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他滑落的身躯,施兰特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就着放下他的动作俯下身,撕开了他的衣物。瞧着月光映照下的少年,施兰特笑眯着眼,吻上他微启的唇。不准备有什么前戏,施兰特毫不停顿地挺入他没有丝毫准备的身子,瞧着他紧闭的左眼应着疼痛猛地睁开,银灰的眼眸却又因迷惑的束缚对不上焦距,施兰特顿感愉悦。应该让他好好品尝被迫失去童贞的痛苦,这么想着,施兰特解开了束缚。
恢复意识的瞬间,银便察觉不对,下身传来的痛楚,以及体内的异物感令他立刻明白了眼下的情形,挣扎顿起。尚不曾遇见过吸血鬼的贵族,银只当他是普通的人类。不能对人类使用右眼,这是神父告诫银的话,所以银只是赤手空拳地揍他。
银的抵抗,在施兰特眼中只不过是婴儿的嬉戏。他轻而易举地擒住了他反抗的手摁在头顶,一掌打在他的脸颊上,施兰特虽收了力道,却也打得银脸颊火辣辣地痛。
慢慢地转回头,银将口中咬破唇的血吐在了施兰特的脸上。血的味道令施兰特疯狂,令他金色的眼眸变得赤红。失去了理性的他不再记得什么叫手下留情,疯狂的律动让银深深体会到了痛的滋味。挣扎不开他的钳制,被迫承受的银只有狠狠地咬着唇,将痛呼尽数吞回肚中。
施兰特宣泄着他的欲望,他不会管银是否承受得了,自然也不会理会他是清醒还是昏迷。当他的欲望得到满足时,银早已失去了意识。恢复金色的眼眸瞧着银紧咬着的唇,瞧着他变得苍白的俊秀脸庞,一抹满足的笑浮现在他唇角。
除去他的身份不讲,施兰特还是很满意他的身体。这样的货色应该收做奴隶,闲来无事时也能随手可得。然而施兰特却未咬他,甚至消去了他的记忆。不要轻易动教会的人,更不要随便将教会的人收做奴隶。施兰特总算还记得布莱克的告诫。
草草整理了他的衣物,施兰特将昏厥的他送至教会附近。犹豫了片刻,他终是扯下一根银发缠绕在他额头。银丝随着施兰特的鸣动逐渐消失于银的额头,待银丝彻底消失后,施兰特才起了身。若是布莱克晓得他不仅上了教会的人,还留下了标记,不知会有何反应?如此想着,施兰特转身步入黑暗。
他们应该不会再见,这只是一夜的疯狂。若是他胆敢再次出现在他眼前,那么下一次他会毫不留情地咬他,让他变成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迫使银醒来的,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以及小修士咋呼的声音。身体的不适令银意识到该是发生过什么,但是混沌的大脑却什么都忆不起。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否则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地睡在外面,不会一整夜不回教会。
见银面色凝重,小修士有些怕。毕竟,是他将银独自丢在酒馆,才导致眼前情形。银是个好说话的人,瞄到小修士吓得苍白的脸色后,银便笑了起来。银跟他说,自己会同神父解释,他们半途走散了,差不多又到了夜晚,所以他直接去了巡逻。
小修士喜出望外,当即领着他回了教会。甩了甩头,银决定将这股子异样暂置。总会搞清楚的,若是真有什么的话。那之后的数日里,银常觉着头痛,仿佛额头上勒着什么般。那趾高气昂的大人物偏生于此时抵达,开始了夜夜欢歌的生活。
如果没有大人物的到来,没有他荒淫无度的彻夜贪欢,他们不会有第二次相遇,当然更不会有之后的第三次,甚至更多。
施兰特躺在河道旁的草地上,瞧着头顶红月。浑圆的月带着浅色的光晕,透亮透亮。刚挨过揍的他有些懒得动,只这般躺着。揍他的,是布莱克。子不能反抗父,所以施兰特挨揍时没有丝毫抵抗。说起来,在家族斗争如此紧张的此刻,还跑出来游荡的他挨揍也是活该。所以布莱克在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后,勒令他马上滚回去。
很久未曾感受过浑身疼痛,施兰特一时起不了身。晓得他有多半是在装死,布莱克在呵斥了两句后,便拂袖而去。对于这个儿子,他实在头痛不已,却又恨铁不成钢。布莱克明白,施兰特并非泛泛之辈,只要他有心,将来布兰德家族之长的位置一定是他的。有本事的,无心争夺。没本事的,却日日钩心斗角。荣耀的布兰德家族何时变得如此堕落?
