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柯本该在介绍了两人认识后便识趣退场的,可他看着池斌斌一点一点将自己灌醉,却愈发担忧地不肯离开,直到池斌斌已经醉到几乎不省人事,金主也朝他投来疑问的目光,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上前一把捞起了池斌斌,红着脸道:“武总……对不起……还是算了吧……他都这样了……”
那年轻的金主抬眼看了看他,竟也稍稍松了口气,挥挥手说:“算了算了,你们走吧,饭钱我结,就当我买他一顿饭了。”
辛柯满怀歉意地又赔礼一阵,慌慌张张地扛着池斌斌逃离了饭店,把他送回了那间小小的宿舍。
池斌斌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撂到了床上,鞋袜被人脱下,一双大手有些轻颤着解着他的扣子,他的心跳猛然加速,恍恍惚惚地张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虚弱地抓住了他的手,带着哭腔磕磕巴巴地说道:“武总……我……我自己来……”
辛柯愣了愣,迟疑着收回了手,说:“是我。”
池斌斌却没有听懂他的话,一面哭,一面解开了衣扣,露出了被酒精染上一层粉白的胸膛。
辛柯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与郑大钱分手两年半,再加上分手前就已异地的小半年,他已经太久没有沾过荤腥,此刻看着眼前的这副诱人的身体,顿时让他心思有些动摇,他连忙别过了头,起身将被子胡乱地给池斌斌掩上,垂着眼睛道:“你休息吧,我走了。”
池斌斌却慌乱地挣开被子,一把抓住辛柯的手,哭着哀求道:“对不起武总!你别生气!你别走!我会努力的!我可以!我不哭了!”说着用力擦了擦眼睛,挤出一个凄凉的笑容,一边慌张地褪下`身上的衣服,一边使劲地往辛柯身上贴,口中含混着说:“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武总……你别走……你走了……小辛哥会生气的……”
辛柯的心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他不敢去看池斌斌那光洁的身体,只一手徒然地阻拦着他,侧着头低声道:“我不生气……我不会生气的……”
云破日出,荒诞的一夜终将清醒,两个从宿醉里醒来的人,看着满屋的凌乱和赤裸的彼此,一时都怔住,恍惚中都有些迷茫。
“小辛哥……”池斌斌扯了扯被子挡住自己的下半身,后`穴一阵火辣辣的疼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辛柯也有些手足无措,侧过头不敢看他,而昨晚那冲动中没有听进心里的话,此刻突然在耳畔重新响起。
“武总……轻一点……我是第一次……”
辛柯有些错愕地抬眼看向池斌斌,迟疑着问道:“你是……第一次?”
池斌斌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又犹疑着反问道:“昨晚……昨晚是你吗……不是武总?”
对于这显而易见的答案,辛柯抿了抿唇没有作答,池斌斌则低声嘟囔道:“我还以为是幻觉……”
“德总……”辛柯又忍不住问道,“德总没有跟你……睡过?”
“睡?”池斌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他是我哥呀……”
“哥?”辛柯愣了愣。
“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池斌斌迟疑着答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不是告诉你了吗……”
辛柯如遭雷击,半晌回不过神,他只当靳德一贯将睡过的小情人塞给他还人情,却未料到他所说的“亲弟弟”竟真的是亲弟弟,而他竟还险些把这弟弟送到了别人床上──而今虽然没有给别人糟蹋,却竟被自己给吃干抹净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池斌斌,背后一层一层地冒出了冷汗。
“小辛哥……”相顾无言许久,池斌斌终于犹疑着开口打破了沉默,“武总的事情……”
“不不不……”辛柯连连摆手,“不考虑这条路了……我……我再给你想办法……”
池斌斌听言,心中骤然一暖,忍不住扬了扬嘴角,沉默片刻,又问道:“那……那昨晚的事……”
辛柯一个激灵跳下了床,而后连忙拿起枕头挡在胯间,慌张道:“昨晚……是个误会……”
池斌斌一怔,喃喃重复道:“误会……?”
辛柯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局促说道:“昨天……咱俩都喝多了……我……我也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池斌斌眼中有些难掩的失望,他轻轻抓着床单,垂目道:“小辛哥,是不是第一次……没关系……我也不是女孩子,不会非要你负责……但是……但是既然都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了,其实我──”
“别说了,”辛柯连忙打断了池斌斌的话,“不行。你是我的艺人,我是你的经纪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池斌斌怔怔地望着辛柯,尚未消肿的眼睛再次泛起了红,“为什么?这有什么关系?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又怎么──”
“我不喜欢你。”辛柯再次打断了池斌斌的话,咬着牙换上了一贯对他冷冰冰的脸孔,“我昨天只是喝醉了,对你造成了什么伤害我尽量弥补,但是……但是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池斌斌眼中的光一点一点地熄灭,最终也只好含着泪又扯出了一个笑容,说:“好吧……没关系,那就当是一场误会吧!说什么弥补不弥补呢!咱们往后还是一样!”
辛柯仓皇地从池斌斌的宿舍逃回自己的公寓,怔怔地站在花洒底下,直到热水器储存里的温水用尽,冷冰冰的凉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他才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跑去了靳德的办公室,前前后后认真地聊了聊池斌斌的事,才知道靳德的母亲在他小时候与他父亲离异后便改嫁了池斌斌的父亲,后来生下池斌斌也一直没有把他介绍给靳家的人,几年前池斌斌的父亲工伤去世,家里的生活日渐拮据,母亲也一病不起,在一年前终于离开人世,去世前才将刚刚成年的池斌斌托付给靳德照看。
靳德与母亲分别近二十年,早已没了什么感情,对这弟弟更是不怎么放在心上,问他需要什么帮助,池斌斌怯生生地说想当明星,靳德便想也不想地将他带到公司签了约,然后甩手丢给了最让他放心的辛柯。
“其实红不红的真无所谓,他那个资质我还看不出来?不过是我妈交代让我照顾他,他又有这个想法,我就顺着他推一把就是了,等他熬不住了自然就放弃了,我也不算辜负了我妈的嘱托。”
辛柯听着靳德这话,心里愈发地懊悔和自责,回想这半年多来就因自己先入为主的误会不知给了池斌斌多少臭脸,有时还故意给他安排远远超出他承受能力的行程和课程,最后竟然还阴错阳差地把人家给睡了,若说让池斌斌知难而退还算他误打误撞执行了靳德的指示,但是再怎么说这始乱终弃的结果也是说不过去的。
而更令辛柯心焦的是,便是他如此荒唐如此无理地将池斌斌欺负成这样,到头来池斌斌竟然还愿意主动提出与他交往的话,却又被他狠心拒绝,从靳德的办公室出来,他倒在自己的电脑椅上,掐着太阳穴头疼不已。
回想昨晚的荒唐一幕,辛柯自己也分辨不清有多少是原始的欲望驱使、有多少是自己并未察觉的心动,他在饭局上并没有喝太多的酒,还没有到像池斌斌一样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的程度,他在与他做`爱的时候,是分明知道他是池斌斌的,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理智地停下,反而仍旧不断地撞击着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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