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9,”陈亦更正,“最后那一匣他剩了一发。”
“凑个整数多好。”有个队员遗憾。
陈亦看他一眼,“他不是为了一个数字。”
许三多回到寝室,一头扎到床上,进入了深度睡眠。整整24小时。
第二天是个休息日,许三多翻个身,毫无防备,痛得闷哼一声。
齐桓扒着床头,“三多,醒了。别乱翻,你那伤,军医说了怎么也得养一个月。”
许三多用左臂撑起身体,实际上左臂也是酸疼不已。
许三多坐在桌前吃着48小时里的第一顿饭。
室内一片安静,清澈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得一室明朗。
吃完最后一口,许三多放下勺子抬头看齐桓。
齐桓微叹了口气,“昨天,李志新父母来了,已经火化了,今天就走。”
翻出许久未穿的常服,齐桓帮许三多穿戴完毕,回身找自己那一套。
军容镜前,许三多将帽子夹在右臂下,用左手仔细的整理军装,手指从领章、扣子、衣角滑过,帽子戴上,微正了正。许三多看着镜中的自己,片刻,他伸出左手,触摸着镜子,镜中的士兵神情哀伤,目光坚定。
铁路的办公室内,一对神情憔悴的中年夫妇。
铁路神情沉重,“本来应该有个追悼会的,可是这次出的任务特殊,不能公开,所以…”
父亲摇摇头,“我也曾是军人,我理解。”
旁边的母亲抽泣着,父亲拍拍她的手,“别哭了,你这样出去,会给孩子们增加负担。”
母亲竭力抑制着,哽住了,“我知道,我知道。”边用手绢擦着红肿的眼睛,喃喃,“我知道。”
铁路低声问,“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父亲摇摇一夜之间花白的头发,“我们今天就带他回去了。”
一会,母亲用手绢擦擦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走吧。”
所有人站起身,陈亦上前捧起那个匣子,“请让我送他。”
母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走廊里只有脚步声和偶尔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门外阳光耀眼,陈亦停了下来。
全体老A矗立着,沉默如铁,整齐、庄严、而肃穆。
“敬礼!”
齐刷刷一个军礼,饱含尊敬、痛惜、沉重与悲伤。
父亲庄重还礼,母亲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
士兵的手一直没有放下,目光追随着战友离去的方向。
医护室内,医生再次破口大骂,只不过骂得对象变成了许三多,“这么重的伤还长时间敬礼,你不想拿枪了。”
许三多默不作声,任着护士拆下血迹斑斑的绷带。重新上药、包扎。
医生大笔一挥,“一个月病假,三天来换一次药。齐桓,告诉你们大队长,敬礼也免了。跑圈不能超过五千米。再来一次,手废了。”
齐桓一脸无奈,“那你干脆让许三多住院,自己看着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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