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路鸣泽路鸣泽路鸣泽……
抱抱……我。
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修长身躯蜷缩着,怒张的鳞片缓缓收回,在莹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那血真红,直刺进人眼底。
芬格尔与酒德麻衣背对背站立,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再拿起枪或挥开双刀,可死侍仍潮水一般,根本不见减少。
“哈……能和美女一起死,这地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芬格尔大口喘着气,和酒德麻衣滑坐在地上,不正经地调笑。
他们实在狼狈,血混着雨水冲掉了死侍流出的散发着腐臭味的污秽,衣服破碎,露出泛着嫩肉的狰狞伤口。那是死侍的利爪留下的,爪子是它们身上最有力的武器。
芬格尔闭上眼,难得安静了一次,等待着下一次直冲向他心脏的挥动。
“真是相当丑陋的死……”他话还没说完,背后的人就突然离开了,让他毫无防备地向后倒去。
“蠢狗,别在这儿伤春悲秋了,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酒德麻衣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死侍连声音都发不出就消失在雨里。
“奥丁死了。”
奥丁死了,被路明非,或说借了路明非手的路鸣泽,杀死了。
这女人不知又从哪儿生出了一股力量,拖着惊愕地瞪大了眼的芬格尔往路明非的方向走去。
真是暴力。
芬格尔无声地笑,也不反抗,从他凌乱的金发里看那灰蒙蒙的天。
一条败狗救了另一条败狗。
呸,路明非你他【】妈只会逞英雄。
酒德麻衣将熊似的男人随手扔在一边,冷眼看着离路明非很远的颤抖着的女孩。她走过去,干脆利落地一手刀砍晕了诺诺,又像警告地瞥了芬格尔一眼,在直升机来临前隐去了身影。
“美人儿都这么狠吗?啧。”芬格尔看了看生死不明的败狗,想站起身,却被掩在雨声和巨大轰鸣声里的破空声正中。
恺撒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将□□插【】进枪托。
枪里是火【】药弹,而不是他在学院时玩儿的麻醉弹。
高大的男人朝昏迷的少女走去,像杀了恶龙的王子来拯救他的公主。
虽然并不是他杀了恶龙就是了。
恺撒抱起诺诺,听着三个不同的心跳声,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手机扔在芬格尔身上。
学院大概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他不用担心其他人的安危。
芬格尔.冯.弗林斯,楚子航,路明非。或许还有那个用了冥照的妞儿,但他听不到她的心跳声,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
他全部都想起来了。不,该说是那些漏洞百出的记忆终于离开了他的大脑。原来他最看得上的对手、敌人在他心里也没多重要,不然为什么连路明非都记得楚子航,他却忘得干干净净?说起来有点记得嫉妒楚子航啊,在奥丁的力量下竟然还有一个人记得他。
如果奥丁选中了他,又还有谁会记得他呢?
诺诺,他的女孩,不信他。那匹种马?不,种马怎么会记得他留的种呢?
路明非,会吗?
他顺着那个衰弱到要停止的心跳声看去,那个新任学生会主席还是败狗一样。恺撒突然停下脚步,很想晃醒路明非问他如果我被忘了你会不会记得我。可是路明非不会醒的,以后会不会醒来都不一定。
他怀里的女孩儿催促着他赶紧离开这里,然而,晚了。
诺玛已经掌控了这座不再被尼伯龙根覆盖的南方小城,他的直升机桨停止了转动,像静卧在原地的将死的巨兽发出绝望的喘息。加图索家所谓的特权在龙王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真讽刺。
他将诺诺抱到直升机上,用早准备好的浴巾裹住她,想赶走她身上的凉气,却被那凉气染了一身。恺撒拥住她,落水者拥住了浮木,没想过吸足了水的浮木会不会把他一起带下去。
什么是现实呢?所有醒着的人都忘了楚子航,然后又一同想起。然而昂热还躺在医务室,丢失的龙骨十字没有寻回,弗罗斯特被永远留在了地下金库。苏小妍睡在精神病院的床上,平常绑在小腹上的枕头安安静静地待在柜子里。他们一起被欺骗,掉进骗局里为自己的不谨慎付出代价。
什么是虚幻呢?被曾经的神创造的一切尽数消失。巨大到要覆盖整个城市的尼伯龙根,无法计数的死侍,拥有绿色眼睛的中东人,像曾经神抹去楚子航一般,被更强大的力量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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