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苏仲明慌了,拔腿赶紧追了上去。定雪侯亦想要跟上去,不料刚移步,便被紫七香剩余的手下拦住。紫七香喝了一声,“先把解药交出来!”定雪侯冷然瞥了他一眼,提出了要求,“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解药一定奉上!”
山林间,何笑以轻功很是自在地穿行在高枝间,苏仲明不会轻功,只能用两只脚在地上追着他跑,气川吁吁,一边追一边喊,“喂!把东西还给我!那是朋友所赠的遗物!”何笑止步在泊船之处,背对着他,食指转着那件银项圈,“告诉我,你有多爱那个人?”
那个人?李旋?——苏仲明愣了一愣,但只是随口答道:“一般的感觉。”何笑听罢,不禁质疑,“一般?那便是说,我还有机会了?”苏仲明不答,一心只想朵回项圈,催道:“把东西还给我!”
何笑含笑,转身,将项圈递出去,“你来拿。”苏仲明担心其中有诈,走上去之时也谨慎留心,但还是冷不防中了一招——小心地接过项圈之时,不及何笑的速度,何笑快速娄住他的妖深,琴上了他的醉,然后飞快地跃上小船,歌断绳索。
苏仲明气极,手沃项圈,正想要追上去奏扁他,可惜已晚,只能眼看何笑得意地立在远离岸边的小船上。水流平缓,小船在水面上也缓慢漂移,何笑坐下来,又说道:“听说两个人相爱便须相互了解对方,我便告诉你我的身世。”
苏仲明站在岸上,苦于不能向他挥全而干瞪眼。何笑丝毫不把他那样的神情放在眼里,只一厢情愿地说自己的话,“我原来的名字叫紫天离,是我娘起的,因为她生我的时候,我爹正好跟别的女人跑了,她又气又伤心,所以起了这个名,后来暮丰社掌门收我为养子,叫缇雾那个糟老头子替我解毒。我娘在死之前,还是爱着我爹,又把我名字改成了何笑。”他无奈笑了笑,“有时候,命运真是爱捉浓人……”
小船载着他慢慢地飘远了,苏仲明不理会他,暗暗哼了一声,只把项圈戴回颈项,转身离开了岸边,返回了乌留山舍。当他踏入院子,便恰好遇见紫七香的手下将昏迷了过去的紫七香抬着撤退了出去,而那些人再也不敢回来。
苏仲明见紫七香的退上被一片鲜雪染红,走至定雪侯身边,好奇问道:“紫亲王怎么了?谁这么厉害,竟然伤到了他?”盼鹰为他解惑,“不是伤,是残废,他答应了主上的条件,废了自己的腿来换取解药。”
诛篱依旧很愤恨,沃着拳头,启唇,“只这样让他走真是太便宜他了!韶乐国毁在他手里,即使用他的苟命偿还一千次也都还不够!”
是啊,即使用他的命偿还一千次也是无法解恨的,因为韶乐国已经回不来了!那些繁华回不来了,韶乐国已经灭亡了,从前的一切也都化为了尘埃。
苏仲明不觉仰望天空,面庞很平静很平静,谁都猜测不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一切都在寂静当中,突然,盼鹰与诛篱单膝跪在定雪侯的身前,恭敬地唤他,“主上!以后,让我们夫妻二人追随你吧!”
定雪侯不答,转身便往乌留山舍外边走去,亦不回头,其他三人见此,立即跟上。苏仲明跟上他的步伐,问他道,“既然是昔日部下,为什么不让他们追随?”定雪侯依旧迈步往前,依旧不答,苏仲明对他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满,脱口大叫一声,“李因宸!”
那男子终于回了话,只是也不太高兴,“不准对我叫这个名字,我不是那个人!”苏仲明止步,无奈不语。那夫妻二人追了上来,对定雪侯脱口,“主上!你可以不承认自己的身世,但是诛篱(盼鹰)答应过先王要好好保护主上,追随主上!诛篱(盼鹰)已经犯过一次错,昔日没能保护好主上,如今便以追随补偿!”
定雪侯又一次止步,回头,一脸平静,随后缓缓启唇,却只是问,“出口在哪里?”本是满心期待答复的诸位顷刻间石化,定雪侯仍是镇定,补充道:“怎样才能走出山林,到婺都去?”苏仲明无奈扶住额头,然后对诛篱说,“先带我们出山林罢。”
那二人应允,将诸位带出了山林,至婺都的大街,又唤了定雪侯一声‘主上’,定雪侯心里很是烦躁,终于答复他二人,“追随便不必了,我家有的是人,也能自保,你们去过你们自己的生活罢。”
那二人没有办法,一脸失望模样。苏仲明看了他们一眼,便怜惜道:“你们不是身怀奇术么?不如投靠青鸾城吧?水凌筑会收留你们的。”易烨青接话,“虽然入门试验很辛苦,但二位应该能够过关。”
诛篱、盼鹰闻言,不由吃惊,“为什么你们会提到青鸾城?”苏仲明答,“本来想保守一点的,不过你们看来都是正道之士,便不瞒你们。”轻咳了一声,对他们小声言语,“其实我便是青鸾城的顶头上司。”
此番话一落下,那二人瞪大了双眼,随即拱手,“既然已经将诸位送回到婺都,那我们夫妻二人便告辞了。”一转身,即刻离开。苏仲明一愣,冲他们的背影喃喃:“真的不打算加入么?”
