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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二岁时,他曾搭错了筋去上树掏鸟窝,结果脚底一滑摔进树边的池塘里,水虽不深却冷得刺骨,哭到嗓子嘶哑意识模糊时才终于被家仆发现,捞上来后连着发了七日夜的烧。爹爹连夜求医,大哥亲手煎药,再由二哥一勺一勺吹着喂下,然后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夜夜为他弹奏宁神之曲。

这十几年他被宠得太过,以至于活得恣意妄为,潇洒任性,总觉许多事都是理所应当,也从不屑挽袖亲为。可待此刻惊变陡生,大哥和爹爹为平怨息而四处奔波,数日不归,二哥伤势虽有好转,也仍昏迷不醒。诸事全部压上一人肩头时,方才知晓,这些父亲兄长昔年为自己做过多遍的事有多么细碎繁杂,艰辛不易。

但,纵是自幼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纵是于家事料理,照顾病人不曾有过半分经历,还是得咬牙用青涩身躯顶起。

外主持家中秩序,内应对内心愧疚,虽勉强撑住局面,此数十天,终究是度日如年。

可,想到二哥重伤未死,家中亦有仆从扶持的自己都尚且如此,便又不自觉担心起那远隔千里,正怀着愧意率人调查师兄之死的司徒凛。

都一样是自小被兄长罩着的稚嫩少年,都一样是乍然遭遇至亲身死,可那人身边无依无靠,还得想法子彻查疑案,又会撑得多么难熬……

一晃月余,云华暂归,云家诸事稍歇,见九淼仍无消息传来。云濯心下焦急,终于清晨唤来几名年轻家仆出城打探。

结果,却是等到未时仍不见信儿,心下焦急,他索性推门而出在院中张望。直直候到夕阳半垂,门外传来窸窣响动,几名家仆踉跄而归,在院内半跪:“三少。”

一见人来,云濯忙迎上:“怎么了,可是凛兄有了消息。”

“有,是有。”

当中一名家仆点点头,面露忧色:“可这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一听消息不好,他心下一滞:“怎么说?”

那家仆道:“司徒公子不仅未能查出那盗信物的贼子是何,更莫名成了此案的最大嫌疑人。”

最大嫌疑人?!

可他,不正是负责调查此案之人?

云濯一惊,不可置信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司徒公子,已成盗取归离信物之最大嫌疑人。”

家仆摇了摇头,道:“我等听闻,据众人所查,信物最有可能失窃的一段日子里,除了云崖宫和湛露门的小弟子来帮过忙。剩余唯一有可能接近那归离潭的,便是,便是……三少你们前来除妖的一行四人。”

这话所言不假,云濯额角一痛:“……所以呢。”

所以,四人之中已有两人一死一伤,他和司徒凛,便自然成了嫌疑人?

可谁会无缘无故去害自己亲如兄长之至亲啊?!

略作思量,他甚觉荒谬,一把按住那家仆肩膀,喃喃道:“那照这么说,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一样有谋害二哥的嫌疑?!”

“不,不是这样的。”

见他激动,另一名家仆赶忙上前解释:“三少爷你并没有动机,更没有其他证据支持……”

云濯不假思索:“我没有,那难道凛兄就有?!”

家仆点点头。

云濯一怔:“他怎么有?”

家仆解释道:“其一,人皆知司公子为人不守规矩,行事剑走偏锋。而离公子则豪爽重义品行端正,更被选为下任魔尊。司公子身为前长老之子,输给无父无母,仅被收养的师兄,心中嫉妒,此为动机。”

简直胡说!

他们俩分明在除妖之时,还曾互相调侃,彼此揶揄,感情甚好。

何况那一行,司徒凛更是懒懒散散,本未作打算要去,若真是处心积虑要借机盗物害人,又何必整这一出?

云濯甚觉可笑,隐忍未发,低声道:“其二呢?”

“其二,调查之人,半月前曾在离公子生前遗物中找到一封信,信中所言,乃是有人要于归离潭附近加害二少爷。离公子担心友人安危,这才不顾一切去了那林子,遭来杀身之祸。”

家仆补充道:“而先前一直极力主张调查的司徒公子,在看到那信后却忽神情大变,还下令停止调查。这反应太过蹊跷,此为物证。”

“可他又未亲口承认,仅凭一信,如何就能污蔑旁人。”

云濯更觉无稽,摇摇头:“……嫉妒他人,追权谋位,凛兄并非这种人啊。”

“还,还有人证。”

家仆又补充道:“不日前,湛露门下姜未公子已出言证明,自己曾在出事那几日于归离潭附近看到过司公子……”

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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