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穿过林子, 他俩就望见不远处一个穿着布衣,身怀六甲的农妇坐在地上,旁边是辆堆放着木柴的木板推车。
此时她的一脚踩进浅坑里, 被一个用枯叶掩盖的猎夹子夹住, 上面的尖齿刺破了衣裤扎入肉里流着鲜红的血。
不过她似乎因肚子太大,两手去掰猎夹却使不上劲来, 而可能太过疼痛让她额头都布满了汗水,口里不停地口申口今着。
苏子青心里一惊, 马上叫道, “将军, 我们快去救她!”
宇文飞淡淡地嗯了一声就眯起眸子沉思了下,才让马儿继续往农妇走去。
那农妇听到马蹄声抬头看到他们,就如见到救星般脸上一喜, “两位路过的公子,可否帮帮我弄开这个猎夹?”
“好,你稍等一下。”
两人下了马,苏子青就要走过去, 便被宇文飞伸手挡住他,“让我来吧。”
他走到农妇旁边蹲了下来,发现这个猎夹估计是猎户想要猎到较大的猎物, 所以比较大,而且上面的锯齿也十分锋利,只怕是一个成人男子都难以用蛮力掰开。
“你先忍一下。”他说了一句,就伸手用力去掰开, 那伤口处与锯齿分离就瞬间涌出血来,苏子青不敢去再看就别过了头去。
“好了。”宇文飞拿掉猎夹丢到一旁后站起,随口嘱咐道,“下次小心些。”
“是。”农妇咬着牙也吃力地站了起来,当看清他们犹如天人的容貌时不由大吃一惊,特别对方身上还穿的是华衣贵服想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便忙不跌地道谢着,“太谢谢二位公子相助。”
苏子青转过来向她摇摇头道,“这不过举手之劳,你不用道谢。”
然农妇告辞后,就一边扶着还流着血的腿一边撑着腰将推车上的绳子挂到脖子上要推走的时候,他便有些不忍地脱口而出,“你家住在哪儿,还是让我们送你回去吧。”
农妇诧异地看着他,随即不好意思地道,“这怎么好劳烦你们。”
苏子青寻求着宇文飞的意见,但不好在她人面前暴露身份,便道,“阿飞,不如我们先送她回家吧。”
听到他的称呼,宇文飞眉毛一挑,“好,听子青的。”
“可是……会不会耽误两位公子赶路。”
“不要紧的,我们并不急于赶路。”苏子青微微一笑让她宽心,随后又道,“你身怀六甲又受了伤,还推着那么多的柴万一再出状况怎么办?所以还是让我们送你回去比较安全。”
农妇也想到自己的身子,便不好再推却道,“那就有劳二位公子了。”
简单地为农妇包扎了下伤口,也从对话中得知她家就在山脚下的村落后就准备动身。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不好将农妇抱上马,就干脆把推车上的木柴扔了一些挪了个位置让她坐上去,便由宇文飞来推,苏子青牵着马慢慢地往山下走去。
“太谢谢了,公子你们真是好人。”农妇万分感激地向他们道谢。
“既然要谢,等下便请我们到你家中吃一顿午膳罢。”宇文飞不客气地道。
农妇立刻道,“那是自然的,只要两位公子莫要嫌弃我家的粗茶淡饭。”
不过看她快要临盆的样子还在这山中运柴,宇文飞就说出心中的疑惑问道,“你这么笨重的身体,你家相公怎么还让你做这等粗重的活?”
“这……唉……”只见农妇拧起眉头,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苏子青瞧出她的难言之隐,便道,“你有什么难处便尽管说,我俩若能帮你,必定尽绵薄之力。”
“我家相公他……”一说起此事,农妇悲从中来,用袖子抹着眼泪道,“他人现在在牢中。”
宇文飞皱了皱眉,“他可是犯了什么事?”
农妇摇着头,“我相公为人忠厚老实,对家中老父极为孝顺,对我也尤为疼惜,所以我是十万个都不会相信他会犯事。”
“那你到底有何苦衷便说出来罢。”
那农妇仿佛也是积压了许久,如今有人倾诉就娓娓讲来,“两位公子实不相瞒,我相公本在凉州县衙里做一个炊夫,谁知道前几日县太爷那贪图好色的儿子王大槐看中了另一个炊夫家的娘子,就企图做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来,但因对方当时拼死抵抗不从就将人活活打死了,却也恰巧被我相公撞见,就被他诬赖是我相公杀的,如今当作了替罪羔羊关在牢里,说是秋后问审。”
“岂有此理,就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凉州县令又怎能包庇他的儿子嫁祸给别人!”于苏子青这样的温和的性子都有些愤然。
宇文飞不动声色地道,“如若你相公真是被冤枉,你为何不到隔壁县衙申冤?”
农妇默默哭泣起来,“此事发生后,家中老父已经气得病在床上,我一个农妇又快要生了实在无法,只能先顾着家中老父。”
听她哭声甚是凄凉,苏子青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他望向宇文飞时。
对方早已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凑了过来低声道,“前日那凉州县令之子调戏你时,我一掌打死倒好说,可如今已牵扯出一桩命案,只怕会有些麻烦……”
“难道就放任不管么?”苏子青咬着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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