那二人离开以后,返途之中形色慌张,尤其是诛篱。她慌而无措地对身边人说道:“怎么办,居然狭道里遇上新城主!炎琰长老一定会追查我们的!”盼鹰安慰她,“别慌,别慌,新城主并不知晓我们的事,况且,我们并没有背叛青鸾城。”
“可是……万一炎琰长老真的来了,一定会铁面无私。我们虽然没有背叛青鸾城,却也算是大最了。”诛篱安定不下来。盼鹰轻叹,“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也躲不掉,回去吧!大不了现在开始补偿,也许还能被宽恕些许。”诛篱听了以后,点头赞同。
那四人走在大街上,正在为行囊和盘缠担忧,头一抬,赫然见那飞凤寨主牵着他们的马匹立在前方。那四人快步上前,惊问,“我们的马?还有行囊以及盘缠?!”飞凤寨主平静答道:“本来是该把你们的包袱烧了,把马载了,不过谁叫我飞凤寨主也算是个烂好人呢?快点儿拿走!不然,紫亲王叫我怎么处置,我便怎么处置。”
那四个人赶紧拿了包袱,牵了马匹,向她道谢之后,便又开始启程。他们在驿道上悠哉悠哉地骑着马,一路饱览励国与黄渊国的风光,出了黄渊国境之后,极为不巧地,在路上遇到了雯国驿使。
那驿使将一封信交给了苏仲明,便立刻离开。苏仲明拆开信瞧了一回,大惊失色,对诸位道:“坏了坏了!信上说太后病重!我们得快点儿赶回去!”易烨青一听,忙提议,“那便现在前往吹角渡,乘船回去会比较快!”
诸位赞同,立即调转马头,前往渡口,乘上大船,顺着阿莫江的流向,直往雯国王都惊鸿都。至惊鸿都,苏仲明换乘马车,一路摆驾回宫。穿过宫城城关之时,与他共载的羿天忽然脱口问道,“太后怎么莫名其妙地病倒了呢?”
苏仲明百无聊赖地单手托腮,“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老天爷。”羿天撩起车窗帘望了望外边,又出语,“一回来,又要呆在阁楼里习字读书了……”苏仲明仍旧是那副半慵懒的口气,“不习字不读书也可以,每天帮我洗角捶备以及拖地。”
羿天哇地一声大叫,抗议道:“我不乾!”接着妥协,“我还是习字读书好了……”苏仲明不再回答,继续百无聊赖。马车驶至后宫,苏仲明下车,急急奔往太后的寝宫,冲入寝宫,快步入屋,还没见到太后便脱口,“母后怎么样了?深子好些了么?”
太后施朝晶很安然地坐在珠帘小阁内,享售着香雾环绕于室以及杯中的茉莉花茶,平静地回答,“哀家好得很!你大呼小叫地做什么?”苏仲明撩起珠帘一看太后健健康康的模样,不由垮下双肩,“那为什么派人传信给我,说生了重病?”
太后微怒,斥责他道:“哀家若是不这么做,你能回来得这么快么!你也不看看你桌上的折子都几层高了!有多少个朝会要你主持!嬉游人间,那是一国之主该干的事情么!还有,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哀家报上孙子!”
苏仲明察了察额头上的冷汗,恭敬道:“我知道了,我现在便去看折子。请母后好好休息罢,我告退了。”话落,即刻步出太后寝宫。那小鬼羿天在宫殿外张望,一见苏仲明出来,便迎上去,关心道:“怎么样?太后有没有发火?”
苏仲明马上瞪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脸,回答,“我这个样子难道你看不出来是被骂过的?这句话以后不要再问!再问便罚你抄书一百遍,哼!”羿天吓了一跳,忙安慰他道,“不说便不说,回去吃吃绿豆汤,降降火。”
第47章 第47话
这真是个好主意。——苏仲明心里不由泛起了食玉,迈步回去,路上遇见正迎面而来的文茜。那女子漫不经心地走路,也不看前方的路,听闻苏仲明的声音才抬起头。苏仲明叫她道:“呀,真稀奇,你居然懂得偷偷溜出宫去?”
文茜心里微微吃惊,脱口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刚刚从宫外回来的?”苏仲明答,“你是笨蛋我可不是,明明是宫里,你却穿着民间的衣服,肯定是偷偷溜出去玩了。”羿天也赞同地点了头,“就是嘛,连我小孩子都看得出来。”
文茜闻声低头,看了看羿天,问道:“这小孩是谁?宫里居然有民间的小孩!”苏仲明不急着为她解惑,只催促她,“你还是先赶快回去把衣服换了吧!要是被太后看见,哈哈哈,你可要完蛋了!太后骂人的功力非同小可。”
文茜哼了一声,昂首阔步,才刚走了两步,又回头,“你知道我是出去乾什么的?告诉你,我是出去跟别人幽会了。”苏仲明有些好奇,问,“跟谁?”那女子得意几分,“偏不告诉你!”苏仲明摆出一副不稀罕的样子,“哈!反正跟我也没有关系。”一抬步,带着羿天这个小鬼便往前走。
“你……!”文茜不由起了愠怒,却是语塞,说出那番话本是想让他受一点打击,不想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她又像往常一样纳闷:明明我也是一个绝色女子,按理说,不管是站着也好坐着也好走着也好,都能引又到男仁,可为什么唯独他却是无动于衷呢?
“刚才那个姐姐是谁?”羿天一边走一边问。苏仲明答,“你忘了,她是王后啊!”羿天搔了搔头,出语,“怎么看,都还是长得跟猪一样……”苏仲明用手轻轻一鸭他的脑袋,“你的标准可真够高的!她已经可以了,不算丑。”
回到朱振宫,他立刻命人到御膳房传达绿豆汤的命令,不到半日,便有人端来了刚煮好的绿豆汤。他一面美滋滋地用瓷勺舀着吃,一面心想:住在宫殿里,最肖遥最自在的便是现在这个时候了,吃的穿的都免费,男女保姆随便使唤而且还不用我给他们发工资,还有车子可以坐——虽然速度不及现代汽车,不过应该算是这个世界的宝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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