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栾也看见了,来不及错愕,猛地扑过去将剑锋撞开!
原本被引来的伙计,竟然又回来了一个,他身手不凡,一击不成又极其凶悍地杀上前,沈清栾只是一个世家公子,刚要继续阻止又被对方狠狠打到一边,摔倒在地,“快走!”
趁着这眨眼的时间,叶知昀扯起胡女,利用她挡在身前,快步向外退去。
果然伙计冲了过来,但是他已经失去了杀人的时机,他是潘志晰派来保护胡女的护卫,面对叶知昀手里的匕首,显然投鼠忌器。
再想扭过头去抓沈清栾,屋里却没了对方的影子,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伙计对叶知昀喝道:“闯进这里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放开她,还能饶你一条命!”
叶知昀不理会他,毫不含糊地踹开了木门,外面全是熙熙攘攘的行人、热闹的摊铺,他挟持着胡女向前走,惊起无数呼声。
那伙计持着剑追出来,更是让众人呼啦啦地散开,惊恐万状的声音嘈杂响起:“怎么回事?”
沈清栾躲在人群里大声喊道:“杀人了!”
这一下原本热闹的市集一片兵荒马乱,“杀人了!快去通知官府!”
“金吾卫就在不远巡逻!”
胡女听见声音不顾性命,挣扎起来,叶知昀费尽浑身的力气才按住她,五指碰撞到她袖里似乎有什么硬块,将匕首转了一个方向,朝宽大的袖口割去,顿时一块青铜令牌滚出来。
胡女连忙要抢回来,叶知昀先一步拿到手里,紧接着身后的伙计也追了上来,持着锋利的长剑劈下!
叶知昀险险地后退一步,这一剑隔开了他和胡女的距离。
伙计来不及杀他,带着胡女急促窜上屋檐,前方传来金吾卫大批靠近的脚步声。
沈清栾拉着叶知昀,“行了,我们大功告成,剩下的事情交给金吾卫和祭酒的人了!”
两人退进巷子里,藏身在隐秘处。
按照计划,这会儿司灵也该在回来的路上了,他负责引出伙计,城北大街每一处出口都被已经被祭酒派出的人手堵住,容不得这些潘志晰饲养的江湖人士逃走,就等金吾卫来个瓮中捉鳖。
片刻之后,沈清栾果然看见,金吾卫被甲执锐押着几个伙计和胡女训练有素地经过街道,司灵沿着小道回来,气喘吁吁地弯下腰,沈清栾道:“你没受伤吧?”
司灵道:“当然没有,那些人拼死放出信鸽,估计潘志晰那帮草莽会来拦住金吾卫,这件事太傅应该也得到消息了,也不知他会有什么行动。”
“潘志遥身居高位,这种时候不会露面,就看金吾卫拿不拿得下染坊里的罪证了!”
司灵平定下气息,忽然皱起眉,“知昀呢?”
“他不就是这吗?”沈清栾莫名其妙,然而回过头一看顿时傻眼,也不知何时,叶知昀竟然不见了,“他他他他刚才还在的……”
司灵脸色大变,想起天没亮的时候,叶知昀来茶馆,不仅找他做了一张面具,还带走了一瓶麻沸散。
叶知昀临时画了一张人像,让他照着做,司灵觉得那人像有些眼熟,到了此刻才想起来那是何人,上回在玉衡楼撞见的潘家管事。
——他想做什么?
司灵惊疑不定原地踱步,沈清栾担忧道:“他不会去染坊那边了吧?可那里都被金吾卫围住了!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去救他?”
司灵按住他的肩膀,“别慌,这件事一不留神就会殃及满门,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世子!”
北衙禁军营驻守在皇宫北面,李琛正在跟一众裨将们围在桌前,对着地图商量换防一事,外面进来一个士卒,拱手道:“校尉,有个送茶的小厮要找您。”
李琛转了转手里的狼毫,“叫他进来。”
司灵还是第一次进入森严的军营,众多将士铁甲林立,往那一立便带着无形的压力,更别说这里黑压压的站了一排。
他满脑袋冷汗,压低了声音凑到李琛旁边,将方才发生的事和他们的计划说了一遍。
李琛也没质问他为什么不早说,出事了才来找他,男人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拉开了桌子底下的匣子。
里面是他前几日从家里带过来的画卷,出自倪珽老先生之手,也是他从潘府亲自拿到手的。
他静了数息,不知在想什么,将抽屉关上,忽然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我出去一趟,换防一事去找统领。”
司灵连忙大步跟上他,留下身后一群不明所以的将士。
天上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马匹飞快踏过积满雨水的窄道,马蹄下水花向四处飞溅。
此刻的染坊前前后后挤满了人,院里是在转移铁器的潘志晰的那批江湖人士,竟有七八十多人,沿着一条巷子破开包围,只怕潘志晰所有手下都出动了,将铁器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部销毁掉。
而外面,密密麻麻的金吾卫堵住门前,兵器刀剑严阵以待,敌人从进入城北那街的那一刻就不断阻拦他们,一直对峙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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