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小水顿了顿，不确定地道：“爸爸没有和我说过。”
“那你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有感觉到什么没？”
“感觉到什么？”
晏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疑似被人附身了……之类的？”
“附身？”小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着这种离奇的事情？”
你们龙都出现了，难道还不够离奇的吗？
晏沉摸了摸他的头，伸手关了灯：“行了，睡吧。”
“奥。”
晏沉合上了眼睛。
这一回，也不知道是小水在他身边的缘故，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耗费了他不少精力，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立刻地就沉入了睡眠里。
一夜好眠。
晏沉睁开眼睛，还有一些恍惚。
他动作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小水的怀抱里抽了出来，蹑手蹑脚地起床，洗漱，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然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经过走廊的那个窗户时，他下意识地往外看了一眼，被挂在树上惩罚的龙禹泽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如今树上空荡荡，只留了根绳子在那里。
晏沉走出去，正好遇到了龙清阳。龙清阳和善地冲他打了一声招呼，道：“今天有空了吗？”
他们的合作还剩下最后一点没有交洽清楚。晏沉点了点头，很快便和他去了会议室里。
龙清阳想要引入他们公司的游戏，因为他是小水的舅舅，所以在价格上，晏沉给了很大的优惠。直到谈完了所有事情，合同也签了，晏沉才将自己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您怎么会想要引入游戏呢？”作为一个国家的王，有的是事情等着他来做。
龙清阳不好意思地道：“你也知道，我没有办法出去，就只能呆在这个国家里。我每次都要改头换面假装成自己的儿子，实际上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几百年没有动弹过，在这里待了几百年，该看的我都看过，该玩的我都玩过，其他地方也去不了，就只能在网络上寻找事情做了。”
就像是个无处可去的孤寡老人，只能依靠网上冲浪打发时间。
晏沉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你应该和龙禹泽很有共同语言。”
“真的？”
“他对游戏也很了解，就你引进的这几款游戏，他是忠实粉丝。”
龙清阳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和他道别，去找另一只废柴龙交流游戏心得去了。
晏沉坐在位置上，慢吞吞地整理资料。整理完，他顺便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小水平时睡醒的时间。
不知道小水怎么样了？
他正想着，眼前的视野忽然发生变化，入眼的是房间里的天花板，然后“他”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茫然地看了一圈周围，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晏沉用力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眼前的场景才恢复正常。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心想，是时候该去问问龙霆了。
……
“龙珠？”龙霆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毕竟那是小水的东西，现在到了我的身体里，我有些不太放心。”晏沉没有将自己看到奇怪画面的事情说出去：“除了能够延长寿命之外，龙珠就没有别的功能了吗？”
“别的功能，真要说也是有的，只是历史上交换了龙珠的都是两条龙，你还是第一个得到龙珠的人类。”龙霆说：“你比小水弱小，龙珠会自动弥补你们之间的差距，寿命是其中一项，还有其他的，比如说，你已经不用避水珠就能在水底生活了吧？”
晏沉点了点头。
“这就是其中一个原因了，等时间越来越久，你还会和小水越来越像，越来越贴近一条龙，真有一天，说不定你可以靠着自己飞到天上去。”
“还有呢？”
“还有其他条件，我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你们。”龙霆说：“毕竟那是夫妻之间才会有的情况。”
“什么情况？”
“比如说是能感知到千里之外的对方身处在哪里，能分担伤害，甚至能心灵感应之类。我也知道书上看到过，交换龙珠的龙很少，能心意相通到不分彼此的龙更少，很多龙也不愿意将这些事情记载下来。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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