争抢的九歌姑娘是何来历?”展昭故意试探道,“她似乎有引你纵火毁尸的嫌疑,难道尸身有什么不妥吗?”
“众目睽睽之下被我打死的,能有什么不妥?”狄素显得有些起急,“纵火是我无心之举,与九歌没什么干系,她不过是个命不由己的风尘女子。”
“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果然不假。”展昭摆出一副了然样子笑道,“你与九歌姑娘有这一场露水情缘,当真回护她得紧。”
“胡乱怀疑她做什么?我根本没同她睡过,倒是刘芒与她恩爱不少,她不是还为给刘芒报仇拽我荷包作物证来着?”狄素焦急道。
展昭便声称不过胡乱问问,又零七杂八问了些问题。离开大牢,展昭对白玉堂道:“只怕你那位九歌姑娘真不简单。她有几分功夫在身,会不会也懂得点穴施针?你也听见了,刘芒是在她那里留宿过的。”
“她有时机,也不代表就是凶手吧?你们官府不都讲究取证的吗?”白玉堂听到展昭说着公事语气里却含了几分酸意,愈发来劲道。
展昭果然气鼓鼓地扭过头不理他,白玉堂暗笑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进一步表示,只得又岔开话题道:“猫儿,你说狄素为何这样一心求死?”
“不知道。刘芒分明是被施针而死,狄素获罪应该是遭人设计了。可他似乎知道真相,倒像是有意配合设计之人。”展昭敛眉沉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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