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冷落你,你也会难过不是吗?你难过我只会比你更难过,断没有冷眼旁观等你妥协的道理,你知不知道我在小榻上整夜睡不好,就怕你夜里发寒,禄卿,我说过会用我的一生珍惜你,你当我在宗祠里的誓言是浑说的吗?”
“你一个做大王的人,不要面子的吗?”上官槐禄语气中略有些嗔怪,如此肉麻的话亏他讲得出口。
贺青贼溜溜的探身将嘴唇凑到上官槐禄耳边,小声说:“早在你惨兮兮地抱着我,求我让你歇歇的时候,就给足了我面子,这里少要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上官槐禄听罢臊得恨不得把脸塞进被子里。
“再与你讲个事,你可不许恼,你越是求我,我就越来劲……”上官槐禄实在听不下去了,举拳要打,贺青擒住他的手腕,乘机将人拖到怀里抱着,闹了三天,终于让自己靠近了,真不容易。
转眼春暖花开,这一日,上官槐禄醒得早,微泛浅色的天边还挂着几颗星。
“要喝水吗?”上官槐禄一动贺青就醒了。不远的红泥炉里煨这温水。
“不必,吵到你了?”
“这么早,再睡会。”贺青抓过上官槐禄,跟抓个娃娃似得塞进怀里抱着。
“禹霆。”
“嗯?”
“我想晨练……”上官槐禄道。
“好。”贺青说着要起身,却给上官槐禄按住。
“你才刚刚躺下,还是再睡会吧,我自己去就好。”李弋带着纪荀出去游玩,贺青昨晚看折子到四更天才睡。
“你不在我睡不好,不如先陪你,一会你再陪我补个回笼觉。”贺青起身三两下穿好外衣,又回身帮上官槐禄穿衣,只见他拿出牛皮甲。“今日,有何特别?”
“今儿不是好日子,以后不要再提。”上官槐禄道。
“为何?”
“今日是我兄长的忌日。”上官槐禄垂下眼睑,神情无悲无喜。
贺青拿过牛皮甲,刚想为他穿上,却觉得重量不对,牛皮甲其实就是一件护身的坎肩,胸口位置烫有族徽,开口在两侧腋下,极易穿戴,只是这一件也太沉了。
“前后都包了精钢护心镜。”上官槐禄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
“兄长的心思还挺细腻。”
二人走出久安殿,四月里桃花绽放,空气中带着一丝幽香,上官槐禄抬起头,几颗明亮的星星映在他眼中。
“想练什么?”贺青问。
“咱们两个还没真正比试过吧?”上官槐禄问。
贺青点头。
“打一场吧,不得让招。”上官槐禄说话间一拳挥向贺青。
“你的伤……”贺青听他拳头挂定风声便知他用了内力。
“你换衣服的时候我服过药了,而且还有护甲,你不必担心会伤到我。”上官槐禄摆开架势。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贺青一直觉得单打独斗上官槐禄不会是自己对手,不过听他这样讲,还真挺想知道他二人究竟谁更高些。
贺青也亮开门户,示意上官槐禄进招。
上官槐禄脚下一错,左肩后闪,刚要使用轻功“鱼烟”,却被贺青一个进步抓住右肩,这门内功的弱点或者说缺陷就在肩膀,只要被打断就无法散开身形。
上官槐禄也是高手,单指一点贺青手腕,侧身进步便绕到其背后,探手抓他的后颈。
贺青听身后恶风不善,也不回头,矮身急转出腿扫上官槐禄下盘。
上官槐禄悬身躲过,同时用手肘去砸贺青,贺青撤身,青砖被上官槐禄砸出几欲碎裂的声音。贺青本想乘机进招,不料上官槐禄就地盘身急扫贺青双腿,贺青再次退身。
才一个照面贺青便知上官槐禄不可小觑,每一招都可攻可守行云流水。
二人身形转动就是几十个照面,上官槐禄渐渐有了疲态。他二人武功的路数看身形都猜得出来,贺青筋骨健硕外家硬气功开蒙,上官槐禄身轻体软自是内家功见长,硬拼体力必然敌不过贺青。
上官槐禄一掌击向贺青胸口,贺青探掌相接,故意想较一下内力,霜杀诀对叱火令,贺青退一步,上官槐禄退三步噗通摔倒。
贺青抢步上前,落脚欲踩上官槐禄胸口,要把人制住,才算分出胜负。
不料上官槐禄双肩与腰背同时用力向上方挪了近七尺,贺青这一脚险些踩中上官槐禄小腿,原本他就没用死力气,上官槐禄这一挪动更出乎贺青预料,贺青站立不稳向前抢身,颈间正好触到上官槐禄指尖。
上官槐禄不知何时已单手撑起半身,原来那一摔是假的,诱敌深入,若二人手中有兵刃,亦或上官槐禄没有收力,刚刚这个照面贺青必死,上官槐禄最多是伤到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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