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芦竹歌也露出一丝笑容。
两个人的饭李妈妈却做了一大桌,芦竹歌没吃过这么地道的农家饭,光闻香味就让人胃口大开。
李妈妈笑着问:“给好吃?”
芦竹歌添第二碗饭,“好吃!”
李妈妈笑得更开心了。
吃过饭,李长宏说要带芦竹歌出去走走,李妈妈叮嘱他们:“不要走远,认不得大象会从哪跌冒出来。”
李长宏说:“晓得咯!”
村里空气很好,没有大城市的喧闹与匆忙,仅是听着走在石子路上鞋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芦竹歌也觉得惬意。
“大象会进村庄吗?”芦竹歌问,回想起刚刚那一幕,他还心有余悸。
李长宏说:“我们村没有发生过,别呢村有,它们还会进地里面,庄稼全糟蹋了哦。不过一般象群是不会进村呢,出问题呢都是独象。”
“独象?”
“是啊,像是刚刚我们遇着的那两头象就是独象,它们要么是被赶出象群,要么就是自己不合群没有组建家族,脾气暴躁呢很,相当可怕!”
象是群居动物,但一般雄象性成熟后会离开自己的象群独自生活,成为独象。
芦竹歌闻言不吭声,他跟着李长宏溜达一圈,村子不大,很快就走完,回去时刚好遇见李长强,李长宏的哥哥。
李长强隔着老远就大叫,“老二!”
李长宏停下脚步,“锅?”
李长强大口喘着粗气,很着急的样子,“不好咯,爹在地里被大象袭击了。”
李长宏大惊失色,“啊?咋回事?”说着兄弟俩火急火燎的往田地跑,芦竹歌也赶紧跟着跑去看。
跑到田地梗上,已经有很多人守在那里,粗略一看,竟有二三十人,田地里的庄稼有一部分已经被大象踩踏得不成样,芦竹歌踮起脚透过人群看,庄稼里躺着一个人不省人事,而有一头大象正在一旁肆虐,芦竹歌估计那个人就是芦爸爸。
大象悠哉悠哉的吃着田里的玉米,丝毫没有把围观群众放在眼里,村民们开始吼叫,李家兄弟还有一些人在敲击竹筒,企图通过这些声响吓走大象。
芦竹歌注意到,这头亚洲象的左耳朵根部有一个类似闪电的伤疤。
是它!
脑海里一下子闪过类似的画面,它就是早上路边的那头大象!
可惜村民们的恐吓声似乎没什么用,除了刚开始大象有些警惕,发现这些声响对它没有实质性伤害后继续在田里“闲逛”,李长宏急得直骂人,他爹还躺在那里不知生死,“我艹它奶奶呢!”
“碰碰!”伴随着两声枪响,森林公安赶到,芦竹歌注意到,大象的神色似乎有微妙的变化,它好像很忌惮枪声。
见有效果,又是几声枪响,有人往大象所在方向扔了几颗鞭炮,霎时间,田里浓烟四起,一声象吼,伴随着烟雾的散去,大象也不见了踪影。
人们这才赶紧去看李爸爸,村里的医生看了看,大喊:“么死么死,腿断了,赶紧送克县里的医院!”
李爸爸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造成休克外加被大象踩断了一条腿,李长宏跪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双手合拢,哆嗦着呢喃:“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芦竹歌稀里糊涂的也跟着来了,他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
李大哥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主动跟他搭话:“我爹命大,平日里别人遇着这种事早死了。小锅,不好意思咯,你一来就发生这种事。”
芦竹歌道:“别这么说,伯父没事就好。”
李长强对李长宏说,“你守着爹,我回家拿些材料,等下保险公司呢人阿来。”
他又对芦竹歌说:“小锅,你跟我克我家睡算,爹妈家房子小也不有空房,我家有几间空房刚好给你睡。”
芦竹歌本想拒绝在县上的旅馆住一晚,但兄弟俩太热情,李长宏说:“你安心的住好咯,我锅今年结婚刚盖的房子,新呢很!”
芦竹歌面皮薄耳根软,只好道:“麻烦你们了。”
李长强笑着摇头,“不麻烦,不麻烦!”
回去的路上和李长强聊天,芦竹歌才知道他是一名亚洲象巡逻人员,平日的工作就是对亚洲象的位置进行监测,及时告知周围村民避免有人受伤。
李长强嘴里的烟终于点燃,他抹了一把脸,神情灰败,“千防万防,还是让它进了自家田地。”
李长强的家离李长宏家隔着两条街,倒也不远。李家现在只有李长强的媳妇罗君梅在,她见到芦竹歌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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