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紫色的闪电划破天际,仿佛要揭开天空中沉重的帷幕,紧跟其后的,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一道道闪电若隐若现,一阵阵雷声如同战鼓,打破了长安午后的宁静。雨声迟迟未至,风声越来越大,路旁早就没了行人。
段延年一步一步向着皇城走去,背对着雷声与闪电,大风吹起他的衣角与头发,他却步履坚定,将这风云变幻的景象抛在身后,没有丝毫地迟疑。
岑远啊岑远……你聪明一世,有没有想过等你死后,你最爱的人会给你安上这么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有没有想过他迫不及待的要将你的家人赶尽杀绝?如果你还活着,看到现在的场景,会不会明白我的感受?会不会……像我一样……痛、彻、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
挨章捉虫
第2章 他山之石2
皇宫里自是和往常一般庄严肃穆的。
正值多事之秋,宫中的人也都形色匆匆。
段延年幼时是太子伴读,后来先帝去世,太子登基,他也就随着一路水涨船高。
父亲去世后,他就顶上了父亲的职位,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
虽说是子承父业,但他也确实担得起这个位置,满朝文武,才华甚于他者,都是半截入土的老臣了。
现在想想,上任那天春风得意的场面犹在眼前。
可谁又能知道,表面的光鲜亮丽、人人恭维的右相,实际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新帝多疑,从来都不肯信任于他,便和左相一起架空了他的权利。他这个右相,除了名头唬人,别无他用。
先帝有六个儿子,大皇子幼时夭折;二皇子中庸无能;三皇子聪慧过人,却贪花好色,品德有亏;四皇子只是个莽夫;五皇子母家背景庞大,被先帝忌惮;六皇子又年岁过小,所以这太子之位,给了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新帝。
二皇子是皇后所生,正统的嫡长子;三皇子家中美妾无数,在大臣之间风评极差;五皇子母妃家族世代皇商,掌握着半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先帝心中更偏爱四皇子,只可惜四皇子无心皇位,生来便只爱舞刀弄枪。
其实坊间早就有着太子是先帝立在明面上的挡箭牌这一传言,大臣也都觉得太子太过平凡不足以委之大任。
太子藏拙藏了二十年。
他一面与兄弟们兄友弟恭,一面暗中拉拢中立的大臣,段延年身为太子伴读,早就站在了太子这边,先帝死后他更是一举打压其余兄弟,独登大统。
至于岑远……
段延年小时候就是岑远的小跟屁虫,而岑远,又事事以太子为先。
幼时他们三个就经常混在一起,那个时候先帝、段相与岑老将军也都还在,他们几个小屁孩也无需顾忌太多。
其实从很久以前他能看出来,岑远与太子的关系,远远没有君臣那么简单。
那个时候段延年就一直在想,如果最初岑远遇到的是他,现在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
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段延年向门口的刘公公拱手施礼:“臣,段延年,求见陛下。”
刘公公连连对他摆手:“段大人,陛下吩咐过了,谁来都不见,尤其是您来,更是不见。”
段延年撩起下摆,直接跪在了台阶上,大声喊到:“臣!段延年!求见陛下!”
“哎呦!段大人,您这是糟践谁呢,您就是喊的再大声,里面也不会见您的!您啊,还是回去吧。”
刘公公伸手扶他,却被他拒绝了,“刘公公不必劝我,本官今日就在这里等陛下出来。”
“轰隆隆!”又是一声炸雷,稀疏的雨丝落在了他的身上,这场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究是落下来了。
刚开始还只有几条雨丝,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
雨珠砸得人生疼,雨水顺着段延年的脸颊流下,他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发梢不停地滴着雨水,他的视野间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雨水落在地上,溅起的泥点子崩了他整身,原本白色的下摆变得白一块黑一块的,十分狼狈。
刘公公站在房檐底下,一点雨水也没浇到,他看着段延年在雨水中瑟瑟发抖的模样,不忍道:“段大人还是请回吧。您在这儿跪多久皇上都不会知道,您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下官不需要意义,只想求一个公道!”公道二字他说得掷地有声,似是想把这两个字刻在每个人的心上。
刘公公不出声了,退回去静静地站在门口。
御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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