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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崔锋现在在作什么，为自己还是为某个组织。我们集体背叛了他。他，和我们头儿，原来是情人。”方瀚舟的叙述中没有夹杂一丝感情，声音却不如以往的平稳和有活力。

“也就是说他们可能继续散播灰色这种药品？”

“不清楚，我们并不清楚灰色的作用，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要头儿去做什么。”

“头儿离开我们并没有给我们理由。”余晖在旁边小声的说，皱了皱眉头——他想就赵念，他的情人。他不是很理解袁徕的举动——他认为他的头儿和他情人的性命比自己的重要，为什么不让他跟去？

袁朗和高城只是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听着，小声的相互交谈，并没有插入齐桓吴哲与方瀚舟的对话。

但是显然他们知道的很有限，方瀚舟和余晖虽然想要寻找袁徕，但是在他们有能力反抗的情况下，虽然处于劣势，但是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全盘托出现在的情况。何况涉及到生化污染和药物的非法施用与传播问题。雇佣兵是没有干过什么好事，但是已经与军方人员会面了，没有理由选择“合作”。

坦白找死，抗拒从宽——这个是不言而喻的规则。

“你们这是往哪里走。”方瀚舟觉得奇怪——袁朗他们并没有重新深入那个实验室，而是顺着地道往外走。

“出去。”袁朗依旧被高城背着。齐桓、吴哲在前面探路，许三多和成才把袁朗高城与方瀚舟余晖夹在中间。

走到一半的路程，袁朗懒洋洋的扫了方瀚舟一眼。突然打了一个手势。成才和许三多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间压制住了方瀚舟和毫无防备的余晖。缴械、按倒，一气呵成。

“妈的，你们干什么？！”方瀚舟大怒。

“劫持你啊。”高城皱皱眉头，“许三多，搜他的身！”

“是，连长！”

“Don“t touch me!”一激动之下，方瀚舟用英语大声喊着——这才是他的第一语言。“It“s mine！”

许三多把搜出来的两个吊坠和灰色的试剂递给高城。袁朗拿手接住了。

晃了晃手中的试剂，“这就是灰色？”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余晖开口了，他撇了一眼自从压住他之后就一动不动的成才。

“袁徕总会留下一点什么东西的。方瀚舟对他很特殊。”袁朗将下巴搭在高城的肩膀上，乐了。“这个岛上没有解药，高城刚刚证实了。而我们不知道袁徕去了哪里，所以解药这种东西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没有在方瀚舟昏迷的时候搜他的身也是给他一个下马威——不用你昏迷，我们一样可以制住你。

“……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袁朗将试剂往后一扔，吴哲准确的接住了。

高城挑挑眉头：“方瀚舟，你想救袁徕？”

“干嘛？”

“你是建筑工程学家和地质学家？”

方瀚舟索性闭嘴，听高城讲完。

“那个、那个什么啊！”高城仰头望天，“如果你能告诉我们这里的地质构造是否有硫铁矿，我们就不会给你注射灰色了。当然，如果你愿意说出袁徕在岛上给你们服用过什么种类的抗吸入式中毒的药物，我想我们会帮助你救袁徕。”

“……”

“虽然我很少这样做，但是如果你告诉我们的非有效情报，我们也可以用你的队友作试验。”高城盯住方瀚舟的眼睛，“我们要保护的是所有人，而不光是我的队友我的兵，还有我们的国家。而你的头儿，现在可能正在散播药物的道路上。”

“我并不在乎。”

“但是我们可以帮助你夺回最在乎的东西。”吴哲上前一步，摇晃着手中是试剂，用针管抽出一管，贴近余晖的皮肤，“有一瓶就会有一堆。吉利雅虽不属于任何国家，但是处于我国的沿海边境。如果我们采取措施，可以救出袁徕。”吴哲看着方瀚舟，“当然，前提是你的头儿在这段时间没有助纣为虐，我们可以不曝光他的身份。”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吧。现在。”齐桓答道。“你有权利选择的。我想。”菜刀忽然就笑了。

“乙双吗啉配麻黄碱。”方瀚舟看着袁朗的眼睛，说道。“灰色是一种用于‘夺取’的药物。她会自动进行基因筛选，提取人体内的最优秀基因使其突然爆发。榨干你的最后一点潜能，并且使你的血液形成载体。最后，只要得到你的血液，就可以的得到你最优秀的部分。她的可作用环境是硫铁矿区，但是感染效果差，潜伏周期长达1个月。但直接注射的危险性过于强大，没有幸存者，你是第一个。他们一直在研究的就是怎样在非限制条件下使得灰色的作用结果发挥到最大。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目前为止激发的潜能多数为攻击性。或者说，人类的最原始潜能只有攻击性。”方瀚舟冷笑了一下，“乙双吗啉能抑制DNA合成，但是有1‰的概率发生急性白血病，潜伏期在3个月到15年。麻黄碱是冰毒的最主要原料，我们到达这里3个月，没有出现问题。”

“我父亲研究到的？”袁朗问。

“袁叔的研究成果停留在硫铁矿区可以使灰色发生作用。而现在的灰色正在逐渐的完善。头儿研究出了解除吸入式中毒的解药是乙双吗啉配麻黄碱，成分比例我不知道，你们敢吗？”方瀚舟有点挑衅的问。

袁朗看了他一眼，笑笑：“方瀚舟，我知道我哥为什么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