待布莱克离去,施兰特这才翻了身,仰躺着,接受月光的抚慰。伤口的隐隐作痛,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心情。施兰特知道家族的宿敌施特莱茵开始了行动,知道家族中的人都因此严阵以待。施兰特从不认为施特莱茵家族有何可惧。他们的族长,老拜德是个游手好闲的千年老鬼。手下的,也都是些愚笨之徒。真要打起来,自然是布莱克占着优势。
施兰特知道,布莱克希望他能借此机会向族人展现自己。但是心不在此的他,要如何提得起劲?与其成为众矢之的,还不如继续做他的浪荡子。并非他没有面对众敌的胆识,而是那些所谓的敌手实在太弱,弱得施兰特连动手都懒。应付床伴还比收拾他们来得麻烦些,施兰特如此想着,无聊得想打哈欠,却因牵动了嘴角的伤,止住了势头。
想到了无聊的事,施兰特顿时烦躁起来。是不是该找个床伴来解一解眼下郁闷的心情?才这么想着,他便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是谁的呢?有些好闻的清香却也带着讨厌的教会气味。正思索间,介于少年和成人间的声音便远远传来。
“喂,那边的,没事吧?出了什么事!”声音由远及近,带着询问和关心的口气。
施兰特未起身,只抬了眼去瞧,仅一眼他便晓得那熟悉的气味源自何人。呵,原来是他!难怪空气中飘散着令人厌恶的气味。
少年却不知他心思,已径直奔至他身边,蹲下身查看起来。
“你受了伤,跟人打架吗?这年头,还是尽量避免在夜晚出门的好,虽然消灭夜族是教会的职责,但毕竟防不胜防。”少年动作迅速地取了随身的绷带、药物径直替他包扎起来,口中兀自道着劝导,利落的动作显是经常处理此类状况。
施兰特眯了眼,直盯着他。自己送上门来吗?好极了,这下可别怪他轻易动教会的人。金色的眼眸盛着红月,狩猎的意味明显地浮现眼底。
少年却猛地抬了头,银灰的左眼望进施兰特金色的瞳孔,顿时锁住了他的动作。就这般僵持良久,少年忽然开了口:“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施兰特一怔,遂扬起看似礼貌的笑:“不,我想这是我们的初次见面。”
“是么……”少年眯了眼,沉思了片刻,这才结束手头的活儿,起了身,“抱歉,我想是我认错人了。先生,您还是快点回家吧。像您这样有身份的人请不要再这样独自出门。”礼貌性地行了礼,少年转身离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施兰特抚着下颚笑得别有用心。之前是不是有些太小瞧他了?竟能反抗他的术。也许,该好好观察观察,看看究竟是偶然,还是实力。打定了主意,许久不曾狩猎的他,起了认真捕猎的心。上等的猎物,能勾起猎人征服的欲望。眼下,正是最好的例子。
夜间的巡逻工作对银来说,毫无困难可言。这形同闲逛的巡逻远不及突击来得紧张。毕竟,为了狩猎夜族,银早已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生活。到了第五天上头,死在银手上的夜族已超过了10个。都是些新生的小鬼,银甚至连右眼都未曾解放。
稍嫌无聊,银悄悄地打了个哈欠。过了午夜,一同巡逻的人先行回了教会,剩下的时间银必须一个人度过。看来今夜又能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如此想着,银放慢了步子,悠闲地踱着。单薄的云为红月蒙上了层薄雾,令撒在身上的月光越发柔和。银舒服地眯起了眼,爱极了这种气氛。这般想来,他跟夜族还真像。喜欢月亮,喜欢月光抚过全身的感觉。才这么想着,前方不远处便出现一道身影。虽瞧不真切,银也能看见对方修长的身形写意地倚在墙上。
空无一人的街上,那道黑影显得特别突兀。银不仅提起了精神,怀着警惕慢慢接近。到得跟前,银便瞧见一头随意束在脑后的银色长发,以及一双金色的眼眸。对方冲他扬起了帅气的笑,轻松地打起了招呼。
“哟!”
“是您。”银小小地松了口气,“您又这么晚独自出门吗?虽然这些时日夜族少了些,但是晚上活动的并非只有夜族而已。”
“这是在说你吗?”姿势不改,他道得调侃。
听出他故意误解自己的意思,银只有无奈一笑:“您要这么说也对。您还是早些回去吧,已经过了午夜,您的家人会为您担心的。”礼貌地半弯了腰行礼,银越过了他,准备继续他的工作。仿佛中提琴般悠扬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我是来见你的。”
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对自己说,银不仅愣了下。转回头,银笑得有些尴尬:“请您不要跟我开玩笑,我可不是哪家的姑娘。”
“不,我是说真的。”站直了身子,他笑眯了眼靠了上去,“我是特意来为上次的事道谢的。”
银复怔,对上他盛着红月的金色眼眸,答得婉转而不失礼节:“您多礼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那怎么行,受人恩惠自当报答,否则岂非成了不知感恩图报的败类?何况,还应感谢你为小镇带来了宁静的夜晚。”施兰特不动声色地道着。这些天来,盘踞在这小镇的夜族被人消灭了泰半。虽然小镇离城堡尚有一段距离,保险期间,布莱克仍旧希望能调查清楚。听到这消息时,施兰特立刻便想到了他。总觉得这一切定是银做的,施兰特难得地请缨,承下了调查的工作。布莱克当然不失诧异,却也满怀欣慰,以为他总算要收敛心性。却不知施兰特打得另一番主意。
为数不少的夜族突然被消灭,是最近的事。这说明消灭他们的,并非小镇教会的人。那么,只有生面孔的他嫌疑最大。即便是新生的小鬼,夜族也不是寻常人类能对付的。能仅靠一人之力消灭夜族,他的本事可不小。若是将这样的人收做奴仆,以后可就省下不少事。
夜族都善于掩藏自己真正的想法,施兰特当然也不例外。他心中那一番打算自是不会表露。然而,银却比他想象中来的敏锐。瞧着月光下施兰特看似温和的脸,瞧着他摇曳不定的眸子,一双金色的眼眸顿然跃入银的脑海,带着鄙夷和高高在上的目中无人。脑海中的双瞳与眼前之人重叠在一起,银顿时眯起了眼,警戒的意味变得浓重。
“我一定在哪儿遇见过您。”银如此肯定着。说是直觉也好,银总觉着他该是跟自己那一夜的反常有关。至少,那双金色眼眸一模一样。打从上次相遇,银便觉得他很危险,是个轻易接近不得的人。因为他的眼睛没有感情,即便说着道谢、感激的话语,那双眼依旧冰冰冷冷。这样的人跟夜族很像,他们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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