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方和自己都是男人,一丝不挂如此相对也甚为尴尬,他忙伸手遮住关键部位,冲司徒凛投以求助的眼光:“凛兄,你,你这有没有多余衣服?”
那人上下将他一打量,皱眉摇头:“这么瘦削,我的衣服你怕要穿了大……”
先前潭边一照,便知这壳子比他原先珠圆玉润的尊容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云濯无法反驳,只能点头附和退而求次:“那,那有没有你十七八岁时穿的旧弟子服?先借我凑合遮遮啊!”
司徒凛不语,沉吟片刻,转身自床榻箱底翻了又翻,勉强扯出一身褪色紫衣丢给他:“且试试。”
“呼……”
感激接过,片刻后可算不再衣不蔽体,刚化回人形的青年边系着衣带边长舒一口气。
瞅着眼前人的陌生模样,司徒凛神色略滞,眼神飘忽。思忖须臾,终敲了敲桌前竹椅,示意他坐下:“说说。”
“嗯?”
云濯不明所以:“说什么说说?”
司徒凛道:“说说你这忽然出现在林里,先变狼又变人的,都怎么回事?”
“这,我还真不怎么能说清……”
自知瞒不住,云濯从善如流,坐下来和那人四目相对:“我呢,人还在阴界打盹儿,隐汐姑姑就忽然让我顶着别人的尸首,‘哐当’,还了魂了。”
“隐汐姑姑?”
司徒凛望着他,眼露疑色。
云濯继续解释:“唉,那就这么说……段昭英这道士你知道吧?他最近为了查他师兄的案子要来找你,结果九淼还没到,倒在那林子里被人伏击。这壳子的原主为护他而死,姑姑便让我回来护着那道士,直到查清真相。”
司徒凛若有所思地望向他:“所以,那你是……”
于是云濯又是一叹:“所以,那我这稀里糊涂的,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先来找你,再等那道士追到九淼,一道行动呗!”
“原是这样。”
各方因果终于捋顺,司徒凛点头表示理解:“清洛道长这一番事自数年前便挺骇人听闻,我倒也算有所耳闻。”
可不消片刻,又半玩笑般挑眉一笑:“可云濯啊云濯,你这番经历委实稀奇,口说无凭,我要如何信得?”
云濯咂咂舌,不假思索:“嘿,你这人,刚刚不是还嫌我不把你当兄弟来着?怎的这下又不信我了?”
语罢,沉吟少顷,他又想起什么般一拍脑门,顺势解开本就半散不散没穿好的上衣,起身上前两步,将后腰那块印记往人脸上凑。
“得,不信是吧?那您就瞧瞧,瞧仔细了!”
云濯理直气壮一哼哼:“这,是姑姑给我这壳子上烙的印子。动用您那玲珑心思想想,若非还魂交易所致,一般人也不会搁这处长个竹叶形的疤吧!”
一时戏言却被当真,司徒凛轻嗤一声,看着那疤眯眼不语。
岂知,未及再动作时,身后忽传来“吱呀”一声响,似是竹门被人推了开,闯来个不速之客。
“师兄师兄!我来看看咱们收养的那只白狼伤势怎么样了!”
门外凌薰未及试探便推门而入,就着莽撞劲儿三两步冲进里屋,偏正好瞧见了这一番光景。
——自家师兄正坐在椅上若有所思,面上神色玩味不明,略带调笑之意。而其面前正有一清瘦青年半裸着身子,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气鼓鼓将后腰往他脸上贴。
更甚,这青年身上还留着些半好未好的暧昧伤疤,白花花的腰上更存着块显眼红印,无异于雪上加霜。
这动作,这神态,这情境,实在是分外引人遐想,真真是怎么看怎么耐人寻味……
凌薰一时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幅“香艳画面”,嘴唇开开合合,不知作何言辞:“这,你们?”
室内气氛尴尬非常,可未及当事二人反应过来再作言语,那小少年已激灵一抖,先行恢复理智,转着脑袋瓜开始自行思量。
——九淼门风开放,自家师兄却俞二十五岁不曾娶妻生子,亦不曾惹上谁家姑娘风流债……
难道是因为,其实人家好这口儿?
囫囵捋顺了看似正确的逻辑,没顾上瞧那屋内脸色黑沉的俩人,凌薰自鸣得意,顿时灵犀乍现,忽感幡然顿悟。
他眼神泛出光,旋即一拍手,字字顿顿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师兄,原来你是个断袖啊!”
第六章 来客
半月之后,新任掌门是个断袖,还于某夜同个狼妖变的清秀男子一夜风流的谣言,迅速在九淼弟子间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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