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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的并不喜欢这个Alpha——但他也明白这恰恰是军方对于这场研究的制约。虽然漩涡鸣人本身并没有察觉，但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之后牵扯着甚多——因而他更加不满于这个Alpha随便的态度，甚至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他甚至为此专门找上过大蛇丸进行理论，但最后还是败给了“为了实验”的理论之下——那个时候他才第一次明白到自己当初一个轻率的点头是要付出多少的代价的。不仅仅是一连串的、可以让普通人濒临崩溃边缘的近乎残酷的实验，还有每个Omega都必须面对的、作为Omega的宿命。

他这样想着，忽然回过头——他眯起眼，看见大蛇丸身边的助手药师兜正似乎要将铁门关上。身边的鸣人似乎小声说了句“每次看都觉得那些东西真让人不爽”。他眯起眼，“我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这么多的实验体里、他是少数几个走出来的。又是唯一一个真正成功了的。

“……”鸣人没说话。他那双苍蓝色的眼瞳似乎一下子静止了下来、再是忽然抓住了佐助的手，粗糙的指尖滑过细腻的掌心。

佐助皱眉。“放开。”

“哎呀别害羞啦，反正床单都滚了六年了不差牵个小手。”鸣人笑嘻嘻的抓得更紧，甚至让人有种会被他捏的手心冒汗的错觉。不知为何从指尖传来细微的震动，让人觉得像是心跳一样。

“……随便你。”

他将视线从相连的手往上——然后在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往这边看过来之前转了回来。他感觉到力度似乎更紧了一些，似乎一瞬间、指尖传来的流动都变得同步了。

*-*

“由Beta改造Omega是最适合不过的。首先，Omega本身就是介于两种之间的种族，也是目前占据了人类大多数比例的种族，用Beta来改造，也可以防止愈发稀少的Alpha流失的问题；其次，实际上大多数Omega在少年时期更加类似于Beta，甚至有人提出Omega本身就是Beta的变异——”

眼前不断闪烁的屏幕让鸣人有点眼花。“说慢点、说慢点，佐助——我听不懂啊喂！”

他痛苦的揉了揉眉心，又打了个呵欠，样子让旁边的春野樱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这是跟那群大学生说的，跟你听不听得懂没有任何关系。”宇智波佐助凉凉开口道，“另外，我也不期望某个超级大白痴还真能听得懂——那群大学生可都是佼佼者，随便一个以后进入军方都可以直接获得上尉军衔。”

“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损我啊……啊头好痛，我还是回房去吧。”鸣人索性放弃了继续在这里听所谓的讲解，而是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诶对了，佐助你晚饭想吃什么？”

“有番茄就行。……算了我弄完直接叫你，我可再也不想吃拉面了。”

“啊。那我回去补个眠。”鸣人却似乎完全不在意刚才那句话中明显的嘲讽意味，只是自以为很潇洒的转了个身，再是像模像样的扣好了自己的军帽，走出了这个堪称当今世界最为尖端的技术的演讲的演练现场。

“真是，还是跟以前一样……真不靠谱。”

——一个小时后，演讲结束后春野樱留了下来帮佐助整理那些资料。期间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嗯？啊、你说那家伙啊。”

佐助却似乎并未在意。

“我说啊、研究所里又不是没有其它的Alpha，为什么偏偏指定的是他嘛！——他甚至连酸和碱都分不清的好么？这种人我怎么放得下心让他在佐助君身边嘛！？”

“唔。”其实他倒觉得不在意就是——反正两人的关系也就限于平时出门的时候鸣人会美其名曰保护跟在他身后瞎转再偶尔斗个嘴之类的，最多不过就是发情期到的时候拉上他跟自己做——反正自己平时服用的药里面也有避孕的成分所以完全不用担心Omega怀孕的问题。

这不过是为了研究罢了。——佐助这么想着，心里似乎也略微平复了一些。

但是确实在其他人看来并不是这样——尤其是某些研究所里身为Alpha的研究员。或者是旁观者清、也或者是作为军人出现在政府所属的研究所里本就暧昧、再也或者是某种众所周知的原因——因而就使得鸣人的地位愈发的微妙起来。但佐助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我倒觉得还好。”他有些冷淡的回应了春野樱，顺便将一大叠的资料接过塞进了公文包。

“下星期三九点在门口。别迟到了。”他嘱咐着，没有再去看粉色头发的少女脸上的表情，径直走出了门外。

*-*

之后的几天佐助都没有见到鸣人。这其实也算是平常，毕竟平时如果自己不出门的话，鸣人还是得回到军队里面的——事实上，关于自己在研究所里是多么微妙和不受欢迎这点，鸣人自己也是明白的。所以一般而言、如果不是命令或者是那个麻烦的发情期时，他也不会出现在研究所中。

实际上佐助也是习惯了的——发情期没有到来的时候他可以完全将全身心投入进研究工作和接下来的演讲中，那个时候他就是一个非常冷静而自制的Beta，而非是发情期时就像连理智都被吞噬殆尽的放荡的Omega——再说了。说到底、就算鸣人标记了他，也仅仅是因为要保证他不会被其它的Alpha得手的策略而已，而是与那些浪漫的你情我愿差了不少。

但是即便如此、这也无法遮掩他是会渴望鸣人的事实。

——已经深夜了。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想。或许自己是累了——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想到那个白痴吊车尾的——于是他揉了揉头，将文档保存，再是退了出来。只是看到日程表的时候他的视线又略微停顿了一下。

——对了。上次鸣人也提到过，这一次的距离上次只有一个多星期。而按照他的记录，距离上次的发情期是9天。再往上推、上一次发情的距离上上一次则是半个月。之前——

佐助还清晰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发情期正好是接受改造后的一年零一个月。他的第一次来的并不是很汹涌，虽然明显的明白自己的渴求，甚至在闻到身为Alpha的小樱的味道的时候他还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最终还是靠着理智压了下去。之后就有了鸣人——就算佐助在清醒的时候有多么不齿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有多么渴望着鸣人的抚慰和进入，但这个与自己同龄的Alpha确实能够满足自己。而且因为标记的缘故、或许这个国家只有他能够满足的了自己——并且佐助不得不承认，或许鸣人从遗传而言是个非常优秀的Alpha，每次和他做完以后自己都会觉得非常的满足，之后也能更好的投入工作中。

但是明显的，最近却有些改变了。不仅仅是因为发情期变得频繁、而且每次做完以后还会觉得空虚。——对，空虚。不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不够的空虚感。他隐隐约约的明白这是什么，但又无法探究——他知道Alpha和Omega之间的互相吸引，但那只不过是身体上的互相吸引罢了。所以这或许这是他身体愈发向“完全的”Omega靠拢的征兆。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