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真死了，又被人找上门来打了一顿，说是他咒死的。
也跟人说过您放心吧！小少爷一定能治好！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孩突然发了高烧烧死了。
就又被人打了一顿，说庸医误人，差点砸了招牌，还将他告了。
后来拿着方子取了药渣一点儿一点儿对，才发现是里面被人换了味药。
所以医生自古以来都是一个高危职业。
清河听了大夫一席话久不能言，抬头看着大夫，再张口时，声音都颤了：“还望大夫尽心，我师父将入古稀，我不想再让他受什么苦了。若是要用到什么名贵药材，大夫尽管添上，清河虽不着金玉，也是有积蓄的。”
大夫看着跟大白兔一样的清河，叹了口气，从一边拿过药箱：“走吧，我再去瞧瞧老先生。”
清河又出去租了辆马车，将大夫带回月牙山。俩人进门的时候，莫方正扶着柱子喘气儿。
清河赶紧把莫方扶到床上躺好，大夫药箱都没来得及摘，就坐下给莫方诊脉，末了又趴在莫方胸前仔仔细细地听了一会儿。
“老先生，上回我问你，你没跟我说实话吧。”
“嘿．．．嘿．．．”
你还笑得出来！
清河想抽他一顿。
“除了年轻时受的伤，最近也伤过吧。”
“没．．．有。”
“你最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信不信我把你的酒壶给你砸了？”清河适当地给了些威胁。
“那哪．．．行。”
莫方就盯着清河笑也不说话。
清河咬了下牙说：“我去烧点热水。”
大夫看清河出去了，对莫方说：“老先生，人都走了，这会儿可以说了吧？”
“你．．．看看．．．窗户．．．底下。”
大夫心里想事儿真多，走到门边往外探头，见清河正搁窗户下面窝着冲他使眼色，大夫会意赶紧又往别处看了看，关上门走到莫方身边说：“去厨房了。”
莫方喘了一口气：“您说的．．．对。”
“那最近是怎么伤的？”
“嘿．．．挨了一掌。”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
莫方对大夫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以为．．．还能．．．跟那时候似的．．．不管它，就．．．好了。”
“多久了？”
“小．．．半年了．．．”
清河坐在地上心凉了半截，这段时间莫方从未下过山，他还记得这段时间莫方唯一一次下山应该就是那天谢淼跑上山来说谢崇人没了那次。那天夜里他等到后半夜莫方才回来，心里只想着知道师兄是怎么死的，也没留意莫方是不是收了什么伤，现在想想，模糊地印象中莫方的脸色确实是不太好，他以为莫方是因为师兄之死给气得，也没仔细瞧瞧。
大夫开门出来，也不斜眼看他，径直往院子里走，清河会意，脚下提了点气儿，轻轻一点飞至院中，大夫被清河利落的身影吓了一跳，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大夫，开方子吧。”
大夫回过神，从药箱中取了了纸笔，坐在石桌旁开始写。
“这个方子现在急救用，看看能不能让他通了气儿，我回去同我师兄写个信问问，我师兄早年间是在青鸾山庄给人看病的，他应该比我有经验。”
“．．．清河多谢先生。”
第14章 清河捅破窗户纸
莫方瞅了眼黑漆漆的汤药，把脸扭到一边。
“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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