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无风不起浪,万事都有个因果,如果你是清白的,就想办法证明,顺便想一想,散布谣言的人究竟为了什么竟然以这样的方法来中伤你。“德育主任的话挽回了些老师在夏空欢心里的形象。
清白是要将事实摆在众人面前,要让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不是用话语做无力的解释,反正没有人会相信。夏空欢明白。
第8章 清白
夏空欢沉着脸走出校长办公室,时雾立马迎上来。
“怎么样?”
夏空欢看她一眼,焦躁不安,“说是让找到散布谣言的人,否则就退学。”
“退学?这帮人太过分了。”时雾不敢相信地惊呼出声,夏空欢抓住她的手,示意她噤声。
“没办法了,只能去查了,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怎么查?凭我们两个?”不是时雾悲观,只凭她们两个的确不能成事。
“要不然?”时雾试探地开口。
“算了,先去查吧,大不了就是听天由命。”夏空欢打断她,不是不知道时雾的意思,但是以夏空欢的心性,无法开口求钟听安帮忙。
夏空欢就是世人口中“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人,在自尊与生存之间,她的选择从来都是前者。对于现在的夏空欢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境况,都没有保全体面来的重要。
人常常如此,执着于虚幻的不切实际,而轻易舍弃来之不易的真心。
夏空欢在流言蜚语中闭目塞听了一个星期,期间接到了钟听安打来的电话。
“你最近有什么事吗?”钟听安直截了当。
“没有。”夏空欢态度坚定。
“真的吗”
“嗯。“
在一阵忙音中,钟听安挂掉了电话。夏空欢举着手机独自晃神,猜不透钟听安究竟是知道些什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她心中隐隐地,却希望她能知道些什么,又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时雾的手机铃声将夏空欢的思绪引回现实中的。时雾接起电话去了阳台,夏空欢当她是透风,没有多问。
彼时距离一周之限只剩下了两天。夏空欢和时雾陷入一种燥郁的状态之中,在坠落泥沼的边缘挣扎。
两日须臾而逝,惩戒会定于周日下午两点。
而惩戒会开始之前一个小时夏空欢才接到妈妈的电话,方得知学校通知了家长,惩戒会妈妈和继父都会参加。
这对夏空欢来说,无疑是比被退学更加令她恐惧的事情。那是对她来说最阴暗最肮脏的世界,踏进去就会万劫不复。
在等待惩戒会开始的会议室里,时雾紧紧地握住夏空欢的手,坚定地守在她身边。
在她们对面坐着的一对中年男女分别是夏空欢的妈妈和她的继父。岁月不曾善待任何人,在那两张尽显风尘老态的脸上,时雾第一次感同身受夏空欢的无奈和绝望。
夏空欢的母亲是个平庸到极致的女人,是放到人群中首先被淹没的那种人,长相平平,怯懦自卑,所幸夏空欢各个方面都随了父亲,才不至于将原本就糟糕的人生推到绝境。夏空欢的继父是个将精明和猥琐都写在脸上的油腻男人,一双鼠眼在夏空欢和时雾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笑起来像被人打了一般,狰狞可怖。
“你们为什么来?我自己可以解决的?”夏空欢一向说话得体,即使气恼也常常控制着情绪保持风度,这是时雾少见的失态。
夏空欢的妈妈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身旁的丈夫一眼,才认错似的低下头道:“我接到学校的电话,一时没了主意。”
夏空欢双眉紧皱,不忍看母亲,红着眼别过头。
继父忍不住笑,听得出在努力压抑着兴奋,“你妈是担心你,你说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我都替你害臊,这学校你也不用再念了,家里也省一笔钱,正好你回家里来帮忙。”夏空欢的继父在家乡的城市开了一家小旅馆。
时雾从夏空欢脸上看出怒色,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我说叔叔,你这话说的也太让人窝火了吧,且不说夏空欢每天忙的要死,做家教做兼职,念了大学就没再从家里拿过钱,就说今天的事情,你怎么就替她害臊了呢?你以为你是谁?”
时雾多少知道一点夏空欢家里的情况,实在装不出好脸色来。
继父换上一副凶狠的嘴脸,站起来就要动手,亏着夏妈妈在身后拼命拉住,夏空欢下意识地就要挡在时雾前面。
时雾起身将夏空欢拉到自己身后,冷笑着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你走不出这间办公室的门。”
饶是夏空欢的继父粗鄙,也知道自己惹不起时雾这样的人,做做样子便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也收起了脸上的下流神色。时雾心中冷笑,心想也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夏空欢朝时雾费力地笑了一笑,低下头不再说话。
被最亲近的人看破自己的脆弱,有时候也是极其难为情的一件事。甚至,今天在这里的是一个陌生人都比是时雾来